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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子曜蹙眉：“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意思是，厲鬼的怨氣會增加。”
“當然，怨氣是厲鬼的力量來源，他只要不停的恨就會有更強大的力量，直至被怨氣侵蝕，完全的忘掉自己的初衷，沉浸在怨氣里，肆意殺戮，要是給了厲鬼時間，說不定殺死全世界的人都不會滿足。事實上，一旦殺戮開始，厲鬼就再也停不下來。至於當初的執念，就已經不重要了。”
“有沒有可能，厲鬼不殺人，卻救了人。”
左羌了愣了一下，有些懷疑的看向晨子曜。因為晨昱柏的存在太特殊了，這個話題一下子點醒了他，讓他生出了警惕。
晨子曜卻並不在乎，繼續問道：“就像我哥，他在深山裡，從未遇見活人，後被你引出來就住進了洞天珠里，那麼我哥是不是還會有一點理智？甚至可以消除他的怨念，成為普通的鬼？”
“這個……”左羌被問住了，也顧不上懷疑晨子曜，低頭想了好一會，才說，“這倒是特殊，只是這裡面有一個無法調和的矛盾。令兄的執念究竟是什麼？厲鬼成形與怨氣脫不了關係，先說暴屍荒野，再說被野獸分食，這些在我看來還不足以形成厲鬼，最多是一個孤魂野鬼罷了，能夠成為厲鬼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必不可少的要素，就是恨。”
晨子曜嘴唇抖了抖，然後苦笑：“所以，我哥是想要殺我嗎？”
左羌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可能除了晨昱柏自己，誰都無法回答。
晨子曜卻繼續說：“如果我哥殺了我，他會恢復正常嗎？”
“這就是我說的矛盾了。他如果殺了你，就真的入了厲鬼道，神仙都救不了了，只會被怨氣吞噬。”
“可是不殺我，他也永遠不能解脫。”
“可超度，可鎮壓。令兄還未造殺孽，怨氣不深，還有機會。我已經與龍潛寺的天宗主持聯繫過，他會親自帶人過來為晨先生超度，天宗主持可是佛家大拿，真正的得道高人，我……”
“左天師，我只想問，要是不鎮壓不超度，可有解？”
左羌眉心緊蹙，搖頭：“你必死無疑，令兄定然瘋魔，無解。”
“咚！”
客廳里傳來聲音。
隨後唐青有些慌亂的聲音傳來：“對，對不起。”
第72章 修煉口訣
左羌留下下葬的日期，已經走了，時間又到了昨天晨子曜跳樓的時刻，只是這次病房裡燈火通明，晨子曜也沒了昨天傍晚時分的癲狂。
當然，他還是很安靜。
簡單吃了一點東西，晨子曜又躺回在了病床上。他什麼都沒有做，沒看電視，沒和人說話，也沒有上網，就那麼看著天花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發呆。
唐青洗完碗回來，就聽見晨子曜說：“你看見我哥了嗎？”
唐青的手哆嗦了一下，無法回答。
“哥，你在嗎？”這次晨子曜對著空氣說話。
沒有人回答。
當然沒有人回答。
先不說晨昱柏已經走了，就算他還留在這裡，他也不會回答。
除了左言外，無人知道他的離開，他走的太匆忙，甚至連交代一聲都做不到，就迫不得已的離開了。
因為，他是被兀亖擄走的。
當時子曜用死亡威脅他，他被徹底激怒，甚至生出了用“死亡”教訓子曜一下的念頭，沒想到菩提石突然出現，將他出離憤怒的情緒用疼痛拉扯了回來，千鈞一髮之際將子曜救了下來。
將子曜放回在病床上，看著陷入昏迷的人，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對菩提石的存在有了一些認知，甚至對自己的執念也有了一些判斷。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病房門外的叫嚷聲還沒有停止，甚至還加入了撞門聲，病房的鑰匙遲遲沒有拿來，屋外的人顯然都很擔憂焦急。本來，晨昱柏打算去開門的，沒想到，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氣息。轉頭看去，竟然是離開了許多天的兀亖。
黑衣兀亖。
氣息依舊冷漠，一出現在他面前，就揮著衣袖不由分說的想要將他捲走。
晨昱柏感覺到空間禁錮，自己無法動彈，順著對方的力量就迎面飛了過去。他當然不會任由對方動作，下意識的就掙扎了一下，沒想到沒費什麼力氣就掙扎了出來。
“嗯？”兀亖驚訝的看他，黑色的眸子目光深邃，好像有來自地獄的業火在熊熊燃燒，在他灼灼的目光中，自然看見了晨昱柏的不同。
“功德金光？”兀亖像是自言自語，“短短几日，佛修當真厲害。”
晨昱柏從功德之塔處對功德修煉也有了一些了解，晨子曜以他的名義捐出了數億的財產修建希望小學，這些功德都算在了他的頭上，絕對是一筆巨額功德，否則他不會觸碰到功德本源的一絲邊際。因此他身後的翅膀長度早就翻了數倍，一旦張開，是真正的鋪天蓋地，五公里內全都是他的能量籠罩範圍，至於他頭頂上的羊角更是堅硬無比，什麼鋼筋水泥在他的面前簡直就像是豆腐一樣，這是力量的一個絕對提升，算是真正達到了化身圓滿的程度。
當初，初遇左言，左言說過，在修真界，鬼也可以修煉，分別是養魂、定神、出竅、御神、御物、化身、返真七個層次。他本是難得一現的厲鬼，又巧得菩提石，可以說從一開始他就站在一個很高的起點上，後來又有菩提石輔助，更甚至得到這麼一大筆的功德，因此終於化身大圓滿，只差一線就可以返真了。
先說化身階，他可以不懼烈日陽氣，可以顯出身形讓普通人看見自己，甚至只要他願意，沒人能夠發現他是一隻鬼，也就是說，他只要想過回“人”的生活，輕而易舉，絕不會出現飄著走的低級錯誤。
而返真階，則比化身階高一級，哪怕現在的晨昱柏都可以輕易摧毀一棟大樓，可想而知升入返真階是什麼程度，在凡人眼裡，就是神仙了，當然，鬼道不同，只能稱為鬼仙。
兀亖如今便是返真階大圓滿，再往上走，就是真正的超凡。
什麼是超凡？
已經不是凡人了，生命的層次已經改變了，普通人類的修煉者甚至可以克服地心引力在天空上飛，舉手投足之間可以輕易滅掉一個國家，超凡者的鬥爭甚至可以破壞整個地球，所以地球就不會再容納這麼強大的生命，就像對待長大了的孩子，將他們排斥出去。
或者用一種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要經雷劫飛升了。
晨昱柏從功德之塔大概了解，他如果真的能夠超凡，將會直接被功德之塔接引至佛國，正式成為三千世界裡的佛修一員。
那是一個龐大的世界，一個波瀾壯闊的奇異世界，也是真正修煉者的天堂。
可惜，從化身階到返真階本來就難入登天，更不要說改變自己的生命構成，經歷雷劫，踏入超凡，到達另外一個世界。
地球存在這麼多年，一個文明時代，估計能夠孕育出三五個超凡者就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這些都太遙遠，晨昱柏從沒有惦記過，就像是功德金身一樣，都是遙不可及的。
只有兀亖剛剛說的功德金光倒是真的，他已經達到了，他的身上從那天以後就慢慢的浮出一層淡淡的金光，尤其是束縛自己怨氣的那些黑環上的文字更是泛出了淡淡的金色，這些他不認識的不存在地球任何語系的文字正是正統佛文。
化身階修至大圓滿，又有功德金光護體，雖說面對同樣大圓滿半隻腳都要邁入超凡的兀亖不能比，可是在對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想要掙脫他隨手的布置，還是能夠做到的。
兩個人頓了一下，病房的門就被護士拿來的鑰匙打開了。
大家魚貫進入，開了病房的燈，看見在病床上安靜躺著這麼鬧都沒醒過來的晨子曜都嚇了一跳，醫生飛速的撲過去檢查，護士也急忙圍了上去。
他們自然看不見病房裡這兩個已經超出人類力量的存在。
只有左言看見了。
左言看見了兀亖，眼睛一亮，下意識的就要開口喊人，但是卻突然被那黑色的髮絲和黑衣嚇得一個激靈，說不出話來。
這時，兀亖見有人進來打擾，也不再耽擱，再揮衣袖，加大了力量，這一次晨昱柏掙扎不開，被對方的力量輕易捲走了。
兀亖不理會期期艾艾看著自己的左言，轉身帶著晨昱柏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沒了蹤影。
身在半空，晨昱柏臉色冷凝：“你要幹什麼？”
兀亖的臉色比他還冷，沉默不語，只是往前飛。
晨昱柏努力掙扎了一會，知道兩人力量懸殊，只能放棄。
他也知道自己，因為是野路子出身，可以說只是空有一身蠻力，除了機緣巧合之下將力量化身成了羊角攻擊，再沒別的手段，就連御物修為的鬼怪可能都可以打敗他。而兀亖，本身修為就比他高，更是存在了千年，接觸過修真文明，那些功法，技巧，都能夠增加他的實力。
此消彼長，拼了命都打不過對方，也就只能妥協了。
這一飛，就飛出了b市，晨昱柏通過北斗七星辨了方向，知道他們是在往南方飛，除此以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們再路過一個大型城市的時候，兀亖突然說道：“我教你一個口訣，背下來。”說完，也不等晨昱柏反應，就念了出來。
口訣很晦澀，而且很多晨昱柏都不懂，比如“返凝”，返是回的意思，凝是凝固的意思嗎？和在一起是返回凝固的意思嗎？還有“動聽”，通常是放在一個形容聲音的句子裡，這裡卻顯然不是這個意思。類似的詞語還有很多，晨昱柏幾乎無法理解這段口訣，但是他記性好，只是一遍就記下了，這也是因為他有修為，即便不會寫，這些修為在，他的腦袋就清明記性也好。
“背下了嗎？”兀亖又問。
晨昱柏不是那些憤青和中二少年，不會憑藉一時的心情去觸怒比自己強大的存在，他心平氣和的點頭：“背下了。”
“閉上眼，好好體會。”
“你想讓我做什麼？”晨昱柏再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兀亖這次再次回答，可能是晨昱柏的好脾氣，他也不再那麼冷漠。
有兀亖帶著自己飛，晨昱柏還真沒什麼事，他想了想，乾脆閉上眼睛，真的去領會那個口訣了。
這口訣在腦海里就像一個個黑色的大字，陰森森的散發著濃郁的鬼氣，在普通修仙者眼中算是邪門歪道了，但是在晨昱柏眼裡，他本就是厲鬼，再加上修為到了，看這些大字的時候，晨昱柏並沒有難受晦澀的感覺，反而輕易發現這是一種運轉自身力量的方式。
“當然，怨氣是厲鬼的力量來源，他只要不停的恨就會有更強大的力量，直至被怨氣侵蝕，完全的忘掉自己的初衷，沉浸在怨氣里，肆意殺戮，要是給了厲鬼時間，說不定殺死全世界的人都不會滿足。事實上，一旦殺戮開始，厲鬼就再也停不下來。至於當初的執念，就已經不重要了。”
“有沒有可能，厲鬼不殺人，卻救了人。”
左羌了愣了一下，有些懷疑的看向晨子曜。因為晨昱柏的存在太特殊了，這個話題一下子點醒了他，讓他生出了警惕。
晨子曜卻並不在乎，繼續問道：“就像我哥，他在深山裡，從未遇見活人，後被你引出來就住進了洞天珠里，那麼我哥是不是還會有一點理智？甚至可以消除他的怨念，成為普通的鬼？”
“這個……”左羌被問住了，也顧不上懷疑晨子曜，低頭想了好一會，才說，“這倒是特殊，只是這裡面有一個無法調和的矛盾。令兄的執念究竟是什麼？厲鬼成形與怨氣脫不了關係，先說暴屍荒野，再說被野獸分食，這些在我看來還不足以形成厲鬼，最多是一個孤魂野鬼罷了，能夠成為厲鬼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必不可少的要素，就是恨。”
晨子曜嘴唇抖了抖，然後苦笑：“所以，我哥是想要殺我嗎？”
左羌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可能除了晨昱柏自己，誰都無法回答。
晨子曜卻繼續說：“如果我哥殺了我，他會恢復正常嗎？”
“這就是我說的矛盾了。他如果殺了你，就真的入了厲鬼道，神仙都救不了了，只會被怨氣吞噬。”
“可是不殺我，他也永遠不能解脫。”
“可超度，可鎮壓。令兄還未造殺孽，怨氣不深，還有機會。我已經與龍潛寺的天宗主持聯繫過，他會親自帶人過來為晨先生超度，天宗主持可是佛家大拿，真正的得道高人，我……”
“左天師，我只想問，要是不鎮壓不超度，可有解？”
左羌眉心緊蹙，搖頭：“你必死無疑，令兄定然瘋魔，無解。”
“咚！”
客廳里傳來聲音。
隨後唐青有些慌亂的聲音傳來：“對，對不起。”
第72章 修煉口訣
左羌留下下葬的日期，已經走了，時間又到了昨天晨子曜跳樓的時刻，只是這次病房裡燈火通明，晨子曜也沒了昨天傍晚時分的癲狂。
當然，他還是很安靜。
簡單吃了一點東西，晨子曜又躺回在了病床上。他什麼都沒有做，沒看電視，沒和人說話，也沒有上網，就那麼看著天花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發呆。
唐青洗完碗回來，就聽見晨子曜說：“你看見我哥了嗎？”
唐青的手哆嗦了一下，無法回答。
“哥，你在嗎？”這次晨子曜對著空氣說話。
沒有人回答。
當然沒有人回答。
先不說晨昱柏已經走了，就算他還留在這裡，他也不會回答。
除了左言外，無人知道他的離開，他走的太匆忙，甚至連交代一聲都做不到，就迫不得已的離開了。
因為，他是被兀亖擄走的。
當時子曜用死亡威脅他，他被徹底激怒，甚至生出了用“死亡”教訓子曜一下的念頭，沒想到菩提石突然出現，將他出離憤怒的情緒用疼痛拉扯了回來，千鈞一髮之際將子曜救了下來。
將子曜放回在病床上，看著陷入昏迷的人，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對菩提石的存在有了一些認知，甚至對自己的執念也有了一些判斷。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病房門外的叫嚷聲還沒有停止，甚至還加入了撞門聲，病房的鑰匙遲遲沒有拿來，屋外的人顯然都很擔憂焦急。本來，晨昱柏打算去開門的，沒想到，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氣息。轉頭看去，竟然是離開了許多天的兀亖。
黑衣兀亖。
氣息依舊冷漠，一出現在他面前，就揮著衣袖不由分說的想要將他捲走。
晨昱柏感覺到空間禁錮，自己無法動彈，順著對方的力量就迎面飛了過去。他當然不會任由對方動作，下意識的就掙扎了一下，沒想到沒費什麼力氣就掙扎了出來。
“嗯？”兀亖驚訝的看他，黑色的眸子目光深邃，好像有來自地獄的業火在熊熊燃燒，在他灼灼的目光中，自然看見了晨昱柏的不同。
“功德金光？”兀亖像是自言自語，“短短几日，佛修當真厲害。”
晨昱柏從功德之塔處對功德修煉也有了一些了解，晨子曜以他的名義捐出了數億的財產修建希望小學，這些功德都算在了他的頭上，絕對是一筆巨額功德，否則他不會觸碰到功德本源的一絲邊際。因此他身後的翅膀長度早就翻了數倍，一旦張開，是真正的鋪天蓋地，五公里內全都是他的能量籠罩範圍，至於他頭頂上的羊角更是堅硬無比，什麼鋼筋水泥在他的面前簡直就像是豆腐一樣，這是力量的一個絕對提升，算是真正達到了化身圓滿的程度。
當初，初遇左言，左言說過，在修真界，鬼也可以修煉，分別是養魂、定神、出竅、御神、御物、化身、返真七個層次。他本是難得一現的厲鬼，又巧得菩提石，可以說從一開始他就站在一個很高的起點上，後來又有菩提石輔助，更甚至得到這麼一大筆的功德，因此終於化身大圓滿，只差一線就可以返真了。
先說化身階，他可以不懼烈日陽氣，可以顯出身形讓普通人看見自己，甚至只要他願意，沒人能夠發現他是一隻鬼，也就是說，他只要想過回“人”的生活，輕而易舉，絕不會出現飄著走的低級錯誤。
而返真階，則比化身階高一級，哪怕現在的晨昱柏都可以輕易摧毀一棟大樓，可想而知升入返真階是什麼程度，在凡人眼裡，就是神仙了，當然，鬼道不同，只能稱為鬼仙。
兀亖如今便是返真階大圓滿，再往上走，就是真正的超凡。
什麼是超凡？
已經不是凡人了，生命的層次已經改變了，普通人類的修煉者甚至可以克服地心引力在天空上飛，舉手投足之間可以輕易滅掉一個國家，超凡者的鬥爭甚至可以破壞整個地球，所以地球就不會再容納這麼強大的生命，就像對待長大了的孩子，將他們排斥出去。
或者用一種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要經雷劫飛升了。
晨昱柏從功德之塔大概了解，他如果真的能夠超凡，將會直接被功德之塔接引至佛國，正式成為三千世界裡的佛修一員。
那是一個龐大的世界，一個波瀾壯闊的奇異世界，也是真正修煉者的天堂。
可惜，從化身階到返真階本來就難入登天，更不要說改變自己的生命構成，經歷雷劫，踏入超凡，到達另外一個世界。
地球存在這麼多年，一個文明時代，估計能夠孕育出三五個超凡者就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這些都太遙遠，晨昱柏從沒有惦記過，就像是功德金身一樣，都是遙不可及的。
只有兀亖剛剛說的功德金光倒是真的，他已經達到了，他的身上從那天以後就慢慢的浮出一層淡淡的金光，尤其是束縛自己怨氣的那些黑環上的文字更是泛出了淡淡的金色，這些他不認識的不存在地球任何語系的文字正是正統佛文。
化身階修至大圓滿，又有功德金光護體，雖說面對同樣大圓滿半隻腳都要邁入超凡的兀亖不能比，可是在對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想要掙脫他隨手的布置，還是能夠做到的。
兩個人頓了一下，病房的門就被護士拿來的鑰匙打開了。
大家魚貫進入，開了病房的燈，看見在病床上安靜躺著這麼鬧都沒醒過來的晨子曜都嚇了一跳，醫生飛速的撲過去檢查，護士也急忙圍了上去。
他們自然看不見病房裡這兩個已經超出人類力量的存在。
只有左言看見了。
左言看見了兀亖，眼睛一亮，下意識的就要開口喊人，但是卻突然被那黑色的髮絲和黑衣嚇得一個激靈，說不出話來。
這時，兀亖見有人進來打擾，也不再耽擱，再揮衣袖，加大了力量，這一次晨昱柏掙扎不開，被對方的力量輕易捲走了。
兀亖不理會期期艾艾看著自己的左言，轉身帶著晨昱柏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沒了蹤影。
身在半空，晨昱柏臉色冷凝：“你要幹什麼？”
兀亖的臉色比他還冷，沉默不語，只是往前飛。
晨昱柏努力掙扎了一會，知道兩人力量懸殊，只能放棄。
他也知道自己，因為是野路子出身，可以說只是空有一身蠻力，除了機緣巧合之下將力量化身成了羊角攻擊，再沒別的手段，就連御物修為的鬼怪可能都可以打敗他。而兀亖，本身修為就比他高，更是存在了千年，接觸過修真文明，那些功法，技巧，都能夠增加他的實力。
此消彼長，拼了命都打不過對方，也就只能妥協了。
這一飛，就飛出了b市，晨昱柏通過北斗七星辨了方向，知道他們是在往南方飛，除此以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們再路過一個大型城市的時候，兀亖突然說道：“我教你一個口訣，背下來。”說完，也不等晨昱柏反應，就念了出來。
口訣很晦澀，而且很多晨昱柏都不懂，比如“返凝”，返是回的意思，凝是凝固的意思嗎？和在一起是返回凝固的意思嗎？還有“動聽”，通常是放在一個形容聲音的句子裡，這裡卻顯然不是這個意思。類似的詞語還有很多，晨昱柏幾乎無法理解這段口訣，但是他記性好，只是一遍就記下了，這也是因為他有修為，即便不會寫，這些修為在，他的腦袋就清明記性也好。
“背下了嗎？”兀亖又問。
晨昱柏不是那些憤青和中二少年，不會憑藉一時的心情去觸怒比自己強大的存在，他心平氣和的點頭：“背下了。”
“閉上眼，好好體會。”
“你想讓我做什麼？”晨昱柏再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兀亖這次再次回答，可能是晨昱柏的好脾氣，他也不再那麼冷漠。
有兀亖帶著自己飛，晨昱柏還真沒什麼事，他想了想，乾脆閉上眼睛，真的去領會那個口訣了。
這口訣在腦海里就像一個個黑色的大字，陰森森的散發著濃郁的鬼氣，在普通修仙者眼中算是邪門歪道了，但是在晨昱柏眼裡，他本就是厲鬼，再加上修為到了，看這些大字的時候，晨昱柏並沒有難受晦澀的感覺，反而輕易發現這是一種運轉自身力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