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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包曉雲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朵。
「下次我再聯繫你的時候，可以別讓老……你父親打斷我們嗎？」黎秦很哀怨了，「我每天就只有那麼一點點時間能跟你聊聊天。」
包曉雲認真反思自己，發現還真是這樣，心裡瞬間愧疚起來，「我以後一定不讓老頭說話了！」
黎秦這才滿意笑了。
兩人很快散回到了酒店上空。
在下去之前，包曉雲忽然拉住黎秦，他仰起臉，眼睛亮晶晶，臉頰、耳朵卻都紅通通的。
「等等。」撅起嘴巴，他手指點了點自己嘴唇，「親一下再下去。」
黎秦莞爾，俯身靠近他，聲音很輕，很溫柔，「遵命，我的寶寶。」
——
Y市，市中心寫字樓。
混沌拿著簽字筆，飛快在文件上籤下名字，突然他辦公室的東西劇烈抖動起來，接著空間發生扭曲，魔氣迅速蔓延開。
冥諦再次不請自來。
「你又來做什麼？」混沌頭也沒抬。
「我來要答案。」冥諦在辦公室走了一圈，最後停在一盆弔蘭前，他伸出手，指尖划過吊蘭的葉子，吊蘭就肉眼可見的迅速枯萎了。面上閃過一絲無趣，他收回手，轉身瞬移到辦公桌前，「這麼多天過去了，你的答案是什麼？」
混沌放下筆，抬起頭，「我以為我的態度很明顯了。」
「哦？」冥諦挑了下眉，「我以為，你只是還沒考慮清楚。」
「很清楚了，也不用考慮。」混沌站起來，指尖在空中輕輕一點，空間再次扭曲起來，出現一條路，「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小貔貅我想抓，我會自己抓，你請便吧。」
冥諦嘆了口氣，「我原本很仰慕你的才華的，混沌。我以為，我們是同樣一種人。」
「呵。」混沌諷刺一笑。
「我以為，你會更聰明一些。」冥諦態度轉冷，魔氣徒然暴漲，辦公室內所有植物瞬間枯萎。
混沌並不懼怕他，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一簇七色火苗在跳動，「試試？」
冥諦猛地退開，對火苗顯然很忌憚，「你怎麼……？」
「總要想辦法保命，對吧？」混沌冷眼看著冥諦，「我沒有興趣參與你的計劃，更不屑你的幫助。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對那群神獸沒有感情，對人類更是厭惡，你想要這個世界，我不會插手，只有一點，你別再來煩我。我想要的，從來只有一樣，跟愛人攜手白頭，你懂了嗎？」
冥諦神色兇狠，眸底布滿詭異的紅，他盯著混沌看了半晌，突然又笑了，魔氣收斂的乾乾淨淨，「好，那就這樣，但你要說到做到。」
混沌冷笑，「難道你以為我對饕餮他們還會有感情不成？」
混沌、饕餮之間的事，冥諦知道的清清楚楚，篤定混沌不會放下仇恨後，他就大步離開了。
冥諦並沒有離開Y市。
斂起魔氣，化身為人，冥諦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上次混沌去接顧月離的照片。
雨神嗎？
戴上帽子，雙手插進口袋，冥諦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第120章
拿著劇組所有人員的個人資料, 包曉雲、九尾狐、陸沐、麒麟、黎秦都在檢查認真。
但資料畢竟只是一些文字，要從文字里找疑點，很困難。
更別說, 劇組的工作人員里, 連一隻妖怪都沒有。
九尾狐跟陸沐篩選出了行為比較奇怪的幾個人, 歸類在另一邊。
「越朗覃、馮莉、鄒華、趙先仁？」包曉雲念著資料上的名字, 有些不解, 「馮莉跟越朗覃, 他們兩個很奇怪嗎？」
「奇怪。」九尾狐趁機捏了把包曉雲肉呼呼的腮幫子, 又看了眼旁邊的黎秦，一副要氣死他的幸災樂禍模樣, 「小包包，你沒發現嗎？馮莉今天一天都在想辦法跟你套近乎。」
「沒事就跑到你面前來晃一晃, 視線老是跟著你，還總愛跟你搭話，聲音軟糯撒嬌，你跟她的三場戲, 她那眼神呀……」九尾狐搖頭，「就像是帶著鉤子, 想把你的魂給勾走。」
包曉云：「……」
黎秦：「！！！」
占有欲爆炸地攬住包曉雲的腰，黎秦拿起馮莉的資料, 只掃了一眼, 紙張就灰飛煙滅了。
不自量力的人類！
檮杌扛著武器站起來, 「誰敢跟大哥搶大嫂, 我找妖精吃了她！」
麒麟無奈看著九尾狐，拍拍他的頭，眼神寵溺，聲音溫柔，「九華，別鬧了。」
陸沐抱著手臂，也輕飄飄地看了一眼九尾狐。
「咳。」九尾狐斂起咧到耳後根的笑容，嚴謹起來，「好了，言歸正傳，開玩笑了。馮莉的問題，應該不算太大。察覺她十分關注小包包後，我觀察了她半天，她不知道小包包的身份。」
「比較有問題的，反而是這個人。」九尾狐將越朗覃的資料拿起來，「他對馮莉有很大的敵意。」
「唔，江秋跟我說過關於他的八卦。」包曉雲點頭，「江秋說，他喜歡的人，現在是馮莉的金主。」茫然地看著九尾狐，「他對馮莉的敵意，算是能理解，情敵嘛……這樣有什麼問題？」
「不是哦，小包包。」九尾狐又想捏捏包曉雲的臉，但被黎秦攔住了，還被瞪了一眼，撇撇嘴，他氣呼呼往後靠，從麒麟手裡拿過他啃了一半的蘋果，咔嚓咔嚓咬的用力，「魔族最擅於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