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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寧郁,為何你已經忘了我?”月沫看著安寧郁離開的背影,眼中的冷意盡去,只剩下了傷痛,“…你還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蕭嵐芷,她必定要死!”

  “紅兒,你還是說說今日你都做了一些什麼。”蕭嵐芷恢復了常態,若不是她的的語氣散發著冷意,紅兒一定是以為她與平常沒有什麼區別,而此刻,她看著坐在了桌子邊上的蕭嵐芷,卻不敢再生出一絲一毫的輕視了,因為自己最大的靠山已經丟棄了她,原本以為就算是陸語容讓她做了這些的事情,定然是不會背棄了她,因為她被抓住了,陸語容也不會討了好去。

  如今只是一句話。

  一切與陸姨娘無關,讓陸姨娘受驚了。

  她所有的依仗都被推翻,紅兒此刻心跳的極快,見蕭嵐芷問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響,只知道在一旁磕頭哀求,絲毫未曾回答蕭嵐芷的問話,絲毫沒有了那日跟在王氏身後的機警。

  “大奶奶,方才弄影說是綠衣丫頭與奴婢在一塊,且不論是否有個丫頭來找了奴婢,這紅兒穿的可不是綠衣服!”疏痕不知什麼停止了哭泣,站了起來,倔強的看著蕭嵐芷,似乎是因為蕭嵐芷對她的不信任而寒了心一般的模樣。

  “大奶奶,奴婢待了柳飄苑守門的大山來,也在飛羽院的角落裡邊尋到了一個小洞,恰好可以讓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通過,我在洞口也發現了一袋綠色的衣服。”在蕭嵐芷說話之前,月來忽然帶了一個下人走進了房間,她的眼中滿是憤怒,似乎是對這一切的事情不敢置信一般,她著實是沒有想到和她們一道朝夕相處的疏痕竟然是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差點害了大奶奶。

  那紅兒一見大山,腦子一嗡,直覺所有的事情都隱瞞不住了,心裡一抖,已經亂了心智,待大山將事情說完了以後,紅兒也直接的認罪了,速度之乾脆讓人咋舌。

  原來今日紅兒一早便穿了一件她從來不穿的綠色出門,手裡拿著兩個小包裹,還是大山替她開的門,而且他對衣服顏色尤其的敏感,大山便記住了,回來的時候,紅兒手裡的包裹已經沒有了,還換了一身水藍色的衣服,大山覺得奇怪,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毫無疑問,這兩個包裹,一袋便是衣服,一袋就是紅花了。

  紅兒根本沒有想到柳飄苑的人竟然會有如此不識趣兒的人,竟然巴巴的出來認了!所以蕭嵐芷命婆子將兩個丫頭待下去杖責的時候,紅兒還未曾緩過神來,反倒是疏痕一下子掙扎了起來,不過她一個人也反抗不了那些身強體壯的婆子,一下子就被拖到了院子裡邊,卻傳來了她的大喊。

  “大奶奶,您不能夠因為奴婢看到了你與變鈺公子有染,您便想著要打發了奴婢啊,奴婢對您可是忠心耿耿!”疏痕被幾個婆子拉下去的時候,忽然爆發出了這麼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愣在了一邊,“大奶奶,你隨身的半塊玉佩可是證據,您不能夠這樣對待奴婢啊,奴婢不是有意要撞見的!”

  弄影下意識的就想要衝出去把疏痕的嘴給堵上了,但是晚了一步,安寧郁陰沉的聲音,仿佛積聚了所有的怒氣,出現在了院子之中,“讓她說下去!”

  第三十一章 激情(二)

  蕭嵐芷和三個丫頭一齊出了房間,一陣冷風颳來,讓蕭嵐芷直打了一個哆嗦,一旁的月來注意到了蕭嵐芷的模樣,趕緊從房間裡面取了一件披肩給蕭嵐芷披上了。

  此刻,紅兒與疏痕兩個人早已被那些婆子按在了長板凳之上,大冬天的,被掀開了裙子的下擺,若不是因為安寧郁的忽然來到,這兩人的褲子是要被完全的褪下的,饒是這樣也是冷的疏痕和紅兒兩人直打哆嗦,但是疏痕還是依舊吼出了那兩句,這話也是在看到了安寧郁的身影之後,疏痕才說出來的,時機不早不遲。

  “疏痕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安寧郁眼中的怒氣仿佛一下子綻放開來,那般的熾熱要把蕭嵐芷給灼傷了一般。

  押著兩人的婆子已經嚇得呆滯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層緣由,手下一松,疏痕已經趁機從長板凳上面滑了下來,一臉驚恐的看向了安寧郁,跪在了他的面前,惶恐的說道,“大公子,前幾日的時候,奴婢想著要給大奶奶這邊那些繡花模子,才剛走到了大奶奶的房前,便不小心從打開的窗子口見著了大奶奶房中有了一個男子,奴婢見著不該見的,本就有些慌張,一時間腳步也沒有辦法移動半分,正因為如此,奴婢便看清了那男子的模樣,正是回門宴中出現的變鈺公子,那公子與大奶奶形容親密,奴婢還曾見著變公子塞了玉佩給了大奶奶!那日,弄影進來了,喚了奴婢一聲,大奶奶定是瞧見了奴婢,奴婢心裡一慌亂,便慌慌張張的逃了。”

  說完,疏痕仿佛還不曾說過癮,猛地磕起了頭,撞得地面砰砰地響,“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啊,大公子,奴婢真的對大奶奶一片忠心,今日若非大奶奶想要置奴婢於死地,奴婢也不會將大奶奶給供了出來!大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看看大奶奶的腰間是否有半塊玉佩狀的東西,大公子一看便知!”

  即便是說完了,疏痕還繼續磕著頭。

  看起來還真是她蛇蠍心腸了,蕭嵐芷眼中變得越發的冰冷,絲毫不為安寧郁的怒火所動,也未曾表現出一絲的懼意,那種淡定的模樣反倒是讓安寧郁眼中的怒火稍稍褪去,看著淡定的模樣也不像是私下裡約了男子被逮住了的。

  “疏痕,我本是想著打你幾個板子,便將你驅逐出府,這般折過了,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說我私下幽會了變鈺,他又親手給了我半截玉佩,你又如何不知那半截玉佩的來歷,這會兒子倒是放在這裡來無賴與我了,這半截玉佩你也曾見過,是我出嫁那一日變鈺差人送來的,這玉佩還記入了庫房,我只是將它拿了出來,佩戴在了身上也算是一種過錯了?”蕭嵐芷嘴角笑意不減,直直地盯著疏痕,見她聽了自己的話以後,便變了臉色,一臉的不可置信,蕭嵐芷才想了起來,那個時候她只是讓弄影一併把玉佩給鎖入了庫房,並沒有告訴了疏痕,也難怪她不知了。

  弄巧成拙,那個時候蕭嵐芷只是純粹的忘記了,未曾想到這會是疏痕的一個把柄。

  “大奶奶,奴婢這就將庫房的帳簿拿來。”弄影福了福身,立馬回了庫房準備拿帳簿出來。

  蕭嵐芷將其他的一干婆子都趕了下去,只留下了紅兒、疏痕,月來等人,還有安寧郁一人,才開口說道,面色滿是冷意,“疏痕,有時候人過於聰慧,隱忍只會寒了別人的心,莫論了你是奉了誰的命令在我的藥碗裡面下了打量的紅花,還覺著我是有了身孕,就單單是你勾結了外人,混入蕭家,居心不良,身是戴罪之身,我便留你不得,念在主僕一場,我也不想要過於計較,只是你既然不放過了我!”

  聽到前面的時候疏痕只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在後面半句話的時候,卻是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蕭嵐芷,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竟然還如此的清楚,疏痕瞪大了眼睛看著蕭嵐芷,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這些事情既然蕭嵐芷說出了口,一點也沒有懷疑的模樣,便是已經萬分的肯定了,終究她還是失敗了,不說蕭家如此的壯大,不是她一個人能夠推翻的,即便是自己聯合了陸家以後,她當初十分順利的潛伏在了蕭嵐芷的身邊,便打了就算自己不可能把蕭家真正的弄垮,便是讓那個殺了他們全家的蕭如輝之女蕭嵐芷,也算是圓滿了,因為蕭如輝也可以感受到失去至親的痛苦。

  想當初蕭嵐芷失足落入了水中,奄奄一息,便是她設下的計謀,只是沒有想到蕭嵐芷竟然會活了過來,還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這讓疏痕擔心了許久,但是蕭嵐芷卻仿佛忘記了前塵往事一般,絲毫不提起從前的事情,讓疏痕倒是安心了不少,一方面她有著愧疚,因為蕭嵐芷從來不曾虧待了自己,另一方面她因為蕭嵐芷的復活心裡的恨意並沒有完全的消解,陸家也是催促了她,讓她趕快行動。

  終於在蕭嵐芷加入安家以後,她與安寧郁有了口角,又被陸語容刺激一下,便生了病,只是她表現出來的症狀完全沒有那般的簡單,更讓疏痕覺得蕭嵐芷是有孕了,於是在與陸語容商量了以後,她便是下了一些紅花在其中,在平常的湯藥之中也參雜了一些其他與蕭嵐芷的病情相悖的藥物,使得蕭嵐芷的病情加重,拖了大半個月才有所好轉。

  所有的都在疏痕的算計之中。

  除了蕭嵐芷竟然早知曉了自己的身世,疏痕幾乎都可以肯定蕭嵐芷一早就清楚了自己沒有懷孕,只是做出了那一副模樣,若不蕭嵐芷真的這半月余來都躺在了床上,面色蒼白,身體乏力,她幾乎都要以為蕭嵐芷的風寒也是故意裝出來的,為的就是想要等她上鉤而已。

  疏痕一臉震驚的望著蕭嵐芷。

  “疏痕,你可曾記得,陳家斬首之前的一個晚上你被人從牢中救出,卻在半路糟了黑衣人的劫持?你又可曾清楚救你出了牢房的是我蕭家的人,而那半路劫持,殺了所有的人的黑衣人卻是陸家的人?你可曾知曉就算我父親想要救了陳家,陳家也沒有能夠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說是被人的污衊?呵,陳家自個兒樹大招風,不懂得收斂,招了樹敵,難不成就是該蕭家賣了你們的人情,得罪了其他的人?你們陳家又能夠有何回報,退了一步來說,陳家與蕭家有何過命的交情,我父親一向為官清廉,只是按著掌握的證據來辦事,下令株連的人是當今的聖上,你為何又將過錯怪到了我們蕭家的頭上?當年摻了陳家一本的,其中出力最大的莫過於陸家!”

  蕭嵐芷的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疏痕跟在蕭嵐芷身邊這麼多年,自然是清楚蕭嵐芷不會把這些話當做玩笑話,她說的必定是事實。

  只是疏痕不敢相信而已。

  十多年來,支撐她在蕭家做陸家的臥底,原因無非是為了報仇而已,今日蕭嵐芷說的話讓她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紅兒在一旁的靜默呆滯,聽到後來完全的心灰意冷了,同時還有震驚,她也沒有想到疏痕和蕭家竟然還隔著這麼一層,在聽了這些秘密以後,她也沒有了活下去的生機。

  “來人,將疏痕和紅兒給我拖下去,亂棍……”蕭嵐芷忽然厲聲說道,眼中滿是嘲諷,不管是對她自己,還是對疏痕,或許還是對安寧郁的,聽到蕭嵐芷的傳喚,幾個婆子立刻涌了進來,將紅兒和疏痕一併給拖了下來,剩下的話蕭嵐芷沒有說完,但是所有的人都聽得明白,聽了蕭嵐芷說了這番話,紅兒與疏痕定然不能夠活著,否則足以引發一系列的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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