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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抱著手臂，上上下下觀察黎秦半晌，鼻尖嗅了嗅，「果然有包包的味道。」
他眉頭緊鎖，板著臉盯著黎秦，直接了當地問：「饕餮，你跟包包到哪一步了？」
九尾狐：「……」
陸沐：「……」
黎秦被鳳凰的直白噎了一下，也:「……」
看到黎秦最本能的反應，鳳凰鬆開皺起的眉，已經瞭然饕餮跟小包包之間還沒具體發生過什麼。
他又看了眼黎秦，「暫時先放過你。」
黎秦：「……」
轉身看向身後的陸沐和九尾狐，鳳凰朝陸沐點點頭，詢問：「西藏的問題都解決了？」
陸沐惜字如金，「嗯。」
鳳凰說：「過兩天可能要請你再走一趟大興安嶺，有妖獸說在那附近遇見過白澤，你去看看。」
陸沐點頭，「可以。」
鳳凰又問：「對了，包包呢？」
「我在這裡。」包曉雲從黎秦的身後探出一顆腦袋，看到鳳凰，眉開眼笑，開開心心跑出去，然後把腦袋砸進鳳凰懷裡，仰起頭叫，「鳳哥哥。」
包曉雲很喜歡鳳凰，因為鳳凰很大方，每次都會給他見面禮，很值錢！
「小包包乖啊。」鳳凰摸摸包曉雲的頭，然後從儲物空間拿出一袋金幣，塞給包曉雲。
不久前有西方的龍到仙境求助，而那些大肚龍最愛金燦燦的東西，洞穴里除了金幣就是寶石，鳳凰想小幼崽最喜歡錢了，就敲了不少。
嗯，以後每次見小包包都可以給一袋，幾百年不用愁見面禮了。
包曉雲抱著一袋金幣，小財迷的心得到滿足，又蹭了蹭鳳凰的肩膀，「謝謝鳳哥哥。」
鳳凰也是美人，容貌跟九尾狐不相上下，但因為氣勢十足，顯得特別帥氣，只有對著包曉雲的時候，才會緩和下來，收斂身上上古神獸的氣息，變得無害起來。
掃了眼黎秦，鳳凰問：「包包，你剛才跟饕餮在裡頭做什麼？」
晃了晃拿在手裡的劇本，包曉雲說：「我在跟黎大哥對戲，三天後我就要進組，要演戲啦。」
也就是這個理由，陸沐才允許他天天往九尾狐家裡跑，跟饕餮單獨相處。
這麼多人都擠在門口並不合適，樓上時常有人會下來，而且這是老房子，隔音不好，樓上樓下的住戶如果沒關門，都可能聽得清他們說什麼。
於是十分難得的，陸沐再一次允許黎秦踏入自己家裡。
鳳凰進門後，直接拉著包曉雲在自己身邊坐下。
九尾狐作為當前而言，食物鏈的最低端，乖乖充當小弟的角色，去燒水泡靈茶。
坐下後，鳳凰注視包曉雲的眼睛，開門見山地問：「小包包，你告訴哥，你真的喜歡饕餮？」
第67章
包曉雲根本沒想到鳳凰會問的這麼直白, 一時間呆住了。
稍時，紅暈慢慢爬上他的臉頰, 耳朵也染上了緋色。
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自己，包曉雲更加害羞，他的手摸到一個抱枕, 便拿過來抱在懷裡, 垂著眸，睫毛輕顫，手指緊緊揪著抱枕的邊角，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很快。
半晌, 包曉雲咳了一聲, 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 「鳳哥哥, 你、你問、問的也太直白了吧。」
他的告白計劃還沒準備好，現在說了，不就前功盡棄了啊？！
不行, 絕對不行。
鳳凰生性風風火火、大大咧咧, 他年少為了涅槃, 輪迴99世, 然而這99世，亦不改他的本性, 「我們又不是人類, 做什麼要拐彎抹角, 一句話說的彎彎繞繞, 讓人去使勁兒猜測？」
端起九尾狐泡的靈茶喝了一口，鳳凰注視著包曉雲，再次問：「所以呢？你真的喜歡饕餮？」
包曉雲臉頰越來越紅，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他手足無措，非常害羞，又特別尷尬，這是要他在所有人面前告白的節奏嗎？！
那多不好意思！
餘光悄悄瞥了眼黎秦，包曉雲被那熾熱的眼神刺的當即就想脫口而出了，但……老頭還在呢！在老頭面前跟他的老對頭直接告白，這和上次只有自己跟老頭兩個人時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老頭絕對會氣炸的，到時候，房子估計又要毀一次。
對上鳳凰的眼睛，包曉雲正想說話，就聽自家父親說：「鳳棲，行了。」
陸沐說：「包包在人間長大，學的是人類的知識、禮儀，與我們天生地養並不同，你性子耿直，並非人人都同你一般，別為難他了，且這個問題問來也無意義。」
陸沐還有一句話沒說：問了反而便宜饕餮，千里做助攻的事，麒麟做一次就夠了。
九尾狐瞥見黎秦翹起的嘴角，也立刻反應過來，臥槽，差點又助攻了！
把鳳凰拉到一邊，又添了一個結界，九尾狐手舞足蹈，跟鳳凰嘰里呱啦了一通，兩人的目光還時不時望向黎秦。
……一點都不顧及是當著黎秦的面在談論他。
黎秦坐的端正，身上的衣服沒有被壓出一絲褶皺，他並不理會九尾狐和鳳凰，只是看著包曉雲在笑。
包曉雲臉頰的紅暈還沒完全褪去，被黎秦溫柔帶笑的眼神一看，臉又重新燙起來。
要化掉了！
饕餮太壞，太犯規了！
陸沐臉色不好，起身擋在了包曉雲面前。他站著，黎秦坐著，居高臨下，但氣勢卻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