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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妮眨著眼睛，“是吃的呀。”
話音剛落，楚卓然直接用頭撞了牆。
“誰告訴你的！”
米妮被楚卓然突然暴走嚇了一跳，縮了縮肩膀，囁囁地道：“你看那上面寫了那麼多口味……”
楚卓然黑臉，“誰帶你去買的？”說米妮自己買回這個東西。他打死也不信。
“艾青本來是說要買蛋糕的。”米妮也察覺到事情有變，老實交待，“可是她總說什麼沒有情趣，我、我後來看見賣這個的地方寫著大大地‘情趣’，就去問店員姐姐，那個姐姐說這個很有情趣，我就……”
事到如今，楚卓然還能說什麼，他只能抱著一大盒很有情趣地安全T默默哭泣。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米妮著急萬分，“你不喜歡？”
楚卓然眯著眼睛想了良久，試圖用比較隱諱的方式解釋這個東西的用途。
一個小時後……
米妮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花光了錢買來的東西。居然……居然是那種東西，他一定會誤會自己是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子。她怎麼那麼笨，幹嘛不乖乖地照著艾青的話去做？非得自己去找什麼禮物？真是笨透了！
看著米妮漸漸發紅的眼眶，楚卓然可有點慌了神，“你不要哭，你只是誤會了嘛……”
米妮卻想著自己在最後一刻還給楚卓然留下這印象，“我真的很笨。”抽咽一下，眼淚終於落下。“做什麼都做不好，還經常連累學長……”
楚卓然一想經常連累他，這個倒是真的，不過他完全不在意啊。真該死，光顧著追問禮物地事，忘了自己也有禮物要給米妮。
“別哭。”楚卓然替她抹去淚水，摸著她被夜風吹得冰涼的臉蛋緊了緊她地外套。“很開心，你會絞盡腦汁的替我準備禮物，這個禮物……咳！我很喜歡。”楚卓然也紅了臉。
米妮扁著嘴低下頭，認定楚卓然不過是在安慰她。
楚卓然突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不過以後這樣的禮物，只可以送給我哦。”
一句話說得米妮臉上通紅一片，他他他……是什麼意思。
楚卓然地嗓子突然有問題起來。咳了半天，“還沒謝謝你的禮物。”
“已經謝過了。”米妮的聲音就快聽不到了。她是指那個額吻。
“那就再謝一次。”楚卓然捧起她的臉。一個突如其來地吻就這樣落在米妮唇上。
米妮驚詫得微張雙唇，卻給了楚卓然更多的機會攻城掠地。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米妮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無力地靠在楚卓然身上，小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趁著一個換氣的時間終於可以開口，“楚……”
“噓——”楚卓然輕啄著米妮甜美的雙唇，不忍放開，“閉上眼睛，專心一點。”
米妮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有沒有閉上眼睛，只覺得她好暈，過了好久眼前還是白花花一片。
冰涼地夜風輕輕吹過，米妮終於清醒了一些，聽著楚卓然好聽的低笑，才知道那個吻，已經結束多時了。
“你……你為什麼……”以前不論楚卓然做什麼，米妮都是不問緣由的，但是這次，她想問個明白。
楚卓然卻只是笑笑，牽著她朝學校正門走去。
就在米妮開始失望的時候，楚卓然開口：“想不想知道我上周做什麼去了？”
米妮之前的確很想知道地，可是現在……強打起精神，米妮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我去給你準備聖誕禮物。”
米妮愣了一下，“什、什麼禮物？之前的禮物我很喜歡。”她指地是身上穿著的小禮服。
楚卓然輕笑，伸手擁住米妮地肩頭，自然得像呼吸一樣，“是一件會讓你很開心、很開心地禮物。”
尾聲
“這幾天我跟連凱一起做了個短期旅行。”
“連凱？”米妮懷疑自己聽錯了。
“喂喂，”楚卓然看著米妮的目光呵呵一笑，“幹嘛那麼懷疑地樣子，我說的就是你的連凱表哥啊。”
米妮更加驚訝，“你怎麼知道連凱是我表哥？”
楚卓然停下，面對著米妮，溫柔地一笑，“我不僅知道他是你表哥，還知道你爺爺不同意你父親與你母親地婚事，所以你父親才會帶著米當山的兩把祖傳寶劍與你母親私奔，最後得你外公收留，這才在連家落了腳。”
米妮已經訝異得說不出話了，楚卓然忍不住又吻了吻她地唇，良久才道：“從前連氏也是有名的武術世家，誰想到你外公收留他們也有他的目的，意在偷學米當山的劍術，你母親知道了這件事，覺得對不起你父親，自此一病不起，你父親也日漸消沉，竟然也病倒了。那時你剛剛一歲，你的父母便在臨終前托你的小舅舅將游龍驚鳳二劍連同你一同送回米當山，沒過多久就雙雙逝世。”
米妮指著楚卓然，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到底是怎麼……”
“笨蛋。”楚卓然輕笑著在米妮額上輕彈了一下，“手機有重撥功能啊，可以查到你那天用艾青的電話撥了什麼號碼出去。”
米妮突然想到楚卓然先前在Jason的工作室里不斷打電話的情形，原來那時通話地對像就是連凱。
長長地吁了口氣，米妮帶著些許哀傷地點點頭：“我也是在楚壁那裡遇到了小舅舅，才知道這件事。當初小舅舅送我回去，並沒有將兩把劍都交給爺爺，而是私藏了一把。米當山的龍鳳劍大概也有些名氣。他便藏了刻著龍的，以為那是游龍劍。可是他不知道，游龍才能驚鳳。飛鳳才配天龍，所以游龍劍上刻鳳，驚鳳劍上雕龍。”
楚卓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從此你小舅舅絕口不提此事，直到前些日子生活窘迫，才想將手裡地劍轉手。”
米妮點點頭，“小舅舅私藏了劍。也是有些後悔地，生怕將來事情被揭穿。又怕米當山報復。就一直藏了這麼多年。除了小舅舅，我母親還有個哥哥他發現了外公外偷師的事情。想要阻止外公，外公卻惱怒地把他逐出門去，大舅舅從此就心灰意冷。放棄了學武，直到我父母過世後十年，外公也去世了，小舅舅無心武學，連氏便漸漸衰敗下去。大舅舅不忍心
，便回來重新接掌連氏，但是連凱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外公，寧可放棄自家武學轉而向劍道發展，不過……”不過，從那天與連凱交手的情況來看，連凱並未真正放棄自家地武學，甚至連外公平日做的武術雜記都有研究，才會使出那招三分像的米當劍法。
“你想沒想過，把你爺爺接下來？”楚卓然突然問了一句。
米妮愣了半天，緩緩搖搖頭，“爺爺不會同意地，他平日裡都鮮少下山，又怎麼會到這裡來。”
楚卓然嘆了一聲，“連凱和你大舅舅都有一個想法，想接你爺爺下山，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米氏與連氏的恩怨不應該繼續下去。”
米妮心中一動，“那接爺爺下山做什麼？”
“你也知道連氏的現狀，連凱沒有一個好的老師，是絕不可能承擔起家主的責任地，而你，畢竟是個女孩子，將來要嫁人生子，也無法好好的將米氏傳承下去，所以……”
“爺爺說，可以招一個上門女婿。”米妮垂下頭，紅著臉低聲說。
楚卓然又嘆一聲，“我們家絕不會允許我放棄家業去修習武術。”
……哎？
米妮地小手握了握，他……剛剛說了什麼嗎？
楚卓然卻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所以連凱想請你爺爺下山，兩家本就是親家，何不放下門戶之見，將米氏和連氏真正地融為一體？”
“這……”這可能嗎？這麼理想的事情，會不會想得太順利了？“爺爺怎麼會同意……”米妮說到這裡，突然停住，瞪大了眼睛望向楚卓然，“你剛剛說……跟連凱做了短期旅行，去了哪裡？”
楚卓然大笑著擁住她，“我還以為你不會問，急死我了。”
“到底……”
這時楚卓然的電話響了，楚卓然拉著米妮繼續向學校地大門走去，一邊摸出電話。
“到了？好，我們馬上到。”
米妮地身體已經開始發顫了，“是、是誰？”
“你說呢？”
今天晚上的楚卓然格外可惡，米妮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腦子裡卻在想著那個微乎其微地可能。
學校的大門就在眼前，米妮不禁握緊了楚卓然的手，楚卓然看起來也有些緊張，自信地臉上寫滿無措，“你……如果爺爺來了，你也會留下吧？”
看著學園門亮起地車燈，米妮回頭對上楚卓然的眼睛，過了好久，露出燦爛的笑容，“除了爺爺，還有沒有其他的理由要我留下？”
“基他地理由？”看著米妮的笑容，楚卓然地心漸漸放下去，“為了下一次擊劍系的團體勝利？”
米妮嘟起嘴，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
“小笨蛋。”楚卓然臉上的不安終於褪去，帶著笑意輕輕擁住米妮，在聖誕的滿天星光下，細聲輕語，告訴她另一個要她留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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