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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王老就再沒有贏過了。
很快到了第三局。
這會兒張爺爺已經不看時事新聞了, 背著手踱步到黎秦身邊，就那麼站著看，因為要觀棋不語, 他忍得辛苦。
管家出來送水果和剛出爐的小蛋糕, 一看張爺爺站在旁邊，連忙給搬了把椅子，讓他坐下，舒舒服服圍觀。
張爺爺一點也不客氣, 一屁股坐下後, 朝管家笑笑, 「再給我泡杯茶, 謝謝啊。」
管家禮貌道：「張老爺子您客氣了。」說完，轉身去泡茶。
張爺爺視線繼續落在棋盤上，此時黑子已經壓了白子一頭, 白子如果不能相處破解辦法, 十步之內一定會輸。
忍不住自豪的笑, 哎喲, 果然不愧是我的孫子，真是棒。
王老也不會太差, 拿著一顆白子尋思了半天, 找了一個地方放下, 正好破了包曉雲的包圍。
於是被壓制一頭, 又重新回到不相上下的局面。
最後這一盤，包曉雲和王老下的比前面都久……王老非常認真地思考，時間刷的一下就過去了。
半小時後，包曉雲的黑子落下，棋盤上的勝負，就定下了。
王老看著，嘆了口氣，「我就說啊，我今天居然能贏兩局了，果然剛才是小朋友你在讓我。」
張爺爺抱著手臂，比自己贏了還自豪，「那是，不是我家乖孫讓著你，你能贏兩局？」他非常有經驗了，小包子還小的時候，他還能贏上一兩次，而14歲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贏過了。
按照他的棋藝跟王老頭的棋藝比較，王老頭最多能贏16歲的小包子。
現在的小包子？
……做夢比較實際。
包曉雲沒否認王老提的，前面自己放水的事，他甜甜一笑，「輸贏不重要呀，主要是要開心。」
看著王老，他又說：「其實您的棋藝很好了。」
王老笑了，「小朋友會說話。」
像王老這樣級別的有錢人，錢對他而言，已經只是一串數字，花起來再不會心疼了，只有「金難買我高興」罷了。
他從秘書手裡接過筆和支票簿，很快就寫好一張兩百萬的支票，撕給包曉雲。
「這是我答應給你的兩百萬。」
包曉雲喜滋滋地收下，放進大衣口袋，又拍了拍，完全是小財迷拿到錢高興的模樣。
「謝謝您。」想想覺得不夠誠意，包曉雲又說，「您喜歡吃什麼，節目錄完了，我為您做一頓。」
王老看過《吃貨天下》，知道包曉雲是會做飯的，但挺好奇味道是不是有節目裡說的那麼好吃，還是只是節目後期誇張了效果，因此點頭，「好，我不挑食，你看著做就可以了。」
張爺爺在旁邊，見兩人談完了，連忙插進來，對包曉雲說：「小包子，該跟我下一局了吧？」
包曉雲眉眼彎彎，「嗯啊，張爺爺您來。」
張爺爺立刻站起來，笑眯眯看著王老，「來來來讓個位，到我了。」
王老起身，和張爺爺換了位置，秘書在他身後，為他端茶。
包曉雲跟剛才對待王老一樣，讓的不動聲色，幾盤下來，也讓張爺爺腳下跟踩著雲朵似的，整個人飄飄然——以前總是不到10分鐘就輸了，晚上能堅持到15分鐘，進步了！
一直下到十點，見張爺爺還精神奕奕的想要繼續，黎秦笑著說：「寶寶11點要睡覺。」
章奶奶這時開了口，「早點睡好。」
張爺爺雖然意猶未盡，但包曉雲要睡覺，那是天大的事了，「好好，小包子去睡覺，以後再下呀。」他偏頭看王老，「你還要下不？」
王老看看時間，「那我們來一局。」
包曉雲起身，伸了個懶腰，動動胳膊，又踢踢腿，舒展開身體後，跟三位老人道了晚安。
幾位老人真心待包曉雲好，黎秦就也不吝嗇微笑，態度溫和地道了別。
凌奚還是第一次看包曉雲下圍棋，他也知道王老，幾十年如一日地將圍棋當做興趣，事實上早已成了專業，但沒想到，居然會輸。
他現在雙眼已經化成星星眼，作為粉頭，十分想為愛豆打call！
自家偶像真是，十項全能！
還有什麼比偶像什麼都會、才華橫溢更讓粉絲興奮的嗎？沒有了！
凌奚用粉頭濾鏡外加經紀人的冷靜目光看著包曉雲，只覺得包曉雲會是娛樂圈的一個奇蹟。
知道自己燈泡瓦數有些高，亮的過分，所以走到江秋房門外，他就先去找江秋了。
網上的情況，他要先了解一下。
剩下包曉雲和黎秦。
抬手揉揉包曉雲軟軟的頭髮，又捏捏他軟乎乎的包子臉，黎秦說：「洗漱完就上床睡覺，不可以玩手機，知道嗎？」
包曉雲仰頭看黎秦，笑嘻嘻的，「黎大哥你好像我爸。」
黎秦眉毛一挑，語氣委屈，「寶寶你這是嫌我老了？」
「不是呀。」包曉雲搖搖頭，「黎大哥不會老，很年輕的，都看不出真實年紀。」
黎秦：「……」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不是在誇他。
包曉雲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歧義，於是又確定地說：「黎大哥不老的。」
「好了，打住，寶寶不說了，我們跳過這個話題。」黎秦越聽越不開心，尤其是這句話從小幼崽嘴裡說出來，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