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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一陣慌亂之後,傳出奚行疆略微狼狽的聲音:「是我是我!誒誒誒,把你的刀放下,看清本世子是誰沒有?!」

  外頭一陣匆忙:「見過世子殿下,世子殿下這是……」

  林非鹿奇了怪了,邁步走出去。

  就看見奚行疆抱著一疊鋪蓋捲兒站在牆角,有些尷尬地摸自己鼻頭。

  她真是又生氣又好笑,嗓音沙啞地喊他:「奚行疆!你在這做什麼?」

  禁衛軍見是誤會一場,又紛紛紀律分明地站回原崗位。奚行疆抱著鋪蓋捲兒走過來,下巴抬得高高的,但是難掩尷尬,磕磕絆絆說:「我……我擔心昨晚那刺客又來,在這巡視!」

  林非鹿:「巡視那你抱著鋪蓋捲兒做什麼?要是遇見刺客,你打算用被子捂死他嗎?」

  奚行疆:「…………」

  他氣得抬手揉她頭上的小揪揪:「我這是擔心誰?你還擠兌我!」他推她往裡走,「走走走,先進去。」

  進到院內,他抬手便把院門關上,裡頭的宮人瞧見他紛紛行禮。奚行疆隨手一揮,跟著林非鹿走進房間,然後徑直把抱在懷裡的鋪蓋捲兒扔在了林非鹿床邊的地上。

  林非鹿:「?」

  松雨眼見他開始打地鋪,急忙道:「世子這是要做什麼?!」

  奚行疆頭也不抬地把鋪蓋捲兒鋪好:「看不出來?打地鋪呢。」

  松雨又急又怕:「奴婢知道世子是在打地鋪,可世子在這裡打地鋪做什麼?難不成要在這裡過夜嗎?!」

  奚行疆:「嗯啊。」

  松雨當即就給他跪下了:「世子萬萬不可!我們公主……我們公主雖然年幼,但卻是女子,男女授受不清,世子若是在公主房中過夜,傳出去公主的清譽可就毀了!」

  奚行疆抬頭怪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命都快沒了,還顧及清譽做什麼?回宮之前,本世子就守在這裡了,若是賊人再敢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林非鹿:「…………」

  松雨本就擔心刺客,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愣住了,開始在公主的清譽和生命危險之間反覆糾結。

  奚行疆打好地鋪,美滋滋往上一躺,以手枕頭,翹起二郎腿,「行了,洗洗睡吧。」

  林非鹿:「……你給我滾出去。」

  他半抬了下身子,從下往上斜了她一眼,教訓道:「女孩子不可如此粗俗!」他悠哉悠哉晃蕩著二郎腿,「誒小豆丁,我就奇怪了,你在你皇兄面前的那股軟萌勁兒,怎麼在我這半點都沒了呢?」

  林非鹿:「一滴都不給你!起來!」

  她越是奶凶,他越樂,兩人正膠著著,屋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就聽見宮人行禮:「見過四殿下。」

  林景淵一路喊著「小鹿」跑進來。

  方一進屋,看見躺在地上的奚行疆,眼珠子一瞪,頓時大怒,張牙舞爪朝他撲過來:「你這無恥之徒!又在我妹妹房間裡做什麼?!」

  然後林非鹿就看著兩個人又開始掐架。

  兩個熊孩子的破壞力簡直是成倍的。

  最後還是奚行疆從被子裡摸出一把短刀大吼道「我是來保護小鹿的!」,才得以終止這場「戰爭」。

  林景淵看看他那短刀,又看看站在一旁的五妹,眼珠子一轉,然後就往地鋪上一躺:「那我也睡這,我也要保護我五妹!」

  奚行疆嗤笑道:「就你那三腳貓功夫?」

  林景淵大怒:「你不要看不起人!」

  眼見兩人又要掐起來,林非鹿正打算出聲,門外突然又進來一人,腳步匆匆的,看著眼生,進來先是給林非鹿和林景淵請了安,才急聲道:「世子,娘娘傳話。」

  奚行疆身子一頓,臉上露出一絲彆扭,乾咳了一聲才問:「姑姑怎麼知道我在這?」

  那人垂首道:「娘娘說,她不僅知道你在這,還知道你要做什麼。若你一盞茶的功夫沒有出現在她眼前,她就親自過來打斷你一條腿。」

  奚行疆:「…………」

  林非鹿:「…………」

  林景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奚行疆一臉懊惱地瞪著那太監,聽見林景淵放肆的嘲笑聲又有些訕訕,還想討價還價:「你回去告訴姑姑,我要留下來保護五公主。」

  那太監仍是垂著頭,盡職盡責地重複道:「娘娘說,這兒有禁衛軍駐紮,不需要你的保護。你如果執意要留下來,那就……那就滾到廊檐上去睡。」

  奚行疆:「……」

  天氣仍是寒冬,這山腰氣溫更低,要是在屋外廊檐上睡一晚,他明天早上估計就凍死了。

  他氣急敗壞地瞪了一眼放肆嘲笑的林景淵,又把鋪好的被子捲起來,抱在懷裡氣勢洶洶地往外走。林景淵狂笑道:「被子留給我啊!」

  奚行疆回頭惡狠狠道:「自己回屋拿!」

  林非鹿也想笑,但看在他其實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心意上,還是很給面子的憋住了,朝他揮了揮手:「世子慢走。」

  奚行疆:「…………」

  他一向猖狂囂張的背影此刻居然顯出了幾分狼狽。

  他一走,林景淵愣是在屋內拍桌子狂笑了五分鐘,最後還是林非鹿問道:「景淵哥哥,方才說的娘娘,是奚貴妃娘娘嗎?」

  林景淵邊笑邊道:「不然還能是誰治得住奚行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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