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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天俊不為所動,滿腦袋都是“國丈”的美夢,只要抱上了龔程的大腿,別說村里組建的那個投資公司了,就是更大的公司,更多的錢,都不再是夢。

  沉浸在美夢中的他,沒有看見身後一聲不發的劉敏陰鷙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樣,吞吐著蛇信,躲藏在陰暗的角落看著他。

  所有人見黃天俊的態度堅決,就知道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黃天俊起身告辭,準備進行計劃的第二步。

  就像他說,那個協議已經裝滿了被遺棄者最後的仁慈了,然而對方竟然還不滿足,妄圖得到更多,那麼接下來就是未雨綢繆。他將以當事人的名義起訴黃天俊棄養,讓法律徹底解決當事人的後顧之憂。

  黃天俊離開後,屋裡安靜了下來。

  “事情辦完了吧?”龔程終於說話了,這件事文浩既然有自己的想法,他就心甘情願的當個壁花,而且看著文浩處理這件事情,那種感覺就像是用橡皮擦擦掉了紙上的污漬,竟然莫名的很慡。

  不過現在,到了他擦屁股的時候了。

  “辦完了就走吧。”龔程說完站起了身,視線掃到黃天俊臉上,卻發現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手上,他低頭看了一眼,嘴角微勾。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伸手扶住文浩,然後順勢在文浩的臉上親了一口,“回家了,孩子還等著咱們呢。”

  黃天俊眼睛霎時間星亮。

  劉敏瞪圓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文先生。請稍等。”經理卻叫住兩人,有些為難的說,“正好您過來了,這個月的財務報表已經準備好了,是我給您拿過來,還是麻煩您走一趟。”

  “怎麼樣?”文浩問。

  “柳大廚的廚藝很好,回頭客很多,這個月餐飲這塊依舊盈利最多,然後是夜場那邊。”

  “對了,差點忘記了,我晚上要帶孩子來吃飯,就麻煩柳大廚了,順便再做些孩子能吃的飯菜。”

  “沒問題,柳大廚一直希望見到您,知道您今天要來吃飯,他一定會全心全意的為您準備一桌美味佳肴……”這麼說著,文浩已經走出了門,聲音越來越小了。

  劉敏腫成豬頭一樣的臉湊到黃天俊身邊,不確定的問:“那個經理是什麼意思?他給文浩看財務報表幹什麼?這家店是他的嗎?不可能!”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回去就和你離婚!”黃天俊冷笑一聲,率先出了門,不管這會所是不是文浩的,總之文浩和龔程在一起是事實,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劉敏看著黃天俊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咬住了下唇,眼底滿是怨毒的神情。

  文浩和龔程離開後,劉敏和黃天俊很快被請出了會所。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賓館,黃天俊晚飯要了些酒,一邊喝著一邊做著有錢有勢後過著人上人生活的美夢。劉敏還想要挽回兩個人的關係,卻被喝了酒的黃天俊意氣風發的又打罵了一頓。

  也就在這天晚上,劉敏用水果刀把黃天俊捅了,肚子上三刀,那個地方還被割了兩刀。

  當文浩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黃天俊已經在醫院裡住了兩天,雖然沒死,但是那裡卻不能再用了。

  劉敏故意傷人罪確定,已經被抓進了警察局裡,等待她的是最少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文浩沒有去看黃天俊,只是付了黃天俊治療的費用,然後一邊督促周律師起訴法院,把棄養的事實確定,等黑紙白字的下來,算是徹底的和黃天俊沒了關係。

  不知道是不是心態變化的原因,或者是無原則的愛著文浩,素來喜歡一棍子打死的龔程卻很喜歡文浩這次的處理方式。

  或許這就是文浩,凡事留一線,他永遠做不來睚眥必報的事,但是卻也不會任由自己被欺負,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他心裡都有一桿稱,求的只有一個問心無愧。

  龔程必須得承認,他愛死了文浩心底的那份永遠不會改變的仁慈,所以他才會有機會回到文浩的身邊,而不是下半生都活在悔恨當中。

  就是因為處理黃天俊的事情,文浩晚了五天去的里約。

  在里約奧運會開幕的那一天,他帶著兩個孩子從飛機上下來,陪著愛人再次來到了奧運的戰場上。

  比賽那天。

  文浩說:“爹地擊劍帥不帥?”

  米粒問:“哪個是爹地?”

  玉兒指著左邊的說:“爹地。”

  米粒指著右邊反駁:“這個爹地。”

  “這個。”

  “這個……”

  龔程在場上得了一分,燈亮了。

  文浩嘆了口氣,孩子們還太小了,看不出剛剛龔程那一劍刺出的有多帥。

  嗯……比賽的錄像要好好保存下來,等孩子們長大了,就會知道比賽的時候爹地有多帥了。

  一根小小的手指戳在了臉上,文浩低頭看過去。

  米粒仰著頭,說:“爸爸,臉紅。”

  “……”

  第111章 番外:大哥重生了

  番外:大哥重生了

  “歡迎大家收看新聞聯播。”

  “大家好,我是xxx。”

  “大家好,我是xx。”

  “華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久經考驗的忠誠的戰士,黨和國家的卓越領導人,原某某職務龔勛同志,因病於2062年6月38日21時45分在北京逝世,享年82歲。”

  龔勛飄蕩在自己的屍體上面,看著弟弟和弟弟的愛人臉上的淚水,還有周圍更多跟了自己很多年的警衛員、保姆和工作夥伴們的眼淚,心中只有一種莫名的酸澀。

  人總有一死,他在病榻上纏綿了五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對於他,對於照顧他的人而言,這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只可惜最後送自己離開的,只有弟弟一家的直系親人,而自己最親的人卻都不在了。妻子四十二歲病逝,兒子不堪重任離家出走,至今了無音訊,他即便位置站得再高,甚至曾經站在了那最高的位置上,落下的也不過是“孤家寡人”這四個字。

  真是羨慕啊。

  龔勛看著弟弟的愛人攙扶著自己的弟弟離開病房,兩人眼中流淌的脈脈溫情,便覺得羨慕又寬慰。

  他在位期間,一力主張了國內同性戀婚姻的合法性,這是他的政績之一,出發點是為了弟弟那份苦澀的愛情,然而未嘗沒有心中的一點訴求在催促著他做這件事。

  結果是好的,民主、自由、開放,國民的滿意度因此提升了不少,雖然那個人再也看不見了,但是自己確實做了一件對的事。

  現在好了,自己數歲到了,該走了,剩下的那些憂國憂民的事情,就輪不到自己操心了。

  龔勛心裡沒什麼太大的遺憾,兒子離開這件事在歲月的沖刷下已經漸漸淡去,當他看見眼前的光時,知道自己差不多該走了。

  他閉上眼睛,放鬆自己,感覺那束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還有一股吸力將他吸進去。他沒有反抗,甚至不願意去想自己還有沒有下一世,他的人生算是圓滿了,這樣就好。

  吸力很快消失了,眼膜還能夠看見光亮的痕跡,他等了很久沒有動靜,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首先入眼的是白淨的天花板,然後是窗戶,窗戶大開著,太陽的光線斜she進來正好落在他的臉上,風吹拂窗簾,暖風從臉上和脖頸刮過。

  觸感很真實,就像他還活著的時候。

  他撐著床,坐起身,不動聲色的看了一圈。

  這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裡是他所讀政法大學的宿舍。

  “嘎吱。”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

  龔勛轉頭看過去。

  一個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整齊乾淨的淺色衣服,偏長的劉海過了眉,在進屋的時候似乎刻意的放輕了呼吸,然而在確認他已經起床後,男人的臉上露出笑容,眼彎彎的像是月牙兒,勾起嘴唇,說:“醒了?我打了早飯,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燒麥,我買了八個,夠嗎?”

  “邵陽……”

  龔勛聽見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血液在血管里流淌,在心臟里“咕嘟嘟”的進出著,聲音震耳欲聾,他甚至有種缺氧的錯覺。

  那個模糊的已經在腦海里只剩下一圈輪廓的男人,突然這般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對他笑著,走到了他的面前。

  “怎麼了?”邵陽將飯盒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過來,“還沒睡醒嗎?早上又沒有課,你不用這麼早起來的。”

  然後,他視線落在龔勛被照得白皙的幾乎透明的臉上,恍然大悟:“是我忘記了,該把窗簾拉上的。昨天算著差不多陽光就要照在你臉上了,早上跑步還想著呢,結果一看見燒麥就忘記了。算了,你既然起來,就去刷牙洗臉吧,早飯還是新鮮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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