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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洋對這種事情向來謹慎,不願意栽到莫名其妙的坑裡,雖然林市長是嫡系,可是人也有犯錯的時候,到時候真出了事,你就算把人宰了也沒用。

  出于謹慎,施洋把這件事和兄弟們商量了一下,王子鴻是個商人,素來膽大,對這個合作很有興趣,龔程純粹是錢多的沒處花,琢磨著要不在這小城市做個小投資,有自己、施洋和王子鴻在,這個城市就能夠整個罩下來,力量豈不是更大,也更加的安全?既然兄弟有三個了,再叫上孔皓然吧,孔皓然錢雖然不多,但是在他們的投資里多多少少投入一點也不是難事,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就是這麼回事,林市長帶著人,施洋叫上兄弟,在彥朗的度假村開業這天碰上了頭。

  誰都沒想到,那麼大的一件事卻敗給了口腹之慾,竟然第一次先吃飽了再喝酒,這太可怕了好不好,菜簡直有毒啊!

  不過吧,在心裡的一個角落裡,大家都默默竊喜著,如果在衡市成功投資,那不是經常就能吃到這麼美味的食物了?

  大家目的一致,想法一致,推杯換盞觥籌交錯,自然是形勢一片大好。

  晚上大家都留下在後面的別墅住下,彥朗作為主人一路招呼,直到將那兩個款爺分別送進樓里,這才鬆了一口氣。

  路上就剩下兩人,路燈照在身上,地上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施洋大大方方的抓起彥朗的手,抬頭看向星河蒼穹,側耳傾聽蟲鳴聲,心裡一片祥和。

  彥朗將施洋的手反握住,想了想,沒忍住將施洋的手舉起來,在手背上輕輕一吻。

  施洋轉頭看他,笑的燦爛。

  “你猜我在想什麼?”

  “想吃什麼了?我回去給你做。”

  “呃……雖然不是想這個,但是你回去還是要做荔枝肉給我。”

  “好。”

  “對了,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啊,這土地是咱們的,這房子是咱們的,這一花一糙都是咱們的,這裡是不是就是咱們的家啊?”

  彥朗驟然心動,像是有什麼粘稠的東西從胸口裡涌了出來,金黃色的,甜甜的,原來是蜜糖。

  話語富有魔力,讓人歡喜讓人憂,哪怕這樣的事情他曾經在腦袋裡浮現過,卻遠沒有施洋親口說出來那麼震撼,好似迎面吹過來的大風,將他的腦袋吹得前所未有的清醒,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了那句話的重點。

  這裡,是我們共同的,家。

  “嗯,是啊。”彥朗低啞回應著,專注的看著施洋的眼中濃情像是快要溢出。

  施洋被看的臉紅心跳,唾棄自己的臉皮子怎麼這麼的不經事,活了二十六年了,第一次發現被人看著都能紅了臉,像個小姑娘一樣的扭捏。

  然而即便再彆扭,涌動的心緒也平復不下來,施洋的一句話像是破開了一片迷霧,前路坦途明亮,幸福在胸口涌動,無法形容的感動,好似新婚的晚上,鬧洞房的人都走了過後,年輕的新婚夫婦在自己的新房裡坐在自己的新床上,那一刻的感覺是美滿的好似在做夢一般。

  彥朗手上的力氣突然加大,抓緊了施洋的手腕,拖著他,腳步加快,一路未停的來到了一棟小樓前。

  這不是別墅區最大的別墅,也不是裝修最豪華的,它的外表很普通,但是內里卻與眾不同,從裝修到小飾品,從沙發到電視,還有浴室里的那個大浴缸,都是兩個人商量著添置的。

  就像施洋說的,這裡是他們的家。

  第108章拜師宴

  進了屋,上二樓的臥室,彥朗把施洋按在床上一陣親,悱惻纏綿冗長細膩,就像是一根繩子把施洋綁起來,無法自控,只能為對方喘息呻吟。

  再然後,彥朗一伸手,一根繩子就把施洋的雙手捆了起來。

  這是他們的家,他們的床,每個稜角線條都按照他們的喜好裝修。彥朗被施洋寵得放任自己沒事就把人捆起來揉搓,施洋享受著被捆起來愛著的感覺,這已經是他們做愛的常態。

  只是今天比較特殊,彥朗把扒光了的施洋抱到了陽台邊上,一邊進入他一邊咬著他的耳朵說,這是我們的土地,這是我們的房子,這是我們的陽台,你也是我的。

  施洋提心弔膽,然而,更是意亂情迷。

  天空的星空密布,月亮又圓又大,照亮了腳下一方土地,在這靜謐的夜晚,壓抑甜膩的喘息聲在黑暗中慢慢擴散,然後消失於無。

  一場結束,兩個人都有些累了,躺在床上,彥朗溫柔的為施洋的手腕按摩活血,施洋被這樣溫柔的對待,窩在彥朗的懷裡,昏昏欲睡。

  “有時候回頭想想,這世界真的很奇妙,每樣事情看似無關卻聯繫在一起,最後發展出讓人做夢都想不到的結局。”

  彥朗低語,像是在自言自語。

  “唔。”施洋困了,閉著眼睛回應。

  彥朗低頭在施洋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將他的手放下,閉上了眼睛。黑暗裡,很安靜,彥朗聽見施洋喃噥的說:“嗯,誰都沒想到咱們會在一起,還這麼的相愛。哪怕是一年前,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追著你跑了半個華國,跑到了衡市來。”

  彥朗笑了一下,雖然他腦子裡想的並不是這件事。

  一切的起點都是來自那次聚會,他和朋友在沙發上交談,門在這個時候打開,還很年輕的施洋穿著米白色的毛衣從門口走了進來。微微翻翹著的頭髮和大眼睛讓他顯得很可愛,可是當視線落在自己臉上的時候,他清楚記得那個時候的施洋有多麼的驕傲,就像是一個中世紀的小王子,並不親民,甚至有著個那個時代的貴族引以為傲的傲慢。

  他聽見身邊的人說,這是施洋,施家真正的小太子。

  時過境遷,風雨之後,小太子最終淪為了普通的貴族,然而骨子裡的驕傲卻是根深蒂固的,驕傲是他的保護色,同時也是他的特質。這是一個從小就被寵著長大,將驕傲當成自己的優點去保護著的人。

  沒有走近的人永遠看不清楚,他的驕傲有多麼的可愛,尤其他願意為了你藏起這份驕傲,將最柔軟的部分放在你的手中時,那分脆弱是多麼的讓人憐惜,恨不得揉進骨血里,再不分彼此。

  然而,很多人都忘記了,驕傲有多麼的堅硬,內里就有多麼的柔軟。

  手伸進去,那種貼合著溫熱肉體的觸覺,是對方隱忍著疼痛的包容,簡直讓人有種力氣大一點,這個人就會輕易死去的錯覺。

  自己從施洋那裡感受到的愛,是最狂烈無私的,也是最溫柔軟弱的,他被這個人從各個角度攻陷,像是陷入了沼澤之中,卻不願掙扎出來,只想沉下去,被對方用愛淹沒。

  彥朗願意守護施洋的驕傲,守護他的柔軟,給他自己所有能夠給的,讓他笑的像個小壞蛋。然後告訴自己,誰都不理解你,只有我理解你,我願意把你寵的更壞,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然後安靜的睡在我的懷裡。

  ……

  一個月後,彥朗在Z市親自接待了來自米其林的評審員一行人。

  彥朗在考慮了很多之後,最後決定在Z市盤下了一個占地約有五百平米的餐廳。Z市是S省的省會,和衡市離得並不算遠,一晚上的火車,或者一個小時的飛機,而且交通便利,人口密度大。他開餐廳也不光是為了應付島國那邊的責難,錢投入進去,他自然也希望能有贏利。

  彥朗的廚藝極佳,沒理由掛不上星級,再加上裝修也花了大本錢,所以最後餐廳拿了兩顆星星和四個叉匙。彥朗並不是拿不到三顆星星,但是他覺得沒必要,他不可能一直在廚房裡窩著,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也有很多的夢想想要實現,當個大廚只是他愛好,不能當成職業。

  然而,如果他選擇離開,這家餐廳就再難有人能夠鎮住場面,請一個真正的五星大廚回來未免太過得不償失,所以將星級定在二星,進可攻退可守,非常的合適。

  接替彥朗的主廚在一個月後找到,手藝很不賴,起碼達到了王墩的水準,再加上彥朗特質的高湯和醬料,最後的成品甚至比王墩高出一線,這樣的廚師雖然工資要求太高,但是總體來說餐廳還有贏利,這就夠了。

  彥朗不指著這家餐廳活。

  終於從廚房裡解救出來的彥朗,馬不停蹄的去了京城。

  因為拜師宴就在三天後,那邊哪怕有施洋張羅,他這個主角也不能太清閒了。

  拜“廚神”為師在業內是很大的一件事,再加上收的徒弟是彥朗,於是外界也都很關注,網絡上輕而易舉的成了頭條新聞,事情不小心就鬧大了。施洋最後決定乾脆來個大的,請了不少業內業外的精英人士、業內泰斗、宗師人物,務必讓大家知道,姥爺收朗叔收的是多麼的心悅,對朗叔是多麼的看重,朗叔將是他老人家這輩子收的最後一個弟子,關門弟子。

  最後拜師宴的地點定在了蔣姥爺名下的一家大飯店,隨便可以承辦千人的宴席。施洋對這家飯店很不滿意,從菜品的味道到內部的裝修都覺得配不上自家朗叔。奈何像是御軒這樣的會所,檔次是夠了,但是接待能力卻有限,越是高檔的地方越是講究“少而精”,三個服務員為一桌客人服務,每桌客人平均有二十平米的單獨空間,外面的大飯店誰有這樣的豪氣。然而即便施洋怎麼算,御軒都承擔不起這次的宴席的接待量,最終只能恨恨作罷。

  拜師宴定在五月份的中旬,在京城這地方正好是溫度適宜的日子,因為拜師和被拜的雙方都是大人物,這家飯店這一天客似雲來,一些媒體記者早早的堵在門口,鏡頭裡錄下的不是廚藝界的大腕,就是某個一線的大明星,還有一些富商在半路上就開始打起了招呼,偶爾會看見一些政要官員,不過這個時候記者都會很明智的將鏡頭移開,也免得對方的秘書還特意過來警告。

  場面大的有些誇張了,還有很多沒有得到邀請函的人在外面徘徊,就餐時間到了,有邀請函的媒體記者進了飯店,大門轟然關上,裡面和外面分開了兩個空間。

  彥朗穿著白色的廚師服在廚房裡忙碌,為了今天的拜師宴,他已經在後廚忙碌了兩天了,客人太多,前期的準備工作自然多,關鍵性的菜都需要他親自掌廚,哪怕飯店給了他再多的幫手都沒有用,到了宴席正式開始的這一天,他竟然累的有些眼花。

  用牙齒在舌尖上咬了一下,尖銳的疼痛讓大腦清醒過來,彥朗告訴自己,需要準備的工作事實上在這兩天大部分都準備完了,其實剩下的也就是裝盤的工作,以及最讓人緊張的驗收階段。他是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但是誰能保證萬無一失,這次的宴席太關鍵了,來的人既多又重要,尤其這裡面還關係到了姥爺的“廚神”名聲,他這個關門弟子的手藝好是必須的,不好才是有問題,別人不會想你為什麼才拜師就有這麼好的手藝,只會認為作為“廚神”的弟子必須得有這麼好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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