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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寶亭倒是無所謂,只是笑道:「說便說了,本來就是實話,再說她看我不順眼,我看她本也不順眼,還不許吉祥罵幾句了?」

  她臉上這才帶上笑,淺淡的光攏在她的臉上,將眼底幾分陰翳與疏離驅散,只剩下滿溢的笑意。

  「到底是在皇宮,」玉嬤嬤滿臉不贊同,「前朝的事情老奴不懂,可到底也知道,柳家勢大,這才給了貴妃倚仗,您若是真與她對抗起來,到底是不好的。」

  魏寶亭身單影孤,背後又沒有母妃支撐,就算是安貴嬪在世,她曾經也不過貴妃身邊的婢女,怎能與貴妃身後的柳家對抗?

  雖然現下能夠逞一時口舌之快,可若她在皇上耳邊吹些枕頭風,畢竟她才是皇上的枕邊人,魏寶亭不過他眾多子女中的一個,還不是最得寵的,到時候受欺負的還是她。

  魏寶亭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眼前卻不自覺的浮現出謝之州的臉。

  ......若是自己受欺負了,他能做自己的依靠嗎?

  這樣想著,她又低頭失笑。

  小謝能有如今的境地,本就付出了太多的艱辛,怎好讓這些事情勞煩了他,便不再去想這些事情。只答應玉嬤嬤往後注意著些便是。

  還未出漣漪宮,便見前方大步走來一男子,身穿絳紅色錦袍,頭帶金玉冠,走的虎虎生威,身板也健碩的很。

  是柳鶴鳴。

  魏寶亭對柳家的人沒有什麼好感,便想著低頭裝作沒有看見就這麼走過去,可剛剛走到近前,他卻大步攔在了道路的中間,一雙眼睛緊緊的盯在自己的身上。

  裡面的情緒讓她眉頭蹙了起來,她抿起的唇角泄出絲不耐:「......你擋路了,麻煩讓一下。」

  柳鶴鳴身子不動,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竟是看呆了。

  她自前方走來,身上穿著水紅色的齊胸長裙,裙頭處用金線繡著艷麗的繁花,將上方白膩襯的格外顯目,尤其今日光好,更是顯出淺淺的光澤。

  雖然看不到腰身,可隨之飄動的裙擺也足以勾人,更別提那張融合了天真嬌憨與嫵媚的面容。

  見他始終盯著自己,魏寶亭眼底不耐更大了,又重複了遍:「你擋路了,讓一讓。」

  他這才回過神來,而後尷尬的微咳幾聲,拱手道:「在下柳鶴鳴,無意阻攔姑娘,只是這道路狹窄,這才擋住了,姑娘莫要介意。」他一頓,笑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魏寶亭輕撇他一眼,目光垂下似是在思索。

  也不知為何,她此時竟覺得眼前這柳鶴鳴透著股熟悉,倒像是在哪裡見過。她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便抬眸又打量了他一眼,正巧被他看在了眼裡。

  他大方一笑:「姑娘可是不願意,把我當成紈絝子?在下是柳府的三公子,是皇上親封的小將軍,如此可否讓姑娘放心了。」

  更不放心了好嘛。

  魏寶亭垂眸思索了許久,實在是想不起她跟眼前這人有什麼交集了,只當自己犯迷糊了,「原來是柳小將軍。」

  她說完便繞開他走開,柳鶴鳴見狀剛要上前去將她攔住,玉嬤嬤早已擋在了他的面前,「柳將軍留步。」

  回了聽雨軒,魏寶亭吩咐小全子去御膳房拿些糕點來,而後又將繡品拿了出來。

  吉祥走過來,添了碗熱茶,「咦?殿下換了花樣嗎。」

  魏寶亭啊了一聲,拿著針線的手微微頓住,而後道:「先繡些別的花樣練練手,免得繡的不好,在皇上面前出醜。」而後又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喚你進來。」

  吉祥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魏寶亭這才將手中拿著的繡棚擺了出來,上面隱約能瞧見雛形了,是一個元寶的形狀。

  她低著頭,眼裡透出幾分認真,嘴角也帶上了笑意。

  ......

  今日皇上生辰,普天同慶。

  謝之州一早便趕了過來,他仍舊穿一身深紫長袍,只不過胸前的紋飾換了樣,不再是之前猛虎撲蛇,而是象徵著祥瑞的樣式。

  只不過他的臉上卻看不出半分的喜色,濃眉壓著的雙眼裡,是沉沉冷意,狹長的雙眸透出幾分陰翳,上揚的眼角更是如同一把鋒利的長勾,看一眼便覺得心底生寒。

  他大步走到皇上的寢殿內,「宮裡的侍衛都安排好了,宴樂宮四周更是密不透風,皇上大可放心,定不會再讓刺客潛入。」

  皇上笑著點頭:「有謝卿在,朕自然放心的很。」

  張福全上前將皇上的衣飾整理好,而後笑道:「自從謝大人上任後,這宮裡委實安全了不少,皇城有謝大人駐守,外面有柳小將軍平反叛亂,皇上便可高枕無憂了。」

  聽到此言,謝之州道:「都是臣該做的。」他垂著頭,嘴角卻勾起抹笑來,眼底泛著冷意,顯得古怪非常。

  待皇上收拾好,便見外面走來內侍,捧著兩個小盒子,道:「方才朝華公主與長樂公主差人送來的,是給皇上的生辰禮,怕待會宴會人多,皇上瞧不見她們的禮物,便差人提前送了來。」

  皇上面帶笑意:「小六跟小七倒是想到一塊去了。」

  他伸手要去拿,下意識的問道:「紫安的是哪個?」

  內侍將一長匣遞了過去,皇上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大了,一面打開一面與謝之州道:「紫安這孩子,從小就聰明,跳舞繪畫樣樣拔尖,早便聽她嚷嚷要送朕一副畫,如今倒要瞧瞧她畫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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