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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開玩笑,他心術要是正的,哪還能在金家活下去?

  察覺鄭鴻鈞對這女孩的特別,金爺便想著把人弄走好好玩弄。等玩膩了,給鄭鴻鈞送幾根手指之類的,鄭鴻鈞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

  ……

  入夜。方晨雨和許慎言要了個房間,希望能自己睡。許慎言想了想,同意了,把方晨雨帶到隔壁的客房裡。白天那老者又過來了,捧著杯清水一樣的東西,對許慎言說:“這是金爺讓人準備的,可以寧神安眠,免得小姑娘晚上換了地方睡不著。”

  許慎言“嗯”地一聲,接過水餵到方晨雨嘴邊:“乖,喝掉睡覺。”

  方晨雨看著屋外晃動的人影,默不作聲地把水喝光了。許慎言見她潤澤的唇上沾著水,便伸手輕輕幫她擦掉,夸道:“乖。今天的八號又失敗了,明天我再試試,一定做出來給你看。”

  方晨雨感覺腦袋開始昏昏沉沉。她躺到床上,聽著許慎言兩人離開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長吸一口氣,抬手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直至手臂慢慢失去力氣才停下來,沒扛住困意,終究還是昏睡過去。

  一直到昏睡之前,她還想著許慎言說的八號。要是八號做成了,是不是又要拿活人來試藥?實驗樓底下是不是還關著很多人?不,明天不能讓他把八號研究成功,能拖一天是一天——萬一有人來救她們呢?

  ……

  與此同時,不少人無法入眠。關峻與鄭鴻鈞、徐家人坐在一起商量營救事宜,哪怕他和鄭鴻鈞不太對付,這一刻也必須放下成見。因為鄭鴻鈞是最了解金家的人。鄭鴻鈞說:“想要救出晨雨她們絕對打草驚蛇,讓他們有反應的時間。”

  所謂的反應時間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實就是撕票的時間。

  徐家人反而最沉得住氣,如果說方晨雨還有比較大的生還機會,那他們家那個混小子已經失蹤好些天了,說不定早出了事。他們現在想做的就是把金家給端了,免得它再盤踞在西淀禍害人!徐家的負責人說:“我這邊沒問題,已經安排好了。”他看向鄭鴻鈞,“只要你可以套出具體的位置,那我們隨時可以營救。”

  鄭鴻鈞眉頭一跳,把地圖再拿到手裡仔細檢查了一遍。這地圖上圈起來的地方是集多家之力整理出來,再加上基於他對金家人的了解補充的幾個位置,幾乎覆蓋了整個西淀省。連人都找不到,談何救人。事到如今,鄭鴻鈞只能強迫自己不要急躁,平靜地說:“我明天約他見一面。”哪怕多等一晚可能會讓方晨雨多受一晚的罪,他也想爭取到方晨雨活下來的希望。

  關峻看了眼鄭鴻鈞,說:“小心行事。”

  第九十九章

  方晨雨早上醒來, 身體的乏力感少了不少。昨晚金爺叫人給她喝的東西和那個孕婦給她喝的差不多,只是讓她失去意識、肢體乏力, 至少不是會上癮的毒品。方晨雨起床一看, 屋裡已經無聲無息地多了些生活用品。

  一想到自己昏睡時有人進出過房間,方晨雨就一陣難受。她想了想, 走上前打開衣櫃, 看到了裡面一水的白裙子,不長, 只到膝蓋上面。她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天氣晴好, 秋日明媚, 一咬牙, 取了一條裙子去洗澡。許是因為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太多,鏡子裡的少女看起來有點憔悴,方晨雨拍了拍臉頰, 讓自己看起來臉色健康紅潤一些。

  許慎言找過來的時候,方晨雨洗完澡, 穿著及膝的白裙子,看起來甜美可愛。他盯著方晨雨濕漉漉的長髮好一會兒,上前摸了摸, 覺得方晨雨全身上下都很美麗。許慎言拿了塊干毛巾,仔仔細細地給方晨雨擦頭髮,像是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他感覺心裡有隻蟋蟀兒,時而鼓譟鳴叫, 時而撩動觸角,忍不住夸道:“老婆你真好看。”

  方晨雨側頭看著他,烏亮的眼睛透著少女應有的天真:“今天天氣好好。”

  “嗯。”許慎言不自覺地勾起唇角,應和著方晨雨的話。他感覺這應該就是其他人所說的談戀愛。他以前一直不知道談戀愛有什麼好,現在他覺得光是和方晨雨說話就很開心。

  “我不想去實驗室那裡。”方晨雨說,“不好玩。”

  許慎言定定地看著她。她是不是想逃跑?他對很多事有感知障礙,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他知道金爺是他爸爸,金爺說的是肯定有道理。如果她要逃跑,他就打斷她的腿,把她留在身邊。他會一輩子對她好的。許慎言暗暗想道。

  “你陪我去爬山好不好?”方晨雨沒想著跑。她只想拖一拖許慎言,免得他今天把所謂的“八號”研究出來了,那些人就拿“八號”去做活體實驗。

  許慎言對上方晨雨明亮的目光,心臟一下子活了過來。她不是想跑,她是想和他一起去爬山。從來沒有人這樣邀請過他,哪怕是金爺也不會想和他呆在一起太久,回到金家之後他一直孤零零一個人住在這裡,想做什麼都有人幫他去做,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但是,他們不會邀他去爬山。

  “好,我們去爬山。”許慎言點頭。

  方晨雨拉許慎言坐下,找來紙筆,在紙上寫出一長串準備,邊寫邊講帶上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野炊用的,野營用的,燒烤用的,林林總總寫下來,居然有滿滿當當幾大頁。方晨雨主動說:“這麼多東西我們兩個人扛不動,你得叫幾個人幫我們扛。”

  “好!”許慎言徹底放下心來。他老婆果然最乖了,沒想跑,只想和他去玩。

  許慎言把清單給伺候他起居的老者,讓他趕緊把東西都買齊,高興地拉著方晨雨去吃早餐。老者看見許慎言嘴角噙著的笑,有些驚訝,他負責照顧許慎言這麼久,還沒見過許慎言這種歡喜外露的模樣。

  老者把許慎言給的清單交給底下的人出去買,趕緊去向金爺請示。金爺習慣早起走一圈當晨練,歸來時見老者站在那兒等著,眉頭動了動:“怎麼了?”

  老者把方晨雨和許慎言要去爬山的事告訴金爺。金爺擺擺手,讓老者別再往下說,自己走向許慎言住處那邊。

  許慎言不喜歡與人相處,自己住在實驗樓前頭的獨棟洋樓里,平日裡守衛森嚴,其他人不能靠近。金爺踱步走進去,卻見許慎言正滿臉溫柔地給少女餵粥,少女穿著白裙,整個人像只潔白的小羊羔,柔弱得好像掐一把就能把她的腰給折斷。

  屋裡的兩個人似乎都沒注意到外面的金爺。少女乖乖吃完一口,鼓著腮幫子說:“我可以自己吃了。這麼大的人還要別人餵粥,會被人笑的。”她說話時側頭看著許慎言,眼睛明亮又美麗。

  “沒有人敢笑你。”許慎言認真地說。

  “但還是很奇怪!”少女勺起一口粥餵到許慎言嘴邊,也認真地說,“你要是繼續餵我,我也餵你!”

  許慎言呆了一下,耳根有些發紅,張口把少女餵來的粥吃了下去,只覺得胸口燙燙的,眼裡也不自覺地染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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