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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那是“微服出巡”來著?

  關父心中雖有種被愚弄的感覺,卻也得承認對方挺有本領的,裝華僑裝得有模有樣,在經濟上有著獨到且長遠的見解。

  能有這樣的一把手,應該算是華南省的幸事吧。

  關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

  華南省離港城近,方晨雨還沒好好睡上一覺,飛機已經降落在港城機場。方晨雨好奇地往外瞧了瞧,感覺港城的機場和省城機場沒多大不同。她拿好行李和關峻下了飛機,走出機場。

  兩人正要跟著人流去叫計程車,一輛私家車就停在他們身邊。車窗緩緩落下,佘文建的臉從車窗後露了出來。佘文建說:“正好在附近辦事,知道你這趟航班要到了就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遇到了。上車吧,你李奶奶等急了。”

  機場門口不允許停車太久,方晨雨拉著關峻上了車,才向佘文建問好。佘文建從後視鏡里看了眼和方晨雨坐在一起的關峻,說:“小關先生過來辦事?”

  關峻點頭:“我叫人訂好酒店了,您可以先把我送到酒店那邊去。”

  “小關先生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和晨晨先去我們家用個便飯好了。”佘文建邀請,“希陽說他在那邊多虧了你們關照,上回他被貓抓的事還是你們陪他去的醫院。那孩子自己獨立了小半年,懂事多了,肯定都是跟你們學的。”

  佘文建把話說到這份上,關峻自然沒再拒絕。不過他確實有事要辦,吃了個飯就先離開了。佘文建親自給方晨雨和李奶奶切了水果,對方晨雨說:“你這個師兄瞧著不像你們同齡人,感覺比我還老成。”

  方晨雨說:“是佘叔叔您心態年輕。”

  佘文建哈哈一笑:“我們公司就是面向年輕人的,心態不年輕不行。娛樂這一行嘛,就是要與時俱進,永遠保持對這個世界和這個時代的好奇。一旦喪失了這一點,推出的作品也會沒了活力。”

  見李奶奶顯然想和方晨雨多說說話,佘文建也離開了客廳,把空間留給一老一少。

  李奶奶拉著方晨雨的手來回端詳,口裡說:“不錯,長高了,也更好看了。”

  方晨雨也仔細打量李奶奶,見李奶奶面色很好,身體比上次見面時豐潤了,想來是被照顧得很好,頓時放心了不少。方晨雨說:“李奶奶也好看了!”

  李奶奶樂呵呵地與方晨雨說了一會兒話,又拉方晨雨上樓,推開一間房門說:“這是給你住的房間,這裡空房多,我給你挑了間在我房間隔壁的。”她關上房門,給方晨雨數房間裡的東西,“我一個老傢伙了,平時出去逛也沒什麼買的,就給你和你希陽哥買了點東西。你看看,有衣服,有書,還有些小玩意,你要是不嫌我老傢伙眼光不好這幾天就先使著。”

  方晨雨睜圓了眼睛:“我才過來幾天呢,哪穿得了這麼多衣服?”

  李奶奶說:“回頭我讓人給你帶回去。”她比了比方晨雨的個頭,“好在我提前問了希陽你現在多高,要不然可就買錯咯。”

  人和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奇妙,即便她們沒有血緣關係,依然有著比親生祖孫還親密的感情。方晨雨想到鐲子的事,跑到門後把房門反鎖,說:“李奶奶,我有事要和你說。”

  李奶奶見方晨雨臉色認真,不由拉著方晨雨坐到床邊,問:“什麼事?”

  方晨雨喊了一聲:“肉包子,出來給李奶奶看看你好嗎?”

  李奶奶一愣。

  肉包子?

  就在李奶奶疑惑之際,方晨雨腕上的鐲子化作一道微弱的光飛到方晨雨兩人眼前。那肉包子模樣的小東西憑空出現,半懸在空中,像是潔白的雲朵。

  “這……這是?!”李奶奶手微微發抖,“這是從鐲子裡出來的?”

  方晨雨點頭。李奶奶是鐲子的上一任主人,雖然這事太過奇異,方晨雨還是決定把肉包子的存在告訴李奶奶,並且把玉簡里提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李奶奶到底經歷過好幾十年的人生,看著那肉包子怯生生地浮在半空,神色嚴肅:“你沒有告訴過別人吧?”

  方晨雨說:“沒有。”

  李奶奶說:“那就不要再告訴其他人。”她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了幾步,回到床沿拉著方晨雨的手,“我沒有見過這東西,也不知道它有什麼樣的秘密。但我也和你說過,我那幾個姑姑拿到過她,後來又忙不迭地送回給我祖母。事實上我聽祖母說過,這鐲子能分辨善惡,心存善念的人戴著一輩子都會平平順順,心存惡念的人戴著卻步步艱難。我活了大半輩子,遇到的人裡頭你是最適合的,所以我才給了你。”

  方晨雨認真聽著。

  李奶奶說:“我到港城之後,發現這邊不少人都信奉命術,這方面的文化也非常興盛。這東西在我們手裡就是個普通鐲子,可要是被旁人認出來了,說不定會起壞心。都說財不露白,你往後別隨便讓別人知曉這……這肉包子的存在。”

  方晨雨點點頭。

  她對長生蓮沒興趣,也沒想著依靠肉包子做點什麼,別人可不一定會這麼想。方晨雨趕緊對肉包子說:“肉包子你趕緊變回鐲子,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出來,也不要隨隨便便發燙,要不然其他人可能發現你的存在!”

  肉包子乖乖化為鐲子回到方晨雨腕上。

  李奶奶定了定神,又繼續和方晨雨說話。方晨雨陪了李奶奶兩天,頭一天沒怎麼出去,只在花園裡逛逛,後面就和李奶奶到街上走了。李奶奶特別高興,一個勁和遇到的朋友說:“這是我干孫女。”每當方晨雨被人誇了她就喜得眉開眼笑,比自己被誇還高興。

  ……

  與此同時。

  “師父,你找我?”一個面龐清俊的年輕人走入屋內,神色冷若冰霜。他頭髮全白,眉毛也是白的,眼珠子是淡粉色的。他渾身透著股淡漠疏離的氣息,叫人不敢靠近。

  “阿照。”坐在屋裡的是個老人,他一隻眼睛似乎出了什麼毛病,戴著眼罩。他說,“你師兄還是沒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你過來。”

  年輕人走近,看著老人面前的輿圖。老人的手指向其中一處:“今天這裡的磁場有波動,我看了看,這地方住著的應該是佘氏娛樂的佘文建一家。”

  年輕人看了一眼,點頭。

  老人猛烈地咳嗽兩聲。

  年輕人眉頭一跳,忙上前拍撫老人的背,神色里總算少了幾分疏淡、多了幾分關切。他說:“師父,如果我命中注定只能活到二十五歲,您不必再為我操心。師叔出海至今沒回來,我不願再有人為我出事。”

  老人說:“我不信命,阿照,我不信命,更不會認命。”

  憑什麼他老友唯一的兒子不僅從小遭受病痛折磨,甚至提不了重物、白天不能出外活動,現還得遇上命中一劫?那麼多為惡的人沒痛沒癢地活著,他這徒弟卻活該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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