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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離沒回過神。
這些事對他來說，衝擊實在太大了。
包曉雲咬咬牙，狠狠捏了顧月離一下——手臂的肉，一點點，被捏起來擰了半圈。
「啊！」顧月離捂著被捏的地方叫起來，原地跳了幾下，等疼意緩過去，他就抬頭看向包曉雲，委屈極了，「小包子，你做什麼？很疼的！」
「疼就對了！」包曉雲沒有多說廢話，「月離，現在沒時間向你解釋那麼多，你只要牢牢記住我後面的話，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你現在沿著樓梯往下走，一層層讓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酒店，不管什麼理由，要快！」
顧月離懵懵懂懂，但他看得出來包曉雲很急，於是毫不猶豫點頭，「我現在就去。」
包曉雲又看麒麟，「我們也去幫忙。」
顧月離的國民度高，認識他的人很多。他隨便編了個起火了的理由，包曉雲又在後面幫忙，弄出煙霧，大家一看濃煙滾滾，立馬什麼話都不說了，嘩啦啦往下跑。
樓道傳出的聲響，樓下也能聽到，一聽說是著火，大家就紛紛自覺地跑出酒店。
檮杌站在門口，有人出來，就將他們弄暈，然後收入儲物空間。
顧月離、包曉雲、麒麟還在一層一層的搜，就怕落了誰，從18層走到1層，酒店空空蕩蕩，已經沒了人影。
三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走到門口，包曉雲揉了揉檮杌的頭，彎下腰看他，「辛苦你了。」
檮杌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不辛苦。」
他又眨眨眼，「不過回去以後，雲哥可以給我做好吃的嗎？」
包曉雲點頭，「好，給你做一大桌好吃的。」
「再交給你一件事好不好？」包曉雲將顧月離和麒麟推到檮杌身邊，「照顧他們一下，我上去看看黎大哥。」
檮杌拍拍胸脯，「交給我好了。」
包曉雲飛到空中，來到黎秦身邊，「黎大哥！」他擔心地看著黎秦，「你沒事吧？」
「沒事。」黎秦搖頭，「沒用多少力氣。」
「現在可以放手了，裡頭已經沒人了。」包曉雲說完，沿著酒店周圍再一次設下新的結界，這樣就算樓塌了，也不會不小心砸到外面的人。
只是又要九尾狐出手了。
聽了話，黎秦不再拉著網，手一收，大網消失，兩股靈力各自飛回黎秦跟檮杌身上。
幾秒後，整棟酒店大樓轟然倒下。
包曉雲確定瓦礫不會再砸傷旁人，就撤了結界，扶著黎秦，落回到地面上。
檮杌最先跑過來，「大哥！」
「我沒事。」黎秦呼嚕了檮杌的頭髮，又誇了他一句，「做的挺好。」
此時顧月離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完全沉浸在震驚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黎秦剛剛是懸浮在天上吧？小包子剛剛是就那麼騰空飛上去了吧？
還有黎霧，他一揮手就倒一片的人，又一揮手，人就不見了？……他們去哪裡了？
最後，酒店怎麼憑空消失，一出現就成了廢墟？
靈異事件嗎？！
閉眼，睜眼，再閉眼，再睜眼……無論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顧月離猛地回神，快步跑到包曉雲面前，他注視包曉雲的眼睛，語調控制不住的顫抖，「小包子，你們，都不是人……人類嗎？」
包曉雲沉默了一會，斟酌好語言，正準備跟顧月離解釋，這時他面前驟然捲起一陣大風，他下意識轉頭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顧月離就消失了。
大風停下，包曉雲就看到顧月離被一個男人抱著，站在距離他們百米之外。
第123章
突然離地, 顧月離先是懵了下，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抱在懷裡，忙轉頭。
對上季塵的眸子, 他詫異無比, 「季大哥？」
「月離。」混沌的聲線還在顫抖, 怕到極致，他緊緊抱著懷裡人, 手臂箍在他腰上，生怕他再像曾經, 消失不見。
幸好沒事。
幸好！
被太用力抱著，顧月離眉頭微微皺起，忍不住說：「疼。」
他的臉頰, 也有些發燙。
姿勢……好曖昧。
「對不起。」混沌稍稍鬆了手，卻依舊以擁抱的姿勢, 將顧月離扣在懷裡，手霸道地環著他。
包曉雲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發現顧月離跟他似乎很熟悉, 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偏頭問黎秦, 「他是誰？」
「季塵，混沌。」黎秦往前一步, 將包曉雲護在身後, 警覺地盯著混沌。
檮杌也及時跑到黎秦面前, 他牢記要保護自家大哥的事。
「混沌！」包曉雲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月離跟混沌半晌, 思緒亂七八糟，許久他問，「所以月離……是誰？」
沒等黎秦回答，他又自顧自說：「……雨神？」
「是雨神的轉世。」黎秦糾正他。
包曉雲「哦」了一聲，還是陷在驚訝里，緩了半天，才總算緩過來，接受了這個設定。
「那月離他自己知道嗎？」包曉雲問。
「他不知道。」黎秦捏了捏包曉雲的臉頰，乾脆將雨神跟混沌的往事告訴了他，也跟他說了春神當年獨自收集雨神殘魂放入輪迴的事。告訴他，春神、雨神，曾經是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