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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低著頭,動作很輕的去敷藥草,目光在她露出的肌膚上來回看了許久,確定沒有遺漏後,這才坐在旁邊,去看自己的傷口。

  「你放著我來,你身上的傷口才是最多的,自己下手沒有輕重。」

  魏寶亭自然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動,方才是她沒有反應過來,一睜眼就見他從洞外走來,身後儘是晨光,看不真切他的眉眼,只被他周身的光暈炫了視線。

  她拿過他手裡的藥草,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身上的傷口處敷好,抬眸就看見他皺著眉頭,一副隱忍的模樣。

  她也跟著難受了起來,「......很疼嗎?」

  謝之州剛想要搖搖頭,這點子疼自然是能夠忍受的,不過......殿下就坐在自己的身邊,滿臉關切的望著自己,讓他一時之間哽住了。

  心底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腦海里不自覺的想起昨夜雙唇落在眼皮上的感覺。

  不夠,只是這樣怎麼夠?

  他點點頭,「很疼,疼的有些受不了了。」

  「這可怎麼辦啊,」她不知道該做什麼,「現在天亮了,刺客應該都走了吧?畢竟你是朝廷大臣,我又是公主,應該有人來尋咱們了,要不我先出去看看,你在這裡等著?」

  她不懂醫術,幫不上他什麼忙。便想著快點回宮去好讓人治療。

  他眉眼沉肅,不急不慢道:「那群人是下了決心要殺我的,怎麼可能放過這次機會?殿下出去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魏寶亭慌了,一邊心疼他,一邊氣那些要殺他的人,還怨自己什麼也幫不上忙,「那、那這可怎麼辦啊,方才那藥草有用嗎?我再去弄一些進來。」

  謝之州抓住她的手腕,那麼細那麼白,完完全全被他握在了手中,眸色深了深,「我曾經受傷的時候,殿下曾說過,吹一吹就不疼了,當時......確有奇效,或許現在可以再試試?」

  「行,我給你吹一吹,」她也是沒了辦法,一聽到他說疼就亂了方寸,二話不說就要撩開他的衣角去吹他的傷口,卻被他制止住了。

  他面色泛紅,魏寶亭以為他是疼的不做多想,只看他伸手指了指臉頰上那一處微乎其微的擦傷,認真的道:「......這裡疼。」

  「......嗯?」

  魏寶亭看著他左臉上的傷口,不足指甲蓋大小的擦傷。

  這人連腹部破了一個大口子都不吭聲,卻跟她說臉頰上那一處小小的擦傷疼,想想都不可能的。

  不過魏寶亭並不拆穿他,沉思了好久,還是依言湊過去,輕呼了幾口氣,去吹臉頰處小小的擦傷。

  謝之州整個人繃直了身體,眼神直直望著前方,在她靠過來的時候一動也不動。

  ......他不過就是想要殿下靠自己近一些而已。

  魏寶亭卻不是這麼想的,在她眼裡,男人方才撒謊的樣子有些可愛,且他現在繃直了身體,一副緊張的樣子,惹得她又想欺負他一下。

  她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側過來,仰頭親了上去。

  山間鳥鳴聒噪,嘰嘰喳喳的。期間還夾雜著湖水流動的聲響,不知何時,又摻雜了另一種微弱卻不容忽視的聲音。

  山上零零散散幾顆桃花樹,粉嫩的桃花開的正好,花瓣張開,露出裡面甜的膩人的花蜜,一隻小麻雀落在了旁邊,被花香誘惑的低頭去啄它,很輕的動作,卻還是讓桃花顫了一下,而後哆哆嗦嗦的將花瓣合上。

  麻雀本來就霸道,自然是不讓的,只將花瓣啄的垂落而後飄散才可。

  魏寶亭滿意的將手鬆開,目光落在前方略顯紅腫的唇上,勾起唇角笑了笑,問道:「阿宴現在傷口還疼嗎?」

  謝之州垂眸,雙手蜷縮起來,緊緊的攥著衣角,緊繃的身體在她離開的那一刻忽然放鬆下去,他輕吐了一口氣,而後搖搖頭,「不、不疼了。」

  將目光移開,不自覺的抿了抿唇,胸膛處歡快的砰砰響著,亦如他燒紅的耳尖。

  他們在山洞期間,聽到過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過兩個人警惕的很,聽到來人是柳鶴鳴,便留了個心眼沒有出去,果然不過一會兒,申原帶著侍衛趕了過來。

  他一路巡著謝之州的標記趕過來的,並沒有急著過來,而是拖長了時間,掐著時間趕過來的。

  昨天那場刺殺引起了都城不少人的注意,有人盼著謝之州被殺死,亦有人盼著他能平安回來。同樣失蹤了一晚上的魏寶亭,卻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她回到聽雨軒的時候連忙問道:「吉祥呢,吉祥可有回來?」

  玉嬤嬤見她一臉著急,安慰道:「殿下放心,昨天申大人派人將吉祥送了回來,這孩子也是有福氣,只是歪了腳,並無大礙。殿下呢,殿下可有傷到?」

  魏寶亭搖搖頭,進了寢殿去。

  她讓人燒了熱水,泡了許久將身上的疲乏消了消,這才舒服了些。

  讓她意外的是,這次她回來貴妃竟然沒有派人來假意關心。

  玉嬤嬤道:「殿下您不知曉,昨夜太醫診出了貴妃懷孕,皇上歡喜,下旨讓貴妃在宮裡修養。」

  「......懷孕?」

  「自從獵場回來以後,皇上便日日留宿貴妃的宮中,想來也是早晚的事......」

  魏寶亭:「貴妃娘娘開心極了吧?身後不僅有柳家撐腰,如今又懷了孩子,只是不知道是男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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