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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汝抬頭:“什麼難怪?”

  她面無表情:“難怪你那麼縱容吳安安,就因為她也沒了爸?”

  “……”許汝被她說中,頭垂得更低。

  他跟吳安安從小認識,身世又差不多,自然而然就同病相憐,加上他天生心軟,有什麼事情都大事化小,吳安安越來越驕縱。要不是因為言蕭的事,可能他還是會繼續容忍她。

  關躍看一眼言蕭,言蕭捏著筷子,也看了他一眼。

  本人和家人都沒有接觸考古隊的可能,似乎不是同一個人。

  一頓飯吃完,許汝堅持要付錢,關躍沒有給他機會,搶先付了。

  走出門,許汝提了一下背上的包,看著言蕭:“姐,你不是說要去機場,還去嗎?沒錢的話我可以借你。”

  言蕭看一眼關躍:“不去了。”

  “那好吧,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就不多待了。”

  言蕭問:“你這是要趕車去甘肅?”

  許汝點點頭:“晚上還有一班車。”

  關躍看過來:“去甘肅幹什麼?”

  許汝答:“探親,趕在出國前來看一下親戚,之前陪安安旅遊散心繞了不少路,不然也早該到了。”

  “什麼親戚?”

  “姑父和姑媽,我爸媽去世後就是他們在撫養我了,出國前當然要來看看他們。”他揮揮手,往路上走:“哥,姐,再見啊,有空電話聯繫。”

  關躍忽然說:“你不用著急趕車,我們送你去吧。”

  許汝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那多麻煩你們。”

  “沒關係,你都要出國了,下次再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這麼一說,許汝就答應了:“那就謝謝你了,哥。”

  上路之前各自分頭準備了一下。

  許汝覺得晚上可能還會在路上,過意不去,特地找地方買吃的去了。

  言蕭和關躍進了一家服裝店。

  傍晚的時候店裡靜悄悄的,連老闆都在瞌睡。

  關躍隨便選了件黑襯衣,低頭走進試衣間,還沒關門,一隻腳伸進來,緊接著是女人的身體。

  言蕭閃進來插上門。

  “怎麼回事?”

  關躍知道她在問什麼,低聲說:“那個資助人就是甘肅的,如果他不想暴露身份,完全有可能拿別人的身份來出面資助。”

  言蕭明白了,這個許汝可能只是表面上的一個名字,背後是誰就不一定了,難怪他要送人上路。

  “你懷疑是他那個姑父?”

  “有可能。”

  言蕭“哦”了一聲。

  關躍看著她,她換下了他的黑皮夾克,穿了件套頭衛衣,水紅色,這種滿大街的款在她身上居然也是出挑的。

  他動一下腳:“你該出去了,我要換衣服。”

  言蕭抵著門,好笑地看著他:“又不是沒看過。”

  關躍不語,試衣間狹小,他只能側過身,脫了襯衣。

  言蕭看到他的嘴角,想起了之前的話,身體一傾,湊到他耳邊:“我很野?”

  第37章

  關躍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剛才在吃飯的時候說的。”言蕭語氣慢悠悠的:“我野得很?”

  關躍想起來了,低著頭套上襯衣。

  言蕭貼他更近,胸脯緊緊擠在他手臂上:“我哪兒野?”

  紐扣也不扣了,關躍手一伸,推著她壓在門上:“你就這時候最野。”

  言蕭發現男人也是感性的動物,就連聲音都會隨著情緒變化,他的聲音現在低沉得過分,充滿磁性。

  “男人只有在受不了一個女人這樣的時候,才會用一個‘野’來遮掩。”她摟住他的腰,身體往前送,故意貼在他小腹上磨蹭了一下,唇微張,慢慢吐出一句:“你是不是,受不了了?”

  關躍突然用力,壓她更緊,門被擠出一聲響,狹小昏暗的試衣間裡呼吸漸沉,他的雙眼黏在她臉上,一雙薄唇緊緊閉著。

  言蕭軟綿綿地貼著他,手指伸進他敞開的襯衣,點在他小腹上慢慢往上滑,他的身體漸漸繃緊。直到鎖骨,那隻手被他一把抓住。

  下一刻,言蕭忽然高喊了一聲:“老闆,付錢!”

  關躍立即鬆開她。

  面前的女人眉目藏笑,手在背後一拉,開門出去了。

  沒有趾高氣昂,但擋不住她囂張的氣勢,女人的色情被她運用的淋漓盡致,張揚卻不露骨,她要進攻時,無人可擋。

  關躍手撐在門上站著,吐出口氣。

  有一會兒他才站直扣襯衣,沒留神扣錯了兩顆,停了一下,解開,再一顆顆重新扣上。

  上車時許汝已經回來了,坐在後排,旁邊放了一大包吃的。

  言蕭坐在副駕駛座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看見關躍上車,輕描淡寫地瞄一眼過來,臉色如常,只有唇角若隱若現的一抹笑。

  關躍當做沒看到。

  上路之後沒多久,許汝接到了個電話。

  “餵?姑父,我在路上了,今天應該能到……你放心,我很安全……有人送我呢……”

  關躍握著方向盤,聽著許汝的聲音,只是幾句家常問候,很快他就掛了。

  “哥,我姑父說要開車來接我,我們只要開進甘肅地界就行,說不定半路就能碰到。”

  關躍點頭,有意無意地說:“你姑父對你不錯。”

  許汝說:“是啊,他跟我姑媽沒孩子,一直把我當親兒子養,我本來不想出國,也是他堅持要送我出去深造的。”

  “出國深造是好事,為什麼不想去?”這句是言蕭問的。

  許汝嘆口氣:“我就是覺得出國的費用太高了,我姑父從小吃苦長大的,年輕時候沒能讀什麼書,賺錢比誰都努力還總覺得自己是個粗人,現在就費心費錢地要送我出國,其實我挺內疚的。”

  “那還真是個好姑父。”言蕭沒回頭,話里聽不出情緒。

  天很快就黑了,車進了甘肅境內,公路兩邊荒涼無人,只有起伏不斷的山脈連成一片。

  許汝買來的東西都被當做晚飯吃了,他歪在后座睡著了。

  關躍把車靠邊停下,對言蕭說:“就在這兒過夜吧,這裡沒風。”說著掏出手機下了車,“我打個電話。”

  言蕭降下車窗,看著他走去路邊撥了個電話,身上的黑襯衣融進夜色,身形虛幻,只剩一個高大挺立的輪廓。

  大概有十幾分鐘,他掛了手機。

  言蕭推門下去,朝他勾一下手指。

  關躍走過來:“幹什麼?”

  言蕭說:“抽支煙。”

  被她一說,關躍自己也有點想抽了,伸手掏出煙盒和打火機。

  言蕭已經拿出根煙叼在嘴裡,頭歪著,眼盯著他,等著他主動遞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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