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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你怎麼還不睡?”
她怔了一下,立即調整自己的動作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別躲了,我早看到了”
安奕晗翻了個白眼,“而且你們剛剛吵架的聲音那麼大,又不關門,我早就聽到了”
夏晴天立即垂下腦袋,一臉沮喪的開口,“球球,你說媽咪是不是特別沒用?”
她以為以這兒子以往的性格肯定會毫不留情的點頭默認,不過這次卻出乎她的意料——
安奕晗搖了搖頭,鄭重其事的說道,“不會,你這次做得很好”
話語間他的視線移至那間沒有關上門的書房上,意味深長的開口,
“有些人是要給點教訓,不然他還以為夏晴天是好欺負的”
夏晴天自然也明白他這句話是說給安席城聽的,她斂去眸中的苦澀,看向安奕晗,笑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走吧,我帶你去洗澡,媽咪好久沒和你一起洗澡了,告訴你哦,這裡的浴缸還挺大的……”
安奕晗對上她邪惡的笑容,小小身子猛地一顫,靈巧的避開她的熊抱,躲到沙發的另一頭,驚恐的看著她,
“我三歲了,我會自己洗”
“我五歲的時候,你外婆都和我一起洗呢,別說你才三歲”
話落,一雙魔爪再次向他襲來。
安奕晗死死的瞪著她,不斷躲避她的襲擊,奈何沙發已經到了盡頭,無路可退的他已經被她一把抱住,
“喂,笨蛋媽咪!你趕緊放手!你能不能顧忌一下,男女有別好不好?要洗找你老公一起洗!”
第320章 一起睡吧!
夏晴天沉浸在懷中期待已久的香香軟軟的小身子帶來的溫暖感覺,滿足的發出一聲喟嘆,
“球球,你說什麼都沒用了,我今晚一定要和你一起洗澡!
什麼男女有別,你全身上下哪一點我沒看過,就三歲的小屁孩算什麼男人……”
“你……你”
被赤裸裸鄙視的安奕晗瞪著她,一張小臉已經漲成豬肝色,
“夏晴天,你這個女流氓,你要是敢逼我和你一起洗澡,我今晚堅決不和你睡,窗戶都沒有!”
夏晴天看著幾乎是羞憤欲絕的某球,憋了半天才惡狠狠地憋出這麼一句話,忽而撲哧一笑,
“好啦,瞧把你嚇的,不逗你了,趕緊去洗澡吧,洗好了直接來我房間哦,寶貝,我等你,麼嘛”
安奕晗看著已經鬆開他,然後猝不及防的啵在他臉上了他一口,就飛一樣起身朝自己房間走去的夏晴天,小身子再一次抖了抖,嫌棄的抹去臉上的口水。
他鬱悶的想,笨蛋媽咪肯定是因為失戀受打擊了,才會報復在他身上!
安奕晗看了一眼始終敞開著的書房,他眸光頓了頓,隨即從沙發上下來走了進去。
看著似乎一直在認真工作的男人,淡淡開口,“喂,等一下你一起陪我睡!”
安席城在鍵盤上舞動的手條然一頓,他轉過頭,一雙黑眸划過一絲詫異,“你說什麼?”
安奕晗嗤笑一聲,“我以為你也是不會把話說第二遍的人”
他聳了聳肩,隨後無奈的開口,“不過看在你年紀比較大的份上,我再說一遍,因為我晚上會做噩夢,所以需要你陪我一起睡!”
“不可能!”
安席城沉著臉色拒絕,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心裡打著什麼鬼主意,和夏晴天睡一張床?
想都別想!
至於那不敢想的原因,安席城下意識的不想去深究!
而且,剛才那蠢女人不是剛和他吵了一架嗎?
怎麼可能會和他一起睡同一張床?!
安奕晗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拒絕,只是淡淡的開口,
“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說不定對你恢復記憶有用……”
安席城聞言微怔了一下,一雙黑眸微微眯起,
“連你和夏晴天最崇拜的‘上帝之手’顧青黎都沒有辦法,你覺得我會想相信你?”
“我以為不管是真是假,這對你都是穩賺不賠的交易,看來,你不僅失憶了,就連商人最基本的信仰都沒了,好吧,當我沒說”
安奕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
安席城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安奕晗一雙大眼瞬間划過一絲得逞的興味。
小樣!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
“球球,你這麼快就洗好了?”
因為洛可可不知道從哪來的理論,說她之前泡的水太多了。
這一個月之內不能泡澡,所以夏晴天洗得很快,順便還洗了個頭。
剛將頭髮吹乾,就聽到敲門聲,她一喜,以為是球球,急忙走過去開門。
她還想著一會頭髮幹了去把那估計有可能耍賴的小屁孩給抓過來呢,沒想到他今晚這麼老實。
夏晴天喜滋滋的想著,可是當她打開門之後,看到眼前的人時,卻瞬間瞪著眼怔在了原地。
安席城怎麼會敲她的門?而且還是穿著睡袍!
這夜黑風高的,長夜漫漫,一個成年男人突然敲開一個深閨寂寞的女人的房門,想想就很讓人遐想好不好……
“笨蛋媽咪,你快讓開,到底還想不想和我一起睡了?”
安奕晗招牌式的嫌棄聲音從底下傳了出來。
夏晴天一愣,急忙回過神,才注意到安席城腳下的小小人兒,她急忙閃到一邊,卻不經意對上某人晦暗不明的目光時,小臉不由得一熱。
球球,我只想和你一起睡而已,你為什麼把他也帶過來了?
“你不是怕我做噩夢嗎?但是就你一個估計壓不住我的噩夢,所以我把老爸也帶過來了”
安奕晗接收到夏晴天投過來質問的眼神,忽而垂下眼眸,有些沮喪的開口,
“再說了,我這輩子都沒和爸爸媽咪一起睡過覺,我果然是個沒爹疼,沒娘愛的小孩……”
“……”
安奕晗小朋友,請問你才三歲,好意思稱一輩子嗎?
還有,什麼叫沒和他們睡過覺?
好吧,她承認沒睡過。
可是每次都是她叫他,都是他自己不來好不好,還一臉早熟的說怕耽誤他們造妹妹……
都不知道是誰給他灌輸那些思想的。
好吧,扯遠了。
事實上,整件事只有她一個人不淡定而已。
某一大一小在她讓開之後,已經閒庭漫步般的登堂入室,再一臉淡定的爬上她的床。
夏晴天看著那個自始至終淡然自若的男人,完全看不出這個男人剛才還一臉嫌惡的指責她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說她給他戴綠帽子。
現在這理所當然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夫妻倆很恩愛一樣。
唉,要猜透這男人的心思,果然比海底撈針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