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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席城一雙眸子意味不明的看著她鬱悶的小臉,“你覺得這世界有比我好看的麼?”
當然有!人家慕華年就比你好看!
夏晴天心裡吶喊了一句,不過她覺得要是敢把這句話說出來的話,她的下場估計會很慘。
但是本著做人要誠實守信的原則,夏晴天還是老師的點了點頭,卻在某人即將變臉的下一秒說道,
“但是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帥的!”
安席城瞥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算她圓的快。
“席城……”
懷中的人傳來軟軟的聲音,他挑了挑眉,看向她突然認真的神色,
“怎麼了?”
夏晴天並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伸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眼,一雙水眸流露出疼惜,
“你的……眼睛已經可以看見了嗎?”
沒錯,從那一天她終於接到他的電話之後,她知道了他回不來的原因。
那場爆炸她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可是他確實是受傷了。
學長說,他為了強迫自己恢復所有的記憶而吃下了那些帶有副作用的藥,他看不見了。
他說,給他一段時間,不管治不治的好,他都會回來她的身邊。
她答應了了。
事實上她沒有辦法不答應,如果不是她當初想盡辦法讓他恢復記憶,如果不是她沒有及時發現並阻止他用那種藥,他也不會看不見。
所以,一切都是因為她啊。
她怎麼可能不答應,她有什麼理由拒絕他?拒絕那個向來以完美為標準的男人?
即使,她很清楚這個“一段時間”很有可能並不是一兩年的時間。
安席城對於她的問題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卻隨即笑道,“需要我告訴你,在我的目測下,你現在身體哪一個部位的尺寸是多少嗎?”
話語間,一雙漆黑的眸子開始順著她姣好的曲線慢慢游移,卻成功的讓自己剛平息下去的渴望再次蠢蠢欲動。
“喂,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夏晴天明顯的感覺到某人身體的異樣變化,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心防瞬間在他的無恥之下崩塌。
她小臉微紅的瞪了她一眼,緊靠著他的身體也不動聲色往外挪了挪,她可不想明天起不了床去上班。
不過,某人卻沒打算讓她得逞,大手緊緊的扣住她纖細的腰,兩人間的距離貼得比剛剛更近,近到夏晴天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某人某處地方滾燙的溫度。
夏晴天咋舌,剛剛明明都已經有過三次了,為什麼一點消停的跡象都沒有?
她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卻被某人低啞的聲音頓住,“再亂動的話,我可不保證會出什麼事,畢竟你老公可是禁慾了三年……”
禁慾三年了不起啊!
她明明也禁慾了三年好不好,才沒有像你這樣飢不擇食……
額,成語好像用錯了,算了,反正他也聽不見。
不過,被他這麼一恐嚇,夏晴天到沒敢再亂動了,雖然被它抵著還是有些不舒服。
“那……你還要離開嗎?”
本來只是想轉移話題的,但問題一出口,她還是不自覺的有些忐忑。
雖然心裡其實很清楚,他既然回來了,應該就不會再離開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擔心,害怕他的回來只是曇花一瞬。
安席城看到她眼裡的不安,眸光微動,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緩緩開口,
“兔子,想要聽聽我這三年的事嗎?”
夏晴天身體微怔了一下,她看著他,不確定的問道,“可以嗎?”
安席城微微點頭,“我想說給你聽。”
只有了解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她才不會患得患失,才不會對她覺得不安。
“還記得錦瑟給你的那顆珠子嗎?”
珠子?
夏晴天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這和三年前的事有什麼關聯嗎?
安席城看著她疑惑的眼神,微微笑了笑,伸手在自己的耳邊摸索了一下,便拿下了一顆小小的珍珠耳釘。
隨後在她驚愕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穿過她的耳垂扣住。
夏晴天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珍珠耳釘,圓潤的手感幾乎與之前的那顆珍珠無異,她腦海里靈光一閃,
“這……這是三年前錦瑟送的珍珠手鍊?怎麼會在你這裡?”
她好像想起來了,在安席城離開的前一天晚上,一直戴在她手上的手鍊突然不見了。
那時候,她全部心思都在安席城身上,也是後來自己從安席城的離開中解脫出來再發現的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弄丟了的。
但是,現在這顆,夏晴天摸了摸珠子的形狀,這真的是當初那顆珠子嗎?似乎還變小了好多……珍珠會自己變小嗎?
“那一晚我離開之前,錦瑟來找過我……”
安席城淡淡說道,即便是站在他這樣的高度,這個世界未知的事情還是太多,他很慶幸自己當初看到錦瑟的憑空出現在他的屋子裡,告訴他那顆珠子可以保他一命的匪夷所思的話。
“所以……真的是這顆珠子救了你?所以,它才會變小那麼多?”
夏晴天一臉的難以置信,但卻不得不信,因為這些話是從安席城口中說出來的。
他曾經比她更不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更別說是發生在他們中間。
“或許是吧。”
安席城笑笑,倒也不在糾結這個問題,
“後來,我再醒來的時候,身上確實沒有一絲因為爆炸而產生的損害,但是我其實也高估了自己。”
他突然自嘲一笑,輕撫著懷中人兒的眉眼,
“我以為不管自己是什麼樣子,我都能自信的站在你身邊,可是醒來以後,我知道自己看不見之後,我卻退卻了,我沒辦法接受這樣的自己和你在一起,我甚至沒辦法保護自己,怎麼去保護你,怎麼給你幸福……”
“不,不要說了……”
夏晴天早已淚滿盈眶,她埋首在他懷裡,緊緊抱著他,
“我都知道的,我明白,所以,我願意等你,不管你要多久才能回來,我都願意等,我只是想知道你好好的,就可以……”
她愛他,愛他這張俊美絕倫的臉,愛他小氣霸道又傲嬌的大男子主義,愛他明明脾氣不好,卻始終護她如珠如寶。
縱使她的抑鬱症已經完全痊癒了,卻沒辦法改變她的世界始終圍繞著一個叫“安席城”的人轉的生活模式,他已經完全融入了自己的骨血裡頭,怎麼可能剔除得掉?
雖然,如果真的以後他有個什麼萬一,她不會再向三年前一樣想不開去尋死,甚至她可能會好好活著,帶著他的份一起活著,哪怕心已經隨著他一起去,哪怕可能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夏晴天,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