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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跑了多久,冉凝覺得她被帶進了一個屋子,隨後被丟到了地上,麻袋也被解開了。

  重見光亮,冉凝微微閉了閉眼,才抬頭看向把她綁來這裡的人。對方不只一人,門外有沒有人守著冉凝不知道,但屋中就有三個。其中一個看上去有些凶神惡煞地應該就是他們的頭兒,就衣著看,像是混混之流的。

  “你們是什麼人?”冉凝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她必須要先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才能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自己的小命在我們手裡就行了。”帶頭的男人呵呵一笑,看著冉凝的眼睛也有些放光,就像看到了一條鮮美的魚。

  “是誰派你們來的?”冉凝想不出是誰會找這樣的人來綁架她,她本身並沒有什麼仇家,與鎮北侯府不對付的非富即貴,斷然不會跟這樣的混混攪和在一起。這些人聽起來似事有些口音,應該不是京中本地人。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幹完這一票,兄弟幾個也能過上幾年好日子。”男人笑道。

  冉凝看著他,說:“你放我走,我可以出雙倍價錢。”

  男人摸了摸下巴,一副面露猥瑣之相,說道:“你若長得普通些,說不定我就答應了。像你這樣的美人,就算有錢,老子也得享受夠了才能放你走啊。”

  冉凝眉心一皺,心下也有些慌張。看男人這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出說這番話也定是有這方面心思了。她一個姑娘家,成親後還沒跟鍾溯圓房,怎麼可能便宜了別人?

  “大哥,當時定得只是毀了這女人的臉,沒別的啊。”身邊一個高瘦的男人說道。他們做的畢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也不想惹上麻煩,拿錢辦事就算了,多餘的還是不要做得好。

  “呸!一個女人而已,要不是因為長得好看,老子才不跟她廢話,直接就把臉劃了了事!”男人不滿地對高瘦地男人道:“你們就是膽子小,膽小能成什麼大事啊?跟你們說,等老子享用完了,也給你們嘗嘗,別說老子不照顧你們!”

  高瘦的男人低下頭道:“京中貴人多,小的也是怕您得罪了權貴。”

  “北鑫那麼大,咱們辦完事拿了錢就走,天高海闊的,還找不到容身之處嗎?既然都是要逃的,那逃之前好好享受一下有什麼不對?”男人說道。

  高瘦的男人想了想,似乎是認同了他的話,便不吱聲了。

  從他們的對話中,冉凝也聽出了一點意思,是有人花錢雇他們毀掉自己的臉。可這個人會是誰,冉凝還是沒什麼頭緒。女子有容顏有多重要,但凡是女子都明白,要害她之人居然想出這麼個主意,怕是恨她到骨子裡了,想讓她生不如死。

  冉凝知道,就算自己容貌盡毀,鍾溯也不會嫌棄她。可她並不想用毀掉的臉與鍾溯共度一生,不是她沒有勇氣,而是不想鍾溯為此自責一生。

  想了片刻,冉凝開口道:“我的夫家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得罪得起的。你們現在放我回去,我保證不再追究,還會給你們雙倍的銀子。怎麼樣?”

  男人勾著嘴角一笑,說道:“我們拿到錢就遠走高飛了,你夫家再有本事又怎麼樣?”

  說著,男人一把抗起冉凝,大笑著向一邊的模板chuáng走去……

  冉凝也沒有坐以待斃,直接拔下頭上的簪子,向男人背後扎去……

  第89章 怨妒

  男人吃痛地大叫了一聲,一下將冉凝摔到了地上,伸手想摸後背傷到的地方,但位置有些刁鑽,他根本摸不到。

  冉凝突然掉到地上,也摔得很疼,腦子裡嗡嗡地響,難受得很,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見男人沒空理她,起身就要往外沖。可屋裡還有兩個人,怎麼可能讓她跑掉?兩個人也顧不上他們的老大了,雙雙跑去抓冉凝。

  屋子很小,又沒有什麼可以躲避的地方,冉凝的簪子再有用,也敵不過兩個人,最後還是被抓到了。這回高瘦的男人也學聰明了,直接將冉凝的手反綁在身後,然後將她推到木板chuáng上。

  “老大,你怎麼樣?”另一個一臉壞相的男人跑到被冉凝扎傷的男人身邊,幫他檢查傷口。這傷口不大,卻挺深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

  男人bào怒地瞪著冉凝,也不再關心傷處了,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惡狠狠地說道:“敢捅老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這就劃了你的臉,讓你變成醜八怪!”

  說著男人就壓住了還在掙扎的冉凝,抬手就要往她臉上劃。

  冉凝的心跟著揪了起來,同時心底也透出一股涼意,這一刻,她想了很多,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麼。

  就在刀尖馬上就在貼上她的皮膚時,“轟”地一聲,木門以一種粉碎性的姿態破碎開來。壓在冉凝身上的男人一愣,隨即就感覺身體像被什麼吸走了一般,憑空往後退,然後就看到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一臉肅殺地站在門口,修長的手指掐住了他的脖子。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聽骨頭間的一聲脆響,男人被直接捏斷了脖子,瞪著眼睛,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屍體。

  在男人被吸走的時候,冉凝就快速坐起身,親眼看到鍾溯眼睛都沒眨一下地將男人殺了。冉凝並沒有覺得害怕,相反,倒產生了一種安全感,她知道自己獲救了。

  “相公。”冉凝叫了他一聲。空氣中飄來絲絲血腥味,冉凝猜外面應該還有屍體,而且是死得很難看那種。

  鍾溯沒有立刻去冉凝那邊,而是走向屋中的另外兩個人。

  那兩個人已經嚇傻了,站在那裡瑟瑟發抖,一步也邁不開,像是只能等待死亡一般。

  鍾溯一步步走向他們,眼神中似乎已經把他們當成死人了。小五匆匆跑了進來,一看就是剛追上來,氣喘吁吁的,見到鍾溯的樣子,愣是沒敢上前,心下也犯了難。這攔吧,綁了少夫人的這些人的確該死,可若不攔吧,後面怎麼查元兇?

  “相公。”冉凝及時地叫了他一聲,隨即直接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他,“我沒事,你別動怒。”

  這些人雖死不足惜,可冉凝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害她。

  鍾溯眼中恢復了一點清明,轉身看向冉凝。冉凝除了髮髻因為拔了簪子散掉外,並沒有任何外傷,衣服也算整齊,並沒有破損零亂。

  “相公。”冉凝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讓他冷靜下來,說道:“先留他們一條命,待把事qíng查明了再說。”

  鍾溯眼中的紅血絲退了不少,萬幸的是內力並沒有因為動怒而亂躥,不至於瘋魔。

  小五也鬆了口氣,忙說道:“小的這就把人帶回去細細盤問,一定儘快把幕後之人找出來。”

  鍾溯看了一眼嚇得腿直抖的兩個男人,也沒再動手,一把抱起冉凝,便出了門。

  離開屋子,冉凝就看到院中早已身首異處的屍體,也不知道有幾具,太過雜亂根本分不清楚,鍾溯手上並沒有血,也不知道是怎麼把這些人弄成這樣的。這種場景讓冉凝覺得很是噁心,便把臉埋進了鍾溯身前,不去看了。

  回到清風院,擔心得不行的碧竹見冉凝無恙,一邊感謝上天保佑,一邊急忙跑過去,根本顧不上自己的脖子到後背都在疼。

  “少夫人,都是碧竹不好,沒能保護好您。”碧竹紅著眼睛說道。

  “不關你的事。好在相公及時趕到,我才倖免一劫。”那些人能得手,顯然是已經做過準備的。她和碧竹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被對方得手很正常。而且光天化日的,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事qíng總的來說似乎有些複雜,冉凝也不準備多想,等小五問出結果再說。

  “少夫人可有哪裡受傷了?碧竹這就去給您請大夫。”碧竹見鍾溯還算正常,心裡其實多少是放心了些的,這也說明冉凝應該沒什麼大礙。

  “我沒事,倒是你,被人打暈了,可得讓大夫好好看看。”這事可大可小。若都是外傷便也罷了,養養就好。可若有內傷就比較麻煩了。

  “碧竹沒事。”碧竹搖搖頭,最多就是淤青了罷了。

  “讓人燒水吧,我要沐浴。”冉凝說道。套在她頭上的麻袋髒兮兮的,也不知道之前裝了什麼,還是沐浴一下她才能舒服些。

  “是。”碧竹立刻應著就出門去了。

  鍾溯將冉凝放到榻上,說道:“一會兒讓大夫來給你看看。”

  “我真沒事。”冉凝笑了笑,拉他坐到了身邊,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今日鍾溯來得真挺及時的,否則她現在大概也不能如此平靜了。

  “你今日出門,我派了個暗衛跟著你。不過那暗衛是剛訓練出來的,又是第一次獨自執行任務,跟得不及時。你被帶走後,他放了聯絡用的信號,查看了一下碧竹的qíng況。確定碧竹活著,再找你的時候已經有些跟丟了。我看到信號就帶著人趕過去了,好在來得及。”鍾溯將經過說給了冉凝聽。

  因為要派人保護六皇子周全,所以鍾溯身邊得力的暗衛幾乎都派走了,包括冉凝身邊原有的那個。冉凝出門次數不多,暫時離人保護也沒什麼問題。今日冉凝白天出門,誰也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在白天動手,鍾溯就派了這個新暗衛鍛鍊一下。沒想到事qíng偏偏就在這個白天發生了。新暗衛經驗不足,那些小巷子也略顯錯亂,出口很多,這才造成一段時間沒有跟上。

  冉凝理解地點點頭,“你也別責罰他,暗衛也需要一個熟悉的時間。要怪就怪雇這些人來綁我的人,光天化日就敢如此,恐怕是恨我不淺啊。”

  “嗯……”那個暗衛已經被訓練師帶回去了,估計免不了一頓責罰,不過既然有冉凝求qíng,倒可以留一條命,以後再看。

  待冉凝沐浴出來,小五也來回話了。短短地時間裡,小五已經問出了剩下的那兩個男人知道的所有的事,至於其中手段,冉凝也沒有多問。

  他們那一夥一共有六個人,家離京城也不算太遠,坐馬車的話三日就能到。這六個人並非一個村子的,但都是鄰近的村莊,彼此也都相識。六個人都是好逸惡勞的主兒,平時也淨幹些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事,也調戲過不少姑娘,欺負過不少老實人,惹得村子裡的人都是怨聲載道。

  今年村里收成不好,幾個人都不愛過吃不飽飯的日子,於是年後相約到鎮上看看能不能發筆橫財。在路上,他們遇到了出行的一戶人家,看馬車行頭,應該是有錢人家。於是突然心生歹念,一合計,當晚就拿著刀和棍子去搶劫。結果錯手把人家老爺和夫人打死了。

  他們平時雖混,但根本沒殺過人,最多就是殺個雞、殺個羊之類的。一時間也慌了神,都都顧不上,就逃到京城來了。

  在京中待了幾日,發現好像並沒有什麼事,膽子也大了起來,也敢上街上亂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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