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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有人解釋出來她某一詩中的意思,我略抬了抬眉,腦中突然閃現出來當日洛辰對她的呵護備置。

  “也不知洛辰知道有人在這種地方相思他,而且那個人是曾經他極力想保護的女子,想必他現在一定會氣炸,甚至接受不了現實。”冷冷的,我撇了一眼那個站在人群中央的女人。這種地方都來了,她還懂何為相思何為女人的情懷何為廉恥?

  她瞪著我,宛如一隻要爆發的母老虎。心中有些鬱悶,卻不知從何而來,我撇了幾眼她那怒髮衝冠的樣子,不再理會,離開了沁芳閣。

  在沁芳閣這種地方果然不是安全的,在角落的看著她唱曲兒跳舞了幾日,我不僅有些乏味,也不過如此。或許真的是洛辰不要她了,所以她可能是操起老本行了。不然怎麼可能對歌舞這些這麼數量?在這個時代,普通人家的姑娘都是在家裡偶爾學些琴棋書畫罷了,她卻精通這些。或許我對她的暗中保護是多此一舉了。

  然,事情雖簡單,但自己的心不知何時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特別是在……

  她穿著一身藍色的衣服,像衣服卻又根本談不上是衣服,她的衣著讓普通的姑娘看到都會臉紅,我不僅有些發怒,她居然……身上大部分都露在外邊,偶爾會有金色的穗子可以擋住她部分的腿,但在每一次舞動的時候,卻總是會時爾的露出來,說不出的妖魅。我不想承認我被她這奇怪的舞蹈吸引了,也許是男人的天性使然。

  她在一次次的跳著,轉著,後來在眼神瞟向我所站在二樓的地方時,我看了出來,她差一點跳錯,眼中閃現出驚訝,隨即又被鎮定取代。她轉啊轉啊,突然放任自己半趴在台上,似上需要人攙扶,似是軟弱無骨,看著她用那魅人的的眼神掃著眾人,我心裡突然湧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定要如此犧牲自己的色相。以一個姑娘家來說,若是進入青樓,偶爾談談曲子罷了,也能賺很多錢。但是她似乎是很放得開,似乎在等什麼……

  終於,舞台邊上的紗幔落了下來,將她曼妙的身子藏於其中,先是很靜,然後竟然下邊有人叫起了價……買她一舞……她竟然,她這樣做等的就是這個吧。

  眯起眼,有些懷疑的看著她。當肖天富再次出現在沁芳閣用著那一慣囂張的氣息說著要買她的時候,我看到她眼裡一絲驚慌。既然如她所願,她還驚慌什麼。我不為所動的繼續看著她。

  台下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男人,他蹦上舞台將若惜保護在身後,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我看到她的眼裡閃出淚光,在哀求那個男人。本以為他是想擄她走的,卻發現他時不時的將她露在外邊的身子向後擋。難不成是他的另一個男人?

  事情有所變化,下邊的一切全亂了套,蘭媽媽派人和那個男人打起來,肖天富的人也其中,看著那個驚慌失挫的女人被肖天富挾持,漂亮的小臉被硬生生的打了個耳光,我握緊手中的扇子,隱忍的要自己不要衝動。現在局勢有變,我突然出現會也許會產生更大的霍亂。

  但是,當她被按在桌子上,那本就衣不避體的藍色布料卻肖天富一下一下的揭開時,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飛身到樓下一把將她渾身冰涼的女人抱進懷裡,在所有人沒有反映過來的同時,又將她抱回樓上。目前,二樓算是最安全的了。

  她緊閉的雙眼張開後,先是恍惚著,然後一楞,隨即竟然爬到我懷裡哭了起來。

  冷冷的對著樓下那群驚訝的人說了些話,我便將趴在我懷裡那顆小腦袋向上抬了抬,輕輕幫她擦了擦淚水。卻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展現這樣的溫柔……

  後來,她推開我,眼裡有著防備,有著脆弱,也有些與之相反的堅強,她擦著眼淚。對著那個想要帶她走的男人說了些話,便轉身要回房。

  忽然想嘲笑自己幹什麼突然這麼見義勇為了,她卻突然轉回身來對我一笑,那是感激的笑,我習慣性的抬起眉看著她,卻發現她一臉的蒼白,然後,在我的直視下,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她睡的似乎很不踏實,卻在醒了之後不再回想她昏暈之前那一幕幕,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泰然自若。這一天,我將我我是裴家堡的人的身份告訴了她,卻獨獨不知道她的腦子其實是少了一根筋,她並沒有因為我是裴家堡的人而覺得我是這裡的主人,而是用著可憐惜惜的目光看了看我,似乎是覺得我只是一個侍衛或者管家什麼的。我也不做解釋,早知道她是這樣神經大條的女人,我還何必多說。

  “你還認為我是jian細嗎?”想過千萬字她會怎麼說,卻沒想到她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她似乎,很在意我的想法,或者說很在意我扣給她的這個頭銜。

  她居然讓我還她清白,真是好笑,一個身處青樓的女子居然讓我還她清白,雖然她所指的只是名義上的那句“jian細”,但是看著她似乎很是光明磊落的樣子我真的很不舒服。於是狠狠的踐踏了她的自尊,在她慘白著臉的同時,要求她為我唱一首曲子當是感謝。

  其實,最後她落在琴上的那滴淚,我有看到,只是不想言明而己。

  第三十八章裴徹宇番外(5)

  一大清早的,便有人不請自來的推開我房門走了進來。一見是藍衣,我便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性子,淡淡的打著著她。這個藍衣,三年前將她從街邊救回來,就將她放在這沁芳閣里,至於她的芳心暗許,我怎會不知道。

  “少主……藍衣最近繡了一個新花樣,想順便給少主的衣服上也繡一個,不知少主是否喜歡?”說著,她柔媚的笑著將藏在袖子裡的一塊白絲帕拿了出來,欣喜的舉到我面前:“怎麼樣?少主喜不喜歡?”

  掃了掃那帕子上的花樣,的確是我所喜歡的竹子的花樣,但我卻對這些並不是很感興趣。沒想到她連我的喜那都已經摸清,不好推託什麼,畢竟是一個女人家。我儘量讓自己保持冷淡的對待她,卻很不幸的發現她居然想哭。

  女人啊,果然是水做的。

  若惜突然闖了進來,我在心中暗自一笑,來的真是時候,竟然好巧不巧的幫我解除了一個小小的“危機”。她卻對我怒目而視:“姓裴的,你是不是欺負了我藍衣姐姐了?你要找女人就隨便找一個,如果藍衣姐姐不肯的話,幹嗎要強迫她!”

  似乎這一場小小的鬧劇已經產生了些微的戲劇話,我不做聲,冷眼看著那藍衣也楞楞的看著若惜在那裡也不知道是誰惹到她了,一氣兒的將我罵了一頓,然後又開始安撫藍衣。敢情這丫頭是把我當做強迫女人的花花公子了。

  我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長說一氣兒,然後等她緩氣兒的時候順便叫藍衣離開。

  “你找我有事?”我故意找些話與她說。

  只見她突然暗下臉來,似乎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表情忽晴忽暗,便忍不住再逗弄他:“你可真是個古怪的女人!”

  “我本來是想問你,我來這裡的第一天,你是不是就知道我來了?”我應該誇她聰明嗎?但是不可能,她很笨,居然來問我?難道自己不會想?

  忍住想笑的樣子,我搖著扇子繼續“調戲“著這個可愛的姑娘,後來發現藍衣在門外,她也收了口,就一楞一楞的接過我遞給她的茶水,模樣煞是可愛。

  漸漸的,我突然發現,她特喜歡錢。偶爾在看到銀子的時候還能在她的眼裡看到精光一閃一閃的,雖可愛,卻讓人怎麼看也不舒服。她一個姑娘家,要這麼多錢幹什麼?若真的只是一個庸俗的女子,我何苦大費心思的看著她,生怕她落入虎口。

  某一天,悄悄推開她的房門,竟然看到她坐在角落裡數著盒子裡的財寶,極為小心的樣子。我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走進房,冷聲說:“你就這麼在乎銀子?”

  “你怎麼一聲不響的進了我房間了?知不知道這樣的人嚇人會嚇死人啊!”她瞪向我,仿佛我怎麼樣了一樣,但是看著她緊抱著那盒子,將它小心翼翼的放回柜子里,然後一天憤然的看著我:“要你管?!”

  是啊,我幹嗎要管她。看著看她那一副守財奴的樣子我真是看不慣,更何況,心裡總有一些東西告訴我,她並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我裴徹宇這一生做過的事也許不一定會是正確的,但是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我想把這一切假像打破,索性掏出五百兩黃金的銀票遞給她:“這些夠嗎,買你三天只為我彈曲唱歌!”

  她被心兒畫的明艷耀人的臉瞬間有些慘白,即使是那麼厚的一層胭脂我也看得到她臉上的驚訝,和那隱藏不住的羞憤。當時,我真的很希望她可以很生氣很生氣的罵我一頓,說她不是這樣的女人,說我侮辱了她的人格,說她不要這錢。

  如我所願,她說了。

  “你知道我如果收下你這錢,代表了什麼嘛!我僅有的這一點點的自尊啊,就這麼一點點了,你也不能讓我留下它嘛!裴徹宇,我真的好恨你,只要你在我面前,從來不讓我有好日子過。現在,我只是單純的只想掙些錢而己,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我總要留些自尊的吧?人活著總要有自尊的啊,放過我,行嗎?!!”

  她為什麼要這樣難過?她已經賺了那麼多,難不成真的是財奴?我竟然看到她本是冷漠且受傷的眼睛時不時的看著我手裡的銀票。她還是想要的吧,我痛心的樣。或許我真的看錯人了……

  她一邊看著我手裡的銀票,一邊大義凜然的說著她的自尊,呵呵,我真的很想撕裂她那虛偽的臉。如此貪財的女人啊!

  “當一個女人將自己置身於青樓的時候,她的自尊早就隨著簽下賣身契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了。”我一臉嘲笑的看著她臉上劃落的淚水,哭了?為什麼要哭?不是想要錢嗎?

  隨著我的話,她的眼裡越來越紅,臉卻越來越白,順著那兩行劃下的淚,臉上塗著的粉底和胭脂一層層的滑落,滑稽的樣子卻有著無限的淒涼。我甚至再一次迷惑,或許她有苦衷呢?只要她今天寧可要自尊也不要這些黃金,我就相信她。

  可是,她沒有給自己機會,竟然走過來,將我手中那銀票抽走了。

  “裴徹宇,你真的夠殘忍!”她是這樣說的吧……誰殘忍?究竟是誰殘忍?我殘忍嗎?

  將突然闖進來的蘭媽媽轟了出去,我拿過她房裡的毛巾狠狠的塞到她的手裡。看著那一張大花的臉,我實在說不清現在心裡煩燥的感覺是什麼?但是看著她那委屈的樣子,雙眼看著手裡的銀票,雖然緊緊的纂著,但是那眼神去是棄之如辟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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