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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彥朗聽到這裡,胸口的怒氣莫名就散了。他知道自己的情緒還是被劉梓華影響了,畢竟是曾經喜歡過的女人,突然再次出現在眼前,甚至還在自己和施洋的中間糾纏過,他無法描述自己到底是在氣劉梓華,還是在氣施洋,總之他的心情在那一刻變得很複雜。

  然而好在他還有施洋。

  也不知道施洋是不是故意的,這充滿了占有欲的告白,輕易就將他失控的情緒抓了回來。

  彥朗快步走向了施洋,施洋還在說自己不就是不能生孩子嗎?要是能生,他願意給自己的朗叔生一堆!彥朗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扣著施洋的後腦,強迫他抬起頭來,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不彥朗式,他咬著他的唇,狠狠的吸著他舌,力氣大的像是要將人一口吞下去。

  真是服了你了,吵著架也能吵的這麼讓人心動,你呀,到底有多愛我呀?

  施洋說不出話來,彥朗的吻太狂野了,那種想要吃掉他的感覺讓他的每個汗毛孔都矗立了起來,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他一直都知道朗叔想要的是什麼樣感情,充滿了理智的,相互不會有太多的約束,彼此都應該有個私人空間,絕不會觸碰對方的底線。可是這樣,他做不到。

  想要完全的占有朗叔,讓朗叔的心裡眼裡滿滿的沒有空隙的只有自己,更加的強勢的索取著自己,哪怕自己少看他一眼都會生氣,沒了自己就活不下去一樣。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心裡的愛意了,那種強烈的索求讓他覺得自己一旦表現的露骨一點,朗叔可能就會覺得害怕。

  求你再多愛我一點吧……

  再對我有更多的要求吧……

  把我鎖起來,捆起來,折斷我的翅膀,打斷我的腿,讓我的世界裡只有你吧……

  我是那麼的愛你。

  很快,本來就亂糟糟的床上又被兩個人狠狠的磋磨了起來,席夢思墊子上上下下的韌性十足,發出沉悶的聲響。

  彥朗燃燒的眸子染上了金亮的色澤,他狠狠的瞪身下的人,一邊用著力,一邊問:“你怎麼給我生啊?你用哪裡生啊?”

  施洋仰著下巴,嘴巴張開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就這樣還艱難地回答:“就,就這樣,用點兒勁兒,再用勁兒,就,就生了。”

  彥朗被施洋浪的渾身發麻,用了最大的力氣讓施洋喘不過氣來,咬牙切齒地說:“生,多生幾個,生個男孩,給我生個男孩。”

  “唔~”在一個幾乎讓人窒息的力度下,施洋的眼淚流了下來。

  浪過一場,精疲力盡的兩個人再也不想動了,施洋只能躺在彥朗的懷裡打電話,遠程的把這件事交代給了杜濤,讓他先找人調查,有些眉目了再告訴老爺子。

  電話掛斷,施洋又給一個人打了電話,那個人他喊做叔叔,雖然不姓施,卻是施家的核心成員,從小看到施洋大,可以說是跟父母一樣親近的人。施洋先是問了下劉梓華她父親這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安排,然後得知有了過後,又開始說自己最近被劉梓華他父親逼婚都逼到老爺子那裡去了,最關鍵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劉梓華云云。這位叔叔也是個對施洋沒什麼原則的人,關鍵施洋還從來沒有求到他這裡,當即表示不過是一個官員的調動,反正還沒有通知,隨時可以做出新的安排。

  施洋又說了一會兒,嘴甜甜的說了聲謝謝,掛掉了電話。

  彥朗就在後面摟著施洋聽了全程,心情很微妙。他其實一直都不認同施洋的這種做法,可是卻又從沒有這一刻那麼清楚這才是完整的施洋,活的那麼驕傲,又活的那麼殘忍,他不允許一點挑釁,權威不容動搖,他用偌大的權力當成武器去傷害一個人還覺得理所當然,任性的像個孩子。

  如果自己執意去插手,施洋未必不會聽自己的,可是有必要嗎?這就是施洋啊,耀眼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無論誰都無法接近,他會刺傷所有的人,只有自己可以輕易地環抱住他,這樣的親近,緊密無間的甚至都契合了進去。

  有時候,“特殊”就是這麼的讓人心動,甚至讓他的原則都變得動搖了。

  掛掉了電話的施洋回過身來,從正面摟住了彥朗,他的額頭蹭了蹭彥朗,蜷著的姿勢就像是一個孩子,充滿了依賴,卻又有些任性的不顧對方是否舒服。

  “朗叔,我要睡了,好累。”

  “嗯,睡吧。”彥朗輕輕拍了拍施洋的後背閉上了眼睛。

  第94章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劉乾是劉梓華的父親,在京城的警務系統里擔任一個部門的二把手。最近上面傳來消息,說是要有大動作,能活動的就趕緊活動一下吧,說不定就能升上去。

  劉家還算是有些能耐,軍警里都有些人,而且劉家很聰明,雞蛋從來不會放到一個籃子裡,他們會分開投資不同的勢力,誰能上去就幫家裡其他人一把,所以劉家在京城的這個圈子裡一直混的很不錯。

  然而,誰沒有往上面走的想法呢?

  劉乾是他們家中生代里走的比較不錯的一個,家裡長輩也很看重他,便提點了他一句,要下來的是施家的那一位,不過為了給後代鋪路,肯定在臨走前有一些安排,這也是劉家好機會,新主上位,說不定這一步走好了,劉乾的位置就可以從二把手變成一把手了,劉家的位置也跟著水漲船高,長輩反覆叮囑他要好生經營這難得的機會。

  劉乾雖然口頭上答應的很好,但是卻有自己的想法,誰不知道施家不行了?老的退了,原本定下的接班人又進了秦嶺,剩下的那個小子連毛都沒長齊呢。一旦頂頭的那個人退下來,至少在十年內,施家只能這樣半死不活的撐著,十年的時間啊!能做成多少事了?傻子才在一顆樹上吊死呢!

  不過劉乾雖然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還是打算借著這次東風占點便宜,反正等施老下來了,那個嫩小子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這期間他還可以尋摸尋摸一個新方向,說不定這盤棋就給盤活了。

  劉乾花了大半個月的關係走動了一圈,得了個比較準確的回覆,說是能在接下來一年把他往上松一松。但是透話的那個人潛台詞也很明白了,喝水不忘挖井人,只要現在有了從龍之功,回頭等那位上去了,好處是絕對少不了的。

  劉乾點頭笑著點頭,連說必須的必須的。心想這兩年就先將就著過,等資歷熬到了,誰還耐煩伺候那個小孩子?

  又過了半個多月,脈絡漸漸的浮現了出來,領導頻頻調動,也有一些從基層提上來的,施老在離開前,費盡了心思將施家的權利又鞏固了一番。按他的估計,這些安排堅持到換屆應該是沒問題的,到時候施域的羽翼豐滿了,正好就有力氣把龔家的那位往上推一推,要是成了,就是十年的太平盛世。

  劉乾也等著,心裡的小心思特別的多,眼瞅著從基層一路的往上換,再過不久就能夠到他這個位置了,這幾天就連酒都喝了不少。

  如今華國的政策對官員管的特別的嚴,他有很久都沒有出去吃喝過了,可是也不覺得厭煩,每天就在家裡吃飯,吃飯的時候還會多倒上一杯酒,喝的開心了嘴裡還會哼上一曲。愛人也不說他,知道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開心,愛人也跟著開心,有時候甚至還會陪著抿上一小口。

  這天愛人拿過劉乾的酒杯抿了口酒,有些感慨的說:“可惜了啊,梓華要是能和施家的那個在一起就好了,雖然說人品不怎麼樣,但是身份背景確實好啊,而且我聽說那個施洋特別會做投資,好些賺錢的產業都有他的股份,個人的資產怎麼都有個三五億了吧?”

  “三五億?有那麼大的施家幫他撐著,三五億到哪兒去啊?就是之前那個彥朗啊,他隨便就能拿出個兩三億來。”

  “哎。”劉乾的愛人表情古怪,她並不願意說這個沒緣分的前姑爺的壞話,其實當初她還是挺喜歡這人的,風趣幽默英俊多金,關鍵女兒還喜歡。可是這些和施家的小太子放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是了,雖然有時候她也會想想彥朗,但是更多的還是對女兒沒有成功抓住施洋的遺憾,“不說施家了,就是施洋手裡那些錢,女兒要是不想和他過了,離婚少說也能分到個兩三億,到時候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手裡還捏著大筆的錢,多好啊。”

  “就你會算計!”劉乾不覺得愛人的想法有什麼不對,還覺得挺好,惋惜搖頭,“可惜咯。”

  “是啊,就施洋那沾花惹糙的風流德行,最多一年就得離婚,到時候就算咱家華華去找彥朗,兩個人手上的錢合在一起,可就是雙倍了。”

  “哼。”劉乾重重放下了酒杯。他是不太喜歡彥朗的,只是夫人和女兒喜歡,再加上彥朗的銀幕形象很正面,說不定對他的事業也多多少少有些好的影響,這才沒有阻止,可是女兒要是手裡有那麼多的錢還回去找彥朗,他就覺得女兒虧大了!

  兩個人聊著不著調的話,妄想登天,也不管施洋根本看不上他們的女兒,滿口的都在沒有為成功算計了施洋而惋惜。

  就是這個時候,劉梓華推門進來了。

  女兒這個歲數,其實已經搬出去住了,只是去年為了管束女兒,讓她答應施洋的追求,這兩口子才把女兒逼回來的,如今時間長了,女兒反倒是習慣了下班就回家睡覺。

  劉梓華對彥朗說的沒錯,她當初確實是被父母親逼的,甚至把她的手機給收了。

  一開始,她的抗拒得狠,但是耐不住母親的耳邊風,今天吹,明天吹,加上後來知道彥朗惹上官司可能會一貧如洗後,她就猶豫了,不是不喜歡彥朗,只是猶豫著,想要再等等再看看彥朗的情況,才會拖了那麼久。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這一拖,就把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給拖沒了,被別人給搶走了。

  她一進屋,就聽見母親和父親又在討論施洋的那些家世背景還有那些錢。她想起來,當初要不是也迷花了眼想要和施洋先結婚後離婚分家產,也不會這麼的猶豫。如今一聽父母親舊話重提,就想起了施洋和彥朗抱在一起親的畫面,心口一陣陣疼,忍了一路的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母親說:“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欺負了?”

  父親說:“誰欺負你了,告訴爸爸,爸爸找人收拾他!”

  劉梓華聽見了這些話,卻覺得更難過,她這次發現父母的愛很扭曲,扭曲的讓她也變得不像個人。

  她衝上去,一把掀了桌子,飯菜和酒噼里啪啦的撒了一地,湯湯水水的撒了父母親滿身滿臉。

  她指著母親的鼻子,聲嘶力竭的吼:“他們在一起了,你們知不知道,他們在一起了!施洋根本就是喜歡彥朗,從我身邊把人搶走了!我沒了!我什麼都沒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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