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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沐岑勾住雷天譽的脖子:“我說你是不是判變得太快了。”

  被勒住不能動的雷天譽嘿嘿一笑:“我有弟弟了嘛。”

  齊天佑聽這話不樂意了:“我是哥哥你是弟弟。”

  雷天譽在雷沐岑身側邊掙扎邊反駁齊天佑:“少來,我是哥哥,一看就是我比較壯。”

  齊天佑陰陰地說道:“我成績比你好。”

  雷天譽說:“我籃球打得比你好。”

  齊天佑說:“我成績比你好。”

  雷天譽不憤說道:“我小弟比你多。”

  齊天佑淡定說道:“我成績比你好。”

  齊靖前和雷沐岑:“……”

  天佑完全的壓制性勝利,不用再爭下去也知道他是哥哥,齊靖前對天譽說道:“天譽,天佑確實是哥哥,晚上你就天佑睡一張床吧。”

  這個時間,天佑確實也該上床睡覺了,剛才就見他頻頻打哈欠,天譽也差不多,估計也有喝了牛奶的緣故。

  哥哥弟弟之爭在齊靖前的一句話下化解,天譽用力撥開雷沐岑的手臂說道:“那爸我今晚住這兒了,你隨意。”

  既然齊靖前同意,雷沐岑自然不會拒絕他的寶貝兒子:“去吧,去吧。”

  齊靖前拍拍天佑的肩:“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天佑打了個哈欠說道:“油條豆漿。”

  天譽也湊熱鬧說道:“叔叔,我也要一樣的。”

  齊靖前朝他們微微一笑,帶著幾許不常見的溫柔:“知道了,快去睡吧,晚安。”

  兄弟倆同時跟他們晚安,雷沐岑望著齊靖前的眼神染上了幾分複雜之色。

  在他們兩兄弟進房間的時候,雷沐岑多看了眼天佑的背影,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能區別出兩個孩子,明明他們長得一樣,大概是因為他們有著相同血緣關係?

  客廳內再次恢復安靜狀態,齊靖前站起身開始趕人:“雷總,現在也不早了,我想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剛才還宣布了以後是一家人,齊靖前就開始趕人,對他的待客之道雷沐岑輕笑說道:“我兒子能留下來,我就不能嗎?”

  齊靖前堅定地搖頭:“當然不能。”

  雷沐岑說道:“我剛才才宣布我們是一家人,你就這樣對我的?”

  齊靖前朝他微笑道:“對,雷總別想太多,我家裡實在沒有多餘的房間,睡沙發肯定會對你的睡眠質量不好。”

  雷沐岑自動腦補說道:“原來是你是擔心我的身體情況。”

  齊靖前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你怎麼想都可以,雷總,晚安。”

  這明擺著趕人的態度,雷沐岑也不生氣,或許他也不知道該發怒,總而言之,他現在找不到生氣的理由,他兒子還在這裡呢,以後有的時間追求對方,不是嗎?

  雷沐岑將脫下的外套掛在手臂上,說道:“晚安,明天見。”

  齊靖前:“……”明天不見啊!

  帶著勝利般喜悅的雷沐岑歡快地走進電梯下樓。

  齊靖前只好默默地將大門關上,回去洗個澡理清思緒,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他現在要消化消化,接下來要怎麼走,他已經不知道了。

  撒了一個謊就要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他怕到後面撒的謊越多自己都把繞進去了,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可是現在根本找不到解決的途徑,兩個原本沒有交叉點的孩子重新回到他們的軌道上,他也不想破壞,難道現在只有與雷沐岑複合這一個辦法了嗎?

  複合便意味著要與雷家人接觸,要走進那個複雜的圈子,他的寶貝兒子也要暴露在其他人的眼皮底兒下,會累壞他的孩子們的。

  洗完澡出來後,齊靖前看到天佑正抱著枕頭坐在他的床上發呆,齊靖前捏捏他的耳垂:“睡不著?”

  天佑閉著眼點了點頭:“嗯,困但是腦子很精神。”

  齊靖前擦了擦頭髮,坐在他身側:“因為雷沐岑嗎?”天佑點了點頭,齊靖前繼續問道,“佑佑,我問你,對他你是什麼的感覺,你想認回他嗎?”

  齊天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後抬起頭,說:“我不知道。”

  兒子糾結成這樣子,齊靖前知道責任都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卻不能直接跟孩子說,他是自己生下的,父親就是雷沐岑。說真的,這麼不科學的答案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接受,可是他該如何讓天佑接受雷沐岑,順其自然嗎?

  “是不是太突然了,不能接受。”齊靖前輕聲問。

  齊天佑搖頭:“不是的,我之前就知道,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想失去爸爸。”

  齊靖前摟住他的肩膀,說道:“一切都順其自然好不好,無論你認不認他,你現在都多了一個弟弟,至於你雷爸爸,他比你想像中的要好相處。”

  齊天佑頭靠在齊靖前肩上蹭了蹭,噘嘴點了點頭:“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最愛老爸。”

  齊靖前拍拍他:“知道了,你小時候可沒這麼肉麻。”

  齊天佑扯開嘴角笑了下,隨後抱著枕頭倒在齊靖前的床上:“晚上我要跟你睡。”

  齊靖前說:“多大了還跟我睡。”

  齊天佑將腦袋埋里枕頭裡,滿滿睡意:“不可以嗎?”

  齊靖前拍拍他屁股:“當然可以,快睡吧。”

  在天佑快要睡著的時候,齊靖前正要將擦拭頭髮的毛巾放回浴室時,他的房間門口站著個同樣睡意滿滿眼睛都快打不開的天譽,他左手抱著枕頭,右手揉了揉眼睛。

  “叔叔……”

  齊靖前微微嘆息,走上前揉揉他腦袋:“你也要過來睡?”

  天譽微微睜開眼睛,期盼道:“可以麼。”

  枕頭都帶過來了,齊靖前怎麼會說不可以,看著兒子又呆又困的表情,他都想重重親一口,有點可愛哈。

  齊靖前笑著輕聲說道:“去睡天佑旁邊。”

  天譽立馬抱著枕頭爬上床,幸好齊靖前的床買得夠大,不然還真裝不下他們兩兄弟,天佑還沒有睡著,感覺到有個人在身邊他但半眯眼瞧了瞧,發現是天譽後,閉眼睛繼續睡,對天譽的出現完全不排斥。

  天譽一撲到床上就睡得香甜,以前他一個人睡的時候總感覺床太大,每天都要滾兩圈才能好好入睡,今天卻是意外的困,他朝天佑的方向蹭了蹭,五分鐘後,無意識地將爪子擱到天佑的肚子上。

  齊靖前回來的時候就看兄弟倆滿滿愛意的睡姿,他不由自主發自內心地笑了笑,難為他們分開這麼多年還有這樣的默契。

  他仍舊記得剛出現的兄弟倆同放在一個搖籃時,天譽總是比較好動,天佑總是愛睡覺,見天佑在睡覺,天譽就會揮舞他的小爪子,咿呀咿呀地叫個不停,直到將天佑吵醒。

  回想起來,也挺甜蜜,這是屬於齊靖前自己的獨家回憶。

  看著兒子們睡得香甜,齊靖前鼻子一酸。

  哎,老了,就是容易感動。

  齊靖前將燈關上,放輕動作爬上床,眼睛一眨不眨地借著月光盯著兩張一模一樣的睡顏。

  他的兒子都在這兒了,真好。

  雷沐岑回到車上時,馮致海還沒有走,在車上抽了兩根煙,還跟司機聊起著當下的時政新聞。

  “事情談完了?”馮致海問雷沐岑,得到的是雷沐岑搖頭的回覆,“我搞不懂齊靖前,總感覺他現在還在隱瞞著我某些事情。”馮致海說,“怎麼看出來的。”雷沐岑說,“我能說是直覺嗎?”馮致海道,“好吧,你這是要自己查明的意思了。”雷沐岑說,“嗯,不過有點難度,能先查查天佑的出生證明嗎?想必當年醫院有這方面的記錄。”

  馮致海說道:“未必,十五年前了誰記得這麼多,不過我會讓人找找。”

  雷沐岑眼神堅定道:“一定要找到,我想知道我的兒子們到底是怎麼來的,總不可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馮致海知道的其實也不多,他現在也被不停在隱瞞某些事情的齊靖前弄得好奇心越發的重,十五年前的雷沐岑就不喜歡女人,而且他頭部受創作後一直留在雷家,看護都是男的,連女人都沒有接觸過,孩子到底哪裡來的?

  他知道齊靖前必定知道些什麼,但是他不說,所以他還是得派人去查一查,那得先從多方面著手,孩子出生的醫院和以及多年的好友,最好是有十五年以上的。

  有了思路之後,馮致海有了大體的方向,他也跟雷沐岑商量了下。

  時間太晚,司機直接將他們送回雷家,馮致海也只好在雷家住下,正好李紀亞和任廣燁也沒有回去,四人決定玩麻將,反正他們現在也睡不著覺。

  在玩麻將地過程中,雷沐岑將他有兩個兒子一事跟他倆提了下,李紀亞以為他在開玩笑,死活不相信,雷沐岑便跟他打賭,明天早上帶他去見他的兒子們,當然,必須帶上早餐,他的兒子們想吃油條和豆漿。

  李紀亞依舊不相信,任廣燁倒是被雷沐岑的話給驚嚇到了,被這個消息擊打到自然也是睡不著的,於是難得聚在一起的四人通宵玩牌,直至清晨六點三十分馮致海才說早上有事要先離開,他就不跟著他們去吃早餐了。

  雷沐岑知道馮致海可能要回去安排人手調查,便沒說啥,才清晨七點便帶著李紀亞任廣燁兩人去了市內最出名的早點茶樓打包早餐,必須有豆漿和油條,嗯嗯。

  七點四十五分,雷沐岑帶著兩個好奇心頗重的男人進了齊靖前現在所在的小區,雷沐岑有點緊張,第一次給兒子們帶早餐,家裡都是由保姆煮好的,他想起之前天譽說過想吃“御榮茶樓”的點心,對兒子又多了幾分愧疚,他確實對天譽有所忽略。

  從今天開始,他會努力反省自己的。

  沒有人知道在前往齊靖前的家時,面沉如水的雷沐岑內心澎湃不已,並且在心底暗暗下了好幾個決定。

  對靖前的。

  對天譽的。

  對天佑的。

  忽然覺得他的人生又開始豐滿起來,為什麼他要用“又”字形容呢?想不起來,但是無所謂,大概並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不如他以後研究一點怎麼做好吃的早點,想想四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餐也挺好的。

  三個人氣勢如虹地走進齊靖前所在樓層的電梯,把早上起來晨運或是到市場買菜的阿姨們給嚇的喲,這麼俊的大夥子怎麼突然出現了這麼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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