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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對,隊長,姐夫,我們祝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

  今晚是排球隊的送大四聚餐,男女排的隊員們像是約好了一樣,一個個輪番上來敬酒,夏晴天只喝了幾杯,剩下的基本都被安席城給擋著喝了,看著服務員撤下去一堆酒瓶子,夏晴天想勸他少喝一點,可是某人似乎今晚興致特別高,幾乎對學弟學妹敬上來的酒來者不拒,她自己也勸不動。

  看了一眼東倒西歪仍舊喧鬧的眾人,雖然整個魅影都被安席城包了下來,醉倒了也可以直接找空的包廂休息,但是這樣喝下去也不是辦法,夏晴天輕嘆一聲,她還是從服務員身上下手吧。

  特地囑咐了服務員不准再上酒,夏晴天重新回到包廂剛到門口的拐角卻發現安席城側身帶上KTV包間的門,轉身有些搖晃的穿過走廊進了盡頭的一個包間。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太放心地跟了上去,打開包間的門,只見他正坐在包廂的沙發上,仰頭靠在椅背上,雙眼微微閉起,眉頭緊皺,估計是被灌了許多酒的關係,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雙手正輕輕在太陽穴上按著。

  夏晴天打開門的聲音很輕,但向來警覺的他卻知道有人進了來。

  她猶豫了片刻,走上前去,在他身邊坐下,輕嘆一聲:“我來吧”

  安席城聽到身邊突然響起的熟悉的聲音,只是愣了一下,然後輕輕“嗯”了一聲,不用睜開雙眼,也知道是誰,兩人朝昔相處了兩年,尤其這幾個月的時間對彼此的言行舉止熟悉到了極致。

  夏晴天輕輕伸手轉過他的頭,讓他面對著自己。

  昏黃的燈光下,看他雙眼微闔,掩去了白日裡幽深帶著絲絲桀驁的眼神,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白皙的肌膚,挺直的鼻樑,抿緊的薄唇……

  她條然想起初次見他時,陽光下嘴角那一抹自信魅惑的笑容,心頭顫了顫,沒想到看了三年,這張臉還是這麼……動人,夏晴天暗嘆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不規則的心跳,轉開視線,雙手熟稔的按上他的兩邊太陽穴輕輕的揉著。

  太陽穴處一陣陣舒緩的感覺傳來,安席城覺得剛有些暈眩的腦袋漸漸清醒了不少,半張開雙眼,不由得心神一盪。

  原來,為了配合他的身高,1米六多的她也只能脫掉鞋子半跪在沙發上,身體前傾面對著他。

  因而,當他睜開雙眼視線對上的地方正是她小巧紅暈的唇,再往下是薄薄T恤下的兩處高聳的起伏,興許剛和學弟妹們玩得太嗨的緣故,白色T恤前襟濕了一片都不自知。

  雖然不太明顯,可近距離一看裡面黑色的內衣已經若隱若現。不知道剛那群兔崽子有沒有注意到,想到這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煩躁。

  鼻翼間縈繞著隱隱的清新氣息混合酒香,讓本就微醺的安席城眸光暗了暗,喉嚨滾動了幾下。

  安席城不自在的別開眼,推開她的手,聲音低啞道:“好了,我好多了,我想休息一會,你先出去吧”

  夏晴天看著突然被推開的自己的手,聽到他忽然間有些冷漠的語氣,怔愣了一下,暗嘆一聲,又來了!

  這段時間,自從溫情回來之後,他就對她愛搭不理的,就算是舊情復燃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

  夏晴天撇撇嘴,看他冷漠疏離的神情真想直接一走了之,可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離開了,想到或許這個晚上就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夏晴天心裡又開始湧上難言的苦澀和鑽心的疼痛,萬一他真的不去找她怎麼辦?

  第184章 迷亂的夜晚(2)

  安席城眯了一會眼剛把心底深處躁動的情緒平復了下來,若不是這些天為了帝都的事實在憋屈的慌需要發泄一下,今晚也不會任由那群兔崽子各種酒摻在一起灌他,如今是真的有些醉了……

  安席城有些恍惚的腦子浮現蠢兔子泫然若泣的表情,心微微一緊,周遭除了音樂聲一片安靜,他以為她真的走了,心裡又陡然升起一陣的失落,這蠢兔子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安席城條然睜開雙眼卻不經意間撞進了一雙通紅的似水明眸里,意料之外,所有情理之中,她總是這麼傻,哪怕下定決心想要送她暫時遠離,自己下一瞬間又開始心軟想把她狠狠綁在自己身邊。

  蠢兔子愛哭他一直知道,這或許是他認識她三年多來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看到她哭了,從開始的漠不關心冷眼旁觀,到後面越來越見不得她掉眼淚,喜極而泣也好,傷心不舍也好,每一次的掉淚都似乎在他心口上紮上一針,一陣陣刺痛。

  而這一次,他卻沒辦法看明白,他只知道這一刻他看到的那一雙霧氣繚繞的大眼裡充斥著對他的控訴,不甘,不舍和依戀和決絕……

  瞬間他心中忽然划過前所未有的抽痛,好像有生命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就要被抽空。他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可是這一次,他寧願後悔也不願看到她這樣的神情。

  他心一緊急忙拉住她的手,在她要甩開之際一個使勁將她摁在自己懷裡,輕聲呢喃,“蠢兔子,不要走……”

  魅影再好的KTV包間也隔絕不了周遭鬼哭狼嚎般的歌聲,被突然抱在懷裡的夏晴天腦子一片懵然,並沒有聽清他的聲音。

  只是怔愣過後反應過來自己被他抱在懷裡,與以往不同,這個懷抱似乎還夾雜些異樣的情緒,鼻息間還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和獨特的清冷氣息,瞬間讓她有些眩暈。

  恍然想到前幾日溫情單獨找她說的話,這幾年來,他對自己的溫柔都只因為把她當成溫情的替身嗎?

  她不願相信,她想要找他問清楚,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麼開口。想起那個始終靜靜待在他錢包里的那張照片,她退縮了……

  她可以像玲心那麼勇敢義無反顧地去愛一個人,卻始終沒有勇氣像她一樣要求對方必須去愛她,柒月說,在彼此好的心情還未明了之時,給彼此一個空間冷靜一下,或許對彼此都好,或許他也陷在兩難的抉擇里,才會一面放不開溫情,一面又無法對她言明……

  思及此,腦子漸漸清明了起來,感受到腰上被禁錮的力量,夏晴天沒再給自己沉迷的機會,開始掙扎了起來。

  可她卻忘了,即便她在排球場上扣球再猛烈,行為再如何像個女漢子,卻始終沒有一次能掙脫不了他的手,甚至今晚這一個借酒禁錮她的男人。

  包間裡,柔和的燈光下,兩人就這樣一個使勁地掙扎,另一個緊緊地抱著。

  夏晴天掙扎了半天終於還是無疾而終,索性就任他抱著,心裡想著反正又不是沒抱過,安席城似乎也察覺到她的妥協,環在她腰上的力道也放鬆了一些。

  可是當兩人都一鬆懈之際,本來就跪在沙發上的她經過剛剛的折騰,雙腿早就麻木不堪。

  這一瞬間腰上也失去了大部分力量,竟一下子癱軟倒在了沙發上,而安席城本就因醉意上涌身體一個始料不及也順勢倒了下去,臉龐正好壓在了她高聳的柔軟上。

  兩人均是怔愣了半晌,夏晴天最先反應過來,小臉一片緋紅,伸手就要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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