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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永恆爐

  逃命至未來界的紅鯊艦隊,此時惴惴不安的觀察著遠處的3478347589號太空城。他們的指揮官鹿易南已經進去很久了,卻一點信號也沒發回來。這麼安靜的場面,卻造成了非常壓抑的氣氛。

  遠遠的在數十萬公里之外的太空城,依舊沒有半點變化,好像從來就沒有他們兩個人去造訪過一樣。而放眼望去,在未來星系的第九顆行星阿倫拜疆的周圍,至少有幾百座相類似的太空城,都異樣的沉靜。

  可以說鹿易南並非有意建立起一股私人勢力的,他這麼作的主要原因,一來是被歐洲六大財團和綠洲財團壓制,鬧得非常惱火;二來,他恰好有這個機會,來到扎伊魯上和約書翰結識,讓鹿易南的人生突然出現了新的選項。

  正因為並非有意為之,鹿易南建立的依蘇爾行星勢力,在管理上是非常混亂的。平公木作為初創期間最受鹿易南信任的艦長,深知這一點,只要鹿易南個人出了什麼問題,依蘇爾很快就會成為混亂之地,各種星際走私犯、太空海盜、通緝榜上有名人員及各種犯罪分子,將會如同潮水一樣進入這個「自由之地」。而太陽系的各大勢力,也沒可能放棄這塊肥肉。能和第七空間的開米里人進行貿易,其利潤將是非常可觀的,甚至有可能超過太陽系各大行星之間的貿易額度。

  只這一點,就足以讓很多人瘋狂。

  有幾十年指揮飛船的經驗,平公木雖然心裡有些擔憂,但是依然能把飛船指揮的井井有條。趁著這個機會,平公木下令各個艦長,對自己指揮的戰艦進行一次快速檢修。

  飛船進行空間跳躍,有一個很難避免的問題,就是物質分子遷移。例如這樣穿越時空,經常會讓某些部件產生微小的錯位,雖然在設計飛船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但是每次的檢修依然必不可少,把隱患排除在發生之前。

  也只有光武者,或者凱末爾龍人那樣的戰鬥生物,可以利用自身的修復系統,和肉體的自我調節功能,完全消弭這樣的影響。如果經常進行時空跳躍的話,戰艦的壽命會因此而大大縮短。

  不過目前太陽系也沒有多少戰艦會自身加裝這類的動力系統,鹿易南也是在發現開米里人的飛船有這方面的設計後,才在紅鯊戰艦上裝了這個玩意。

  遠遠的望著舷窗外面,平公木看到了他不敢相信的東西。一道熾白的光芒從鹿易南他們進去很久的太空城直射出來,瞬間就分成了無數道,向四周衍射開來。

  本來看起來堅固無比的太空城,自城市的穹頂裂開了極大的裂縫。本來金屬的外牆,在強大的能量下不斷被衝擊的龜裂。震碎的城市殘骸紛紛的跌落下來,在無重力的太空中,被甩的到處都是。

  「轉向,打開所有的護罩和甲板,立刻……逃命!」

  被震驚的瞬間,平公木還不曾忘記艦長的職責,在他的命令下,倉皇的艦隊在最快的時間裡撤出了危險區域。

  紅鯊戰艦的優良性能也再一次展現出來。3478347589號太空城崩潰碎裂產生的衝擊波,讓戰艦搖擺不定,但是在平公木的指揮下,和其餘戰艦的艦長努力下,這些戰艦既沒有被衝擊波摧毀,也沒有發生互相碰撞的慘劇。不過想到這樣規模的異變,定然會引起附近的考察隊的警覺,很快就會有大批勢力過來尋求究竟,平公木壓下了對剛才變化的驚異,也放下了對鹿易南的擔心,下令艦隊立即遠航,極快的脫離事發中心。

  當平公木在戰艦的指揮室,和其餘的艦長聯絡的時候,三維立體的中心螢幕,卻出現了分外詭異的一幕。已經小半崩潰的3478347589號太空城,終於掩蓋不住內部隱藏的東西。一個巨大無比的光質化球體,冉冉衝出了太空城。

  而隨之出現的,是數百個雖然體積稍小,但樣子卻別無二致的發光體。隨著這些神秘莫測的東西出現,本來還保留四分之三完好的3478347589號太空城,猛的崩裂成數大塊。

  「簡直……簡直太難以置信了。這樣的情景,簡直是傳說中的阿鼻地獄,世界滅亡的前奏……」

  平公木雖然不是個非常虔誠的基督徒,但是對聖經中描述的景象,還是曾經耳聞。3478347589號太空城崩潰的場面,委實宏大無比,地球上就算面臨山崩地震,洪水澇災,也還未曾出現過這樣大的城市毀滅場景。

  3478347589號太空城崩潰而引發的衝擊,讓附近的幾個太空城瞬間復甦過來,先後亮起強大的護罩。僅僅在傳聞中的防衛者,也出現在自己保護的城市外圍,不斷的擊碎過於龐大的城市殘骸,避免其砸向自己保護的太空城市。

  「艦長!我們接到了……穆明輝,那個中年男人傳來的消息,說:『那個就是鹿易南上校。』」略帶疑惑的通訊官,向平公木報告了剛剛接到的通訊,他微微聳聳肩膀,完全不理這個消息是多麼難以讓人理解。

  因為鹿易南大量招收退伍老兵,在保證了部下的素質的同時,也讓私人艦隊的平均年紀遠遠超標。這個通訊官是來自歐洲部隊的退伍兵,法國籍,名字叫做梅伊·威特韋德。本來在軍隊中混的不甚得意,平日極為懶散,倒是對浪漫的生活十分嚮往,因此在艦隊中的工作不甚努力,卻對駐派到扎伊魯多次提出要求。這場戰爭,讓這個天性浪漫,渴望異空間戀情的中年男子十分失望。

  他給平公木的報告,總是簡單直接,沒有任何分析和判斷。對他來說,那種多餘的事情,做了不如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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