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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知道自己不會游泳,可是這水看著很淺,本想著先就近下水試試深淺的,若是太深了,她也不會下去,結果腳還沒有碰到水面就被他撞見了。

  而後又被他無厘頭的訓斥一番,難免委屈了起來,她紅著雙眼,餘光瞥見站在一旁的魏紫安,還有隨後趕過來烏泱泱跪了一地的宮人,覺得更沒有面子了。

  她抿住唇瞪著謝之州,「我落水了也不用你管。」

  她自以為很狠的撂下這句話,轉身剛要離開,而後就聽見後面男人泛冷的聲音。

  「把你們安排在公主的身邊,就是這麼辦事的?」

  他皺眉,濕漉的下袍貼在身上讓他不適的很,殿下方才的態度更是讓他難受,因此臉上的表情難免猙獰了些,「各自去領二十大板,往後再有此事發生,便也沒了留在這裡的必要。」

  他沒有細說,到底是留在宮裡還是活著。

  「......是。」宮人們顫巍巍跪了一地,皆抖著身子應道。

  魏寶亭見狀,剛要把自己身邊的宮人叫走,冷不丁的被謝之州一盯,嚇得方才的氣勢瞬間沒了,「我,我的宮人不用你罰,你們都跟著我回......回去。」

  謝之州上前攔住她,用比他下袍更甚的濕漉目光盯著她,因著方才與狗接觸,難受的他雙眼泛紅,額角青筋也露出,面容罕見的猙獰,說出的話卻露出幾分克制,「方才要是沒人來,殿下就要下水是嗎?為了一條狗搭進您的命去,殿下當真覺得他們不該罰?」

  他頓了一會兒,儘量克制住心底生氣的噁心,「不論殿下有沒有受傷,可是他們卻讓您曾置身危險,就該受到懲罰。」

  ......

  魏寶亭這幾天再也沒有去繡荷包,只在心裡一遍遍的回想他之前說的那句話,反覆咀嚼,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被她嚼爛了,越想,心尖處就被燙的越發難受。

  吉祥養了幾天,後面的傷這下稍微好了一些,見魏寶亭呆坐在小塌上,便道:「謝大人說的沒錯,奴婢確實該罰,若是那天殿下落水了,奴婢都要悔死了。您不要再與謝大人置氣了,他也是為了您好啊。」

  魏寶亭的臉頰忽然滾燙起來,「我沒有與他置氣。」

  「那殿下這幾日為何躲著他?遠遠見著了寧可饒遠路也不要與謝大人碰面,以前謝大人來聽雨軒,您高興的跟什麼似的,現下確實連他的面都不見了。」

  魏寶亭啪的一聲拍在案桌上:「你老提他做什麼,還想再挨板子不成?」

  吉祥低頭不說話了。屋裡安靜了起來,魏寶亭這才聽清自己胸膛處一下又一下劇烈的心跳,她焦躁的伸手摸了摸臉頰,滾燙的。

  不過被別人提了幾句,她就熱的跟什麼似的。眼神四處亂轉,一副心虛又不敢承認的模樣。

  玉嬤嬤進來:「殿下,承恩侯府的嫡小姐求見。」

  一聽是蘇穎來了,魏寶亭起身拍了拍連結,道:「快讓她進來。」

  「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蘇穎一進來就瞧見魏寶亭通紅的臉頰,臉上顯而易見的慌亂。從前每次見她都是一副清冷置身事外的感覺,今日倒是有趣。

  魏寶亭扯了扯衣領,拿起旁邊的團扇扇了幾下,涼風撲在臉上,她穩住心神道:「熱的。」

  蘇穎奇怪道:「這天也不熱啊。」

  魏寶亭並不想與她討論熱不熱的話題,只將話題給繞了過去,「你今日怎麼進宮了?」

  她這話剛說完,就見蘇穎夜沉默了下來,臉頰更是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她笑道:「我來正是跟你說這個事兒的,正好這幾日春光好,我父親在城中有一處院落正坐落在山上,景色好的很,便想著邀請你一起去玩玩。」

  「不止這件事情吧。」魏寶亭懷疑。就這件事情也值得她臉紅?

  而且蘇穎今天的打扮也不一樣了,往常她是怎麼舒服怎麼穿,今日她則穿上了件當下流行的長裙,髮髻上也帶上了艷麗的頭飾。面上略施粉黛,將女孩子的嬌艷襯托出來。

  見魏寶亭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蘇穎臉紅了瞬,而後想到什麼,又大方一笑:「被你看出來了,是我跟唐表哥的婚事定下來了,六月初四,不過只是找人私下算了下,所以這才想著趁著婚前出去玩一玩,不然以後想要出來都難了。」

  她的臉上難得帶上了幾分惆悵,不過到底還是喜色更多一些的。

  她不自在的將脊背挺直,見魏寶亭一直盯著自己,又小聲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她今日特意穿了流行的裙子,束的胸脯緊繃,有些難受,不過還是可以忍受的。只不過臉上的妝容讓她有些頭疼,總覺得不太舒服,又怕唇上的口脂花了,讓她鬧了笑話。

  魏寶亭笑了一下,而後托著腮望著對面的女孩子,「你緊張做什麼,放心呀,挺好看的。」她又看了眼蘇穎繃直的身體,道:「不過你以前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蘇穎原本因著緊張而抿直的唇,忽的彎了一下,而後又彎了一下,這才笑開,「你與唐表哥說的一模一樣,其實我並不喜歡這樣打扮,不過到底要為人媳婦,總不好再連累唐表哥的名聲。」

  「承恩侯府嫡女,嬌滴滴的小姑娘,嫁給他是委屈了你好嘛?」魏寶亭打趣道,兩個人笑成一團。

  「對了,你與謝大人,」蘇穎聲音低了低,又往四處看了眼沒瞧見人,這才大膽道:「你與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沒得罪他吧?方才我來的時候看見他站在聽雨軒外面,見人來了這才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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