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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你難受,」她的臉頰緊貼在男人的胸膛上,現下此處正在激烈的跳動著,她輕蹭了幾下,「一醒來就趕過來了嗎?還沒喝藥吧,太醫囑咐過了,一天要喝三次的,咱們現在回去把藥喝了。」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卻並不鬆手。

  沒發瘋就好,魏寶亭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她哄他他聽話就好。她又拍了下他的後背,道:「你把手給我,我牽著你,我們回寢宮好嘛?」

  「......好。」他應了一聲,這才將手遞給她,見她是真的握住了自己的,臉上的鬱氣消了消,跟在她的身後走出漣漪宮。

  魏寶亭知道他現在心裡肯定還是在生氣,也知曉他不會滿足於跟自己握手,她願意把自己最大限度的包容給他。

  慢慢張開五指插.進他的指縫間,與他五指緊握。

  她回頭看他一眼,依舊澄澈的眸子裡,裝著淺淺的溫柔,以及他一直想要抓住的光點,獨獨沒有厭惡、沒有憎恨。

  謝之州心尖一顫,眼角殘留的狠意悉數褪去,只有淺淡的紅慢慢攀上他的臉頰,他跟在她的身後走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胸腔處的跳動不是之前帶著痛意的,而是歡喜。

  他反客為主,將她的五指緊攥住,掌心相貼,在炎熱的夏季生出黏膩的汗,也不覺得難受。

  等回了寢殿,等他將藥湯喝乾淨,魏寶亭的手還被他握在掌心,怎麼也握不夠似的。

  魏寶亭也不出聲,就一直坐在他的身旁盯著他看,見他嘴邊有藥汁,還用手帕給他擦了去,隨後將髒了的手帕隨意扔在他的手裡。

  謝之州連忙接住,放在一側,小心開口:「你怎麼會去漣漪宮的?」

  到底是誰將她帶了去的,只要一想起殿下可能會因為此而疏離厭惡自己,就覺得渾身燒起股火來。

  「怎麼,你知道是誰還要把她捉起來?」見謝之州臉色一僵,她也不戳破,只問道:「好了,現在四周沒人,你老實跟我說,把魏紫安關在漣漪宮裡做什麼?」

  他抿緊唇不說話,雙眼泛紅盯著她,明明做盡壞事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惹得魏寶亭想打他一頓,於是逗他:「怎麼不說話,難不成真的像宮人說的那樣,準備封她為妃?」

  他立馬急了:「我沒有!」頓了下,又道:「你這是聽誰說的,怎麼能有這麼荒唐的話,我、我從來就沒有過這個想法,殿下與我說的話我一直記得,你不讓我靠近她,我從來沒有與她靠近過。」

  他抿緊唇,握著她的手因為緊張而用力,掌心出了一層黏膩的汗,讓魏寶亭難受的很,但因為是自己先握上的,又不好意思鬆開,只是看著面前男人的樣子,覺得他就差說出一句「我很聽話的」。

  「嗯,我相信你的。」她望進男人布滿血絲的眼,「我要聽你說實話,為什麼把她關起來,不許撒謊。」

  謝之州垂下眼,還沒說話,耳垂就被女人用另一隻手捏住,她好似愛極了他小巧白嫩的耳垂,直到捏紅了還不肯鬆手,惹得他眼裡噙了滿滿的羞燥。

  「......為了她身上的血,她再如何說也是你的妹妹,大師只說是你的至親血緣,可這世上與你有血緣關係的也只有她了。」

  他悶聲,又道:「太醫說你之前身體受了寒,再加之我早些年一直服用抑制的藥物,要想有個孩子,要好生調養上幾年才可以,著急反倒是傷身子的,所以我才......才找人去取她身上的血。」

  魏寶亭聽到他做了這樣的事情,生氣是自然的,不過也知道就他現在的狀態與他講道理肯定是不行的,只能一點點的哄著。

  「傻瓜。」她趁著他發呆的空隙,將帶著汗液的手抽出來,雙手去捏他的耳垂,好笑道:「那位大師的意思,分明是說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孩子,關她什麼事情。」

  謝之州歪頭,明顯不相信,不過礙於耳朵被她捏著,只紅著眼看她,並不敢出聲反駁。

  「你也知道了,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異世,所以魏紫安與我的關係就如同陌生人,只有我的孩子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與我有牽絆的人,只有他才是我的至親血緣。」

  她耐心的說著,目光溫柔注視著男人,讓他一點點淪陷在自己的目光里。

  手上的動作並不停,食指與拇指相併,夾著泛紅的耳垂揉了幾下,見他身子微微一顫,上癮般又捏了好幾下。

  她自己來到這裡都是迷迷糊糊的,也做不出永遠留在這裡的諾言,只能告訴他,她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再回去。

  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幾年,更別說與他相識了,她怎麼捨得離開這裡。

  雖說他有諸多的不足,但是自己本來也不是完美的人,只要他肯改、願意為了自己去改掉,她不想用曾經的不快去否定他。

  「你不想我回去,我自己也是不想的,咱們再一起想辦法好嘛?」

  謝之州的視線漸漸凝在她的臉上,臉頰仍有紅暈,不過卻不再是之前躲避的模樣,反倒是認真的思考她說的話,「當時我問過大師,他說過這個辦法可以試試的。」

  「大師......說可以試試?」她垂眸,面色冷凝,「大師現在在哪裡啊。」

  他移開視線。

  當時法事做完,大師便將魏寶亭的身份與他說了,他說「此女身份詭異,十二歲時命格發生異動,恐為異世魂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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