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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白昉的回答,祁景風呼吸一沉,抓著白昉的手瞬間青筋暴起,“白先生,既然這樣,為了雙方的健康,起碼和我一起的時候,不能再找別人了吧,我是絕對保證潔身自好的,你呢?”

  手腕傳來鈍痛,白昉抬眼看向笑著的祁景風,一時愣住了,對方黑沉的眼眸一片死寂,就好像地獄的深淵在凝視著他,要將他拖入那無邊無際的黑暗。祁景風不耐煩的加重了力道,“白昉,回答我。”

  “我……”白昉竟然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完全沒意識到他才是金主,迫於壓力小聲的說道:“我保證。”

  一聽到想要的回答,祁景風立刻放開了鉗制,仿佛剛才戾氣逼人的不是他一般,溫柔的扶起白昉,還拉過手按揉了起來,“昨晚做的有些激烈了,我幫你先按摩一下吧,不然恐怕下不了地。”

  “誰……誰下不了地?!”白昉怔愣的看著祁景風按揉著自己淤青的手腕,此時才回過神來,羞紅了整張臉,說著就要下床,沒想到一腳踩在地上就膝蓋一軟,幸好身後的祁景風及時的一把撈住了他。

  “乖,別鬧了。”祁景風好聲好氣的把人扶上床榻,面不改色的從肩膀開始給他做按摩,尤其在腰間多按壓了一會兒,白昉把臉埋在枕頭裡,生著悶氣,這小子剛才居然威脅他,更過分的是他自己居然還真怕了。雖說他花名在外,但是祁景風是他唯一一次的意外,居然還懷疑他不乾淨,自己沒嫌棄他這個臭小子就不錯了!

  白昉越想越委屈,一個勁兒的在鑽牛角尖。祁景風感覺到對方情緒有些不對,從背後把人抱進了懷裡,下巴擱在肩膀上,揉著腦袋溫聲說道:“白先生,對不起,昨晚我太激動了。”

  白昉趕緊閉眼蹭了蹭枕頭,帶著鼻音說道:“好了,我要洗澡。”

  祁景風親了一下白昉的耳朵,才放開手,“浴池不太乾淨,淋浴吧,我扶你。”

  “咳咳!”浴池為什麼不乾淨,還不是因為……白昉瞪了一眼,拍開祁景風伸出的手,“我能走,你別碰我。”祁景風也不吱聲,只是收回手坐在床沿。

  按摩之後酸痛感的確好轉許多,白昉扶著牆適應著站立,順便拿過不遠處的手機,果然好幾個公司的未接來電,最上面的是肖升發來的消息。白昉思考了一下工作的進展,快速的給肖升回了消息,讓他不要擔心,自己下午就回公司。

  發完消息,白昉就進去好好洗了個澡,里里外外都洗了好幾遍,皮膚都搓紅了才罷手,幸好沒有流血,算那小子有點良心,拿出新的浴袍仔細的裹住全身,才走了出去,看到祁景風還是那個姿勢坐在床沿,不禁想到那天在他家裡也是這樣,安靜的好像沒有生命的雕塑一般,透著一股寂寥。

  白昉莫名有些看不慣這樣的祁景風,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你也洗一下吧。”祁景風這才站起來,凝固的表情頓時有了生氣。

  趁著祁景風在洗澡,白昉把狼藉的地面稍微收拾了一下,不至於一眼看起來就令人浮想聯翩。擦了擦額頭的汗,白昉拎著從浴池裡撈出來的襯衫,擰乾了掛在衣架上,想想還是按了服務鈴,叫服務生去拿寄存在這裡的衣服。

  祁景風出來的時候,白昉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用手機簡單的回覆著工作上的郵件,順便預約了體檢,看到祁景風,便走上前遞過浴袍,“噥,把浴袍穿上,去換好衣服,我們馬上走。”

  祁景風點點頭,接過浴袍,乖順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而白昉此時心裡一團亂麻,他不想再和任何人有過多的牽扯,所以這些年雖然情人不斷,但是從沒越過雷池一步。他心虛的安慰自己,昨晚大概是酒精作祟,孤獨太久了所以找個慰藉罷了,以後絕對要保持和祁景風的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

  恩……七夕快樂,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和善的微笑。jpg)

  微博:低產的柒千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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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把車停在醫院附近,白昉彆扭的走下車,他還是不能坐很久,後面難受的緊。轉頭看到祁景風沿著車子走到他身邊,一張俊臉在寒風中吹得通紅,還是不忍心的解下圍巾,抬起手,“低頭。”

  祁景風剛剛低下頭,徒然感覺到頸邊一暖,柔軟的觸感帶著白昉的氣息包圍了自己,連呼吸間都透著溫暖,他按住白昉整理圍巾的手,立刻覺得溫度有些不正常的高,“白先生,我不冷,你自己戴著吧。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著就要解下圍巾,卻被白昉拉過手,“怪不得我覺得熱得很,好像是有一些。”拉著人快步走進醫院,白昉不甚在意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打算順便開點退燒藥。

  “你好,我預約了10點的體檢,兩位。”白昉拿出手機,給護士看了信息,“好的,是……白昉和祁景風,對嗎?”護士從電腦上查了一下記錄,很快便調出了體檢表,填了一些信息後便遞給白昉兩張磁卡,“兩位那邊請,都檢查好之後把信息卡交到這邊就行,一般5個工作日之後會把體檢結果發到您的郵箱,兩位的發到一個郵箱是嗎?”

  “是的,還有麻煩幫我看一下,蘇正醫生今天值班嗎?”白昉收好磁卡,想著既然來了這裡就順便去看一下。

  蘇正是他的主治醫師,當年胃穿孔到醫院,因為他有血友病史,所以造成了大出血,好不容易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在他堪堪甦醒,心灰意冷不肯吃藥的時候,蘇正看不下去了,當場痛罵了他一頓:“我們費了十幾個小時,好幾袋血漿,把你從手術台上救下來,你想死,起碼不能死在醫院,無端讓我們背上罵名!”

  白昉做人最是心高氣傲,不想欠任何人的,所以硬是挺了過來,出院那天,蘇正看著他一個人收拾東西,瘦削的背影透著倔強,嘆了口氣:“白昉,出院之後好好照顧自己,我當初說的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明白。”白昉一個人也沒多少東西要帶,他抬起明顯瘦的有些凹陷的臉,一雙琉璃般的眼眸淡漠的看著對方:“謝謝你,蘇醫生,我走了。”

  蘇正看多了生離死別,白昉這樣的也不是沒見過,安慰的話也不知怎麼說,只好目送對方離開了醫院。後來幾次複診,發現對方雖說沒放棄治療,但也沒好好調養身體,便不自覺的多照看了一些,所以兩人的關係也勉強算得上是個朋友吧。

  “我查一下,蘇醫生今天早上有一台手術,下午應該是有空的。”護士查了一下值班表,對白昉說道。

  “好的,謝謝。”看來是碰不上了,白昉還趕著下午回公司,道謝後便帶著祁景風走到服務台,找了一個男護士幫助祁景風體檢,“這是他的信息卡,他眼睛不方便,麻煩了。”

  男護士接過磁卡,“請問你是他的家屬嗎?做好檢查後我怎麼聯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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