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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越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可是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柳越的心裡是說不出的苦,胡臨風的命不是用自己的命換來的,而是用孩子的命換來的。

  這次柳越真的是欠了蘇長駱的,她真的欠了他一條命。

  元元拍了拍柳越的手,繼續安慰道:“孩子還會再有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別的就別多想了。”

  柳越淚光閃爍,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緊緊攥著元元的手,灰暗的人生中仿佛多了道陽光。

  “好了,我還得趕緊回去,你知道的,總裁他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找我的。你要好好休息,聽話啊!”

  看元元起身要走,柳越明亮的眼眸瞬間又蒙上了一層陰霾。

  但她還是緩緩鬆開了手,勉強的擠出了那麼一點笑容,輕輕點了點頭,目送著元元離開這個病房。

  一走出這個病房,元元就露出了異常厭惡的表情。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病房,眼神中沒有絲毫同情或者憐憫,只有憎恨。

  她自顧自地嘀咕著:“柳越,你這個賤人,這次沒死算你命大。”

  離開病房,元元便徑直朝胡臨風的病房走去。

  元元將他們安排在同一個醫院裡,自然不是蘇長駱的指示。

  說是為了方便監視他們,那不過是為了自己方便跟胡臨風相見而找的藉口而已。

  元元是如此的了解這位總裁,所以她便敢大膽地找藉口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用敲門,元元便大膽地進入了胡臨風的房間。

  病床上的胡臨風氣色雖然不太好,但是跟柳越比起來,還是要好很多。畢竟他的體質要比柳越強太多了。

  “你來了?蘇長駱沒有懷疑你吧?”

  胡臨風看到元元進來,便趕忙問道。

  元元得意地走到胡臨風的病床前,淡定地坐在凳子上,並說道:“放心,既然是監視你們,我來看看你也屬正常。總裁是不會多想的。”

  正文 第十九章 一條繩上的螞蚱

  胡臨風緊張的神色緩和了些,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蘇長駱打算怎麼對付我?”

  元元面帶愁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

  “咱們可是一根兒繩上的螞蚱……”

  元元見胡臨風面露威脅之意,趕忙滿臉堆笑,好言相勸。

  “你放心,有我呢,你不會怎麼樣的。”

  胡臨風略微放下心來,臉色相比剛才緩和了些。

  “總之,你只要保證我沒事,你也不會有事。”

  元元露出甜美無害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

  “我還要趕回去,等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胡臨風點了點頭,目送元元離去。

  離開病房的元元露出猙獰的面孔,她看了一眼身後的病房,小聲地嘀咕道:“胡臨風,敢威脅我,我會讓你好看的。”

  此時的蘇長駱正在健身房內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面前的沙包已經被他狠狠地捶打了無數次了。

  柳越現在弱不禁風,像個紙片一樣,一捏就會碎,他無法在她身上發泄自己的怒火。

  仇恨的眼神,兇狠的動作,無一不在表達著他此刻的憤恨。

  柳越從昏迷中醒來以後,蘇長駱並未去醫院看過她。

  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他巴不得從沒有見過她,盼望著自己也能向她一樣,乾脆失去記憶,忘得一乾二淨。

  這天,柳越的病房門被暴力地推開了。

  柳越循聲望去,只見蘇長駱臉色陰沉著大步走了進來。

  她心裡一緊,忐忑不安的心劇烈跳動了起來。她低下頭,不敢與蘇長駱有片刻的對視。

  “你可以出院了。”

  蘇長駱冷冰冰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雖然從話里聽不出什麼情緒,可柳越的身體還是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柳越顫顫巍巍地說:“我,醫生說我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身體還,還沒恢復。”

  蘇長駱不緊不慢地繞過床尾,來到窗邊,一把打開了窗戶。

  今日的天氣有些陰冷,從窗戶外吹進來陣陣寒風,柳越沒有防備,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蘇長駱嘴角微勾,戲謔之意顯露無疑。

  “柳越,你的好日子到頭了。等會兒會有司機過來接你,下午我希望看到一個整潔乾淨的家。”

  話盡,蘇長駱雙手放進褲兜,悠然自得而又決絕地轉身,大步離去。

  望著蘇長駱離去的背影,柳越的心寒到了冰點,仿佛墜落進無盡的冰淵。

  她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了盡頭了。剩下的這條殘命,又要繼續用來還債了。

  柳越的臉上又重新寒霜滿布,眼神憂鬱暗淡。她直直地望著天花板,貪婪地享受著這幾分鐘的寧靜。

  果然,很快司機便來了。

  她拖著還未痊癒的身體,艱難地收拾了一下,換了身司機帶來的家居服,便隨著司機上了車。

  一路上,柳越的頭都靠在豪車的窗戶上,肆無忌憚地觀看著窗外的一切,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和嚮往。

  很快,車子便抵達了目的地。

  眼前的豪華建築是多少人嚮往的地方,但對柳越來說,卻是讓她望而卻步的地獄。

  正文 第二十章 地獄般的折磨

  那是個可以讓她生不如死,隨時可能殞命的地方。

  進入豪宅,柳越不敢耽擱。趕忙開始忙碌了起來,從客廳到廚房,這個“家”已經布滿了一層薄薄的塵土。

  謹遵蘇長駱的指示,為了讓他在下午看到一個乾淨整潔的“家”,柳越拖著疲憊的身體,艱難地打掃著每一處。

  累了,就坐在地上喘口氣。頭暈的時候,就閉上眼睛,緩一緩。

  豆大的汗珠不住的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乾涸的嘴唇微張著,眼神呆滯而空洞。

  她那機械地、重複著的擦地動作,因為一個偶然的餘光掃射而停住了。因為她看到了一個她在這個家從未看到過的東西。

  在牆角處,一個紅燈醒目地亮著,那顯然是一個監控攝像頭。

  柳越的嘴唇無奈地抽搐了一下,想自嘲地笑一下卻又笑不出來。僵硬的臉部,仿佛已經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在柳越看來,這樣大費周章地監視一個如奴隸一般的人,真是太可笑了。

  以柳越現在的身體狀況,她還能幹些什麼呢?

  監視器後的那個男人,眸色深沉而冰冷,他把弄著手裡的鋼筆,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里的那個女人。

  看到屏幕里的女人大汗淋漓地看向自己,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筆,關閉了眼前的屏幕。

  不知是因為厭惡還是不忍心,總之,他面露不悅,不想再看到屏幕里的那個人。

  下了班,蘇長駱第一時間回到了別墅。沒有在客廳看到柳越的蹤影,他便來到了臥室。

  一進門,他就看到柳越躺在床上昏睡著。

  蘇長駱怒從中來,他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拎起柳越,又用力地甩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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