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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非鹿還沒說話,旁邊小白便冷笑道:「跪你?你也配?」

  林非鹿:「……」

  短短几天相處,小白已經被她影響如斯了嗎?

  府衙大怒,重重一拍驚堂木,吩咐兩旁衙役:「刁民膽大妄為,先給本官打上二十大板!」

  說罷,兩旁衙役便要來拿人,林廷被衙門這幅辦事態度氣得不輕:「如今衙門便是這樣審案的嗎?不審犯人反審報官之人?誰給你們這樣大的官威?!」

  府衙大人可能是有點近視,站起身往前探了探,眯著眼看了林廷半天。

  他也不是蠢人,看出堂下一男一女滿身貴氣,恐怕來歷不凡,倒也不敢亂來,便揮手止住衙役,試探著問:「那你倒是說說,你是何人,為何報案?」

  林廷便將方才船上的事說了一遍,衙役聽完,裝模作樣問跪著的船娘:「本官問你,這位公子所言可有假?」

  結果船娘說:「大人,民婦冤枉,民婦不過跟幾位貴人開了句玩笑,他們便二話不說將民婦毆打一頓,押送至此,求大人為民婦做主啊!」

  林非鹿/林廷:「…………」

  林非鹿拉了下還想辯解爭論的林廷,「別跟他們廢話。」她把自己的公主印佩交給小白,略抬下巴:「拿上去給那老東西看看。」

  小白腳尖一點便飛身上去,在府衙驚恐大叫之中將印佩伸到了他眼前。

  然後府衙就叫不出來了,歘地一下跪下了。

  他不僅跪下,還動作十分麻溜地跪著從上面挪到下面,跪挪到林非鹿面前連連磕頭:「下官……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五公主殿下,請五公主恕罪!」

  那船娘終於笑不出來了。

  府衙拿出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判了船娘死罪,那船娘被拖下去時還在掙扎大喊:「大人!大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平時可沒少孝敬你啊大人!」

  府衙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跟林非鹿說:「五公主,這這這……這賊人胡言亂語,污衊朝官!公主千萬不要聽信她一面之詞!」

  林非鹿很和藹地笑了下:「好的。」

  府衙冷汗涔涔掉,繼續哆哆嗦嗦說:「公主駕臨鄙縣,下官不勝惶恐,下官這就為公主安排下榻之處,公主需要什麼儘管跟下官說!」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旁邊的林廷,「這……這位公子……」

  林非鹿很貼心地給他介紹:「這是齊王殿下。」

  衙役雙眼一翻,差點暈過去了。

  最後林非鹿沒讓府衙給他們安排住處,處理完船娘的事便自行離開了。府衙還沒緩過來,暗中保護的侍衛便來了一人,拿著禁衛軍的令牌,將府衙耳提面命警告了一番。

  林非鹿知道暗衛會幫她善後,也不擔心,在街上買了個可以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找到客棧之後,便將衙役的名字記在了本本上。

  林廷笑問:「這是做什麼?」

  林非鹿像個反派一樣:「這就是以後令人聞風喪膽的死亡筆記,誰得罪了我,我就把他的名字寫上去,回京之後交給父皇!」

  林廷被她的神情逗得笑個不停。

  自從離京之後,他笑得次數越來越多了。

  林非鹿心裡好開心,拉著林廷的袖口說:「哥,我們就這麼一路走,一路懲惡揚善替天行道好不好!」

  林廷眉眼溫和地點頭:「好。」

  她眼睛笑得彎彎的:「那我們下去用飯吧,在這休息一晚,明日繼續出發!」

  飛鳳城作為水陸中轉地,相當於現代的交通樞紐,地段還是很熱鬧的。他們住的這家客棧是城中最好的酒樓,一樓用飯二樓住宿,走到樓梯口一看,底下已經座無虛席,只剩一個空桌了。

  林非鹿眼見門口有人走進來,直接飛身從二樓跳下去,先把位置給占了,然後眉飛色舞地朝樓上的林廷揮手。

  她不過是占了個位置,但在別人眼中,卻只看見輕靈秀美的少女縱身一躍,青衣飛舞,身姿綽約靈巧,又見她回頭一笑,眉眼恍如三月桃花,明艷得晃眼。

  林廷走下樓梯坐過去,林非鹿正招呼小二點菜,方才剛進門的一行人便朝她走來。

  她心道,不是吧,搶不到位置就來找她麻煩?

  無常兄弟對視一眼,往前走了兩步,作勢要攔,走到跟前的那名男子卻只是笑著朝她作了一揖:「姑娘,公子,你們只有兩人,可否讓在下拼桌?」

  男子長相俊朗,手持佩劍,舉手投足不失風度,應該也是富貴出身。

  林非鹿問林廷:「哥,可以嗎?」

  她是無所謂了。

  林廷一向與人為善,自然不會拒絕:「請便。」

  那男子笑容越深:「這位原是兄長,失禮了。在下官星然,不知兩位名諱?」

  林非鹿自然是報上了自己的藝名。

  本以為自己說出名字對方會有所反應,沒想到這位黃姑娘還在專心致志地點菜,官星然不由有些失望。

  他身後跟著的那名護衛見他坐下,便出門去了。沒多會兒,門外便又進來一行人,是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帶著兩名丫鬟,被護衛引過來時,臉上本來笑盈盈的,看到旁邊的林非鹿時,笑意頓時就淡了。

  施施然走到官星然身邊坐下時,半是撒嬌半是不滿問:「官公子,我們為何要和陌生人同桌?」

  官星然道:「只剩這一張空桌了,多虧了黃姑娘和黃公子同意拼桌。二位,這是雀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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