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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燈,路遇景看了一眼客廳,回到房間裡面把一個日記本拿了出來,看了一眼房間的布局,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有些東西他怎麼沒印象是他買的。
比如床頭上的青蛙鬧鐘,這種幼齒的東西,他小學就不用了。
伸手拿著鬧鐘,盯著看。
這東西越看越不像是會出現在這個房間裡的東西。
阿初坐在車裡等了快二十分鐘,不見路遇景下來,有點擔心,拉開車門下車等著,來回走了二十分鐘還是看不到路遇景,腦袋裡跟鐘敲響了一下,一下撒腿就往路遇景住的樓層跑。
真是缺心眼,剛才跟著上去不就好了,這下好了,真要出事的話,就慘了。
路遇景有事,他拿什麼跟嚴沂生交代啊?
到了公寓門口,阿初連忙把備用的鑰匙給摸出來,剛打開門,明亮的客廳讓阿初的心稍微放下一些,一點一點往臥室那邊走,膽戰心驚的走到門口,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你在幹嘛?偷偷摸摸的!”路遇景忽然從浴室裡面出來,還擦著頭髮,“對了,嚴沂生什麼時候過來?”
“啊?”
“他不是讓你送我來這裡,都老夫老妻了還來這一套,玩情趣啊。”
阿初吞咽了一下,看著路遇景,接話,“應該快來了,對了,我上來是告訴你明天上午不用去趕工,導演說放假。”
“知道了,你幹嘛回來,你打個電話不就好了。”
阿初嘿嘿傻笑,“手機沒電了,怕待會兒回去在給你們,打擾到你們的好事。”
聞言路遇景挑眉,忽然靠近阿初,湊上前,“噫,你這不會是在嫉妒吧?都和你說了,早日找一個伴,你看你到現在,連個伴都沒有。”
“這叫緣分沒到,你知道就行,我回去了。”
“不送你了。”
“不用送不用送,你這個樣子送我出去,被拍到就慘了。”阿初看著路遇景,轉身走到門口,“記得拉窗簾。”
路遇景挑眉,拿著糊塗神的浴巾把自己裹起來,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身材,頗為滿意的點頭,往浴室里走:恩,還得弄弄髮型。
從公寓裡出來,阿初一到外面就給嚴沂生撥電話。
“他怎麼沒回來?”
“嚴總,小景犯病了,現在在公寓裡等著你臨幸呢。”
嚴沂生本來靠在沙發上,一下坐直,“現在?”
“恩,聽他的話,說是你約過去的,回味從前,大概是這麼個意思,你現在趕緊去,他已經洗白白等你了。”阿初按下電梯,“對了,明早不開工,他可以休息。”
“知道了。”
嚴沂生掛斷電話站起來往樓上走,挑眉想:這次竟然不到一個星期換了兩次性格,真要趕上一日一變了。
拿上外套開車直接去路遇景的公寓。
在路上遇見一個沿街買花的小女生,剛好車子在旁邊,嚴沂生要下車窗把錢拿給小女生,拿了六支玫瑰。
“叔叔,謝謝你!”
“不客氣,祝你接下去的花都能賣出去。”
“恩!”
把車窗搖上,玫瑰放在副駕駛座。
路遇景說不夠浪漫,這樣的話,應該算是浪漫了。
‘咔擦’一聲,門打開,嚴沂生看了一眼客廳,路遇景不在,楞了一下低頭換鞋,反手把門關上。
“路遇景?”
“你怎麼才來?又是應酬?!”路遇景穿著睡衣從臥室裡面出來,為了配合電影稍微留長的頭髮用一根發圈綁了個沖天揪,和身上的糊塗神睡衣意外的搭。
嚴沂生按了按額角,把玫瑰遞到路遇景眼睛前,“給你的。”
路遇景眼睛一亮,輕咳了一聲故作矜持,“一點誠意都沒有,不是應該搭配戒指下跪求婚的嗎?”
嚴沂生:……
抬頭走到路遇景面前,微微俯身,伸手攬住路遇景的腰,腳下一絆,路遇景一隻腳打滑,整個人只能被嚴沂生摟著。
嚴沂生拿著一支玫瑰咬在嘴裡,低頭靠近路遇景,“帥哥,這花送你。”
路遇景傻眼,腰彎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嚴沂生,抬手抱住他脖子,“這樣送,我勉強收下,不過你現在沒手,你怎麼給我?”
怎麼給,那還不簡單。
一隻手從路遇景腰下拿出來,把花拿下來插在路遇景睡衣口袋裡,“這樣,還不錯?”
路遇景撇下嘴角,直起腰掛在嚴沂生身上,“你約我來這裡是為什麼?對了,我感冒了,我難受,求埋胸,求安慰。”
嚴沂生托好路遇景,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問,“還難受?”
“恩,難受。”
“那一會兒吃藥就睡覺,剛好明早不開工,可以好好休息。”
剛走進臥室,路遇景伸長胳膊把門給關了,埋頭在嚴沂生肩上,“真的難受,鼻塞了一整天,拍戲的時候說台詞都有一點鼻音,還好不嚴重。”
“要不現在去醫院裡吊水,好得快一點。”
“不要。”路遇景鼻音嚴重,在他肩頭蹭了一下,“打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