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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靖前起了個頭給他們唱生日歌,天佑和天譽跟著唱,兄弟倆的聲音雖然還在變聲期,可是並不是那麼明顯,生日歌也唱得清亮。

  家裡的

  “一、二、三,呼……”

  代表著十五歲生日的數字蠟燭被吹熄。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燭花熄滅,在黑暗中齊靖前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淚水,說不感動也是假的,都是他的孩子,他都心疼,都想要認為回來,都希望他們以後能夠在自己身邊。

  他們在這邊慶祝著,而雷沐岑那邊卻是沉悶不已,李紀亞幾人只是跟天譽開個玩笑,誰知道那孩子突然脾氣就大起來,人跑得個不見蹤影。

  當時的雷沐岑正在接電話,等他反應過來,大家已經開始出發人馬出去找人了。

  陪著雷天譽過生日的那些孩子都被送回家了,現在他們那一桌的幾個重要大人都跑到雷家,其他人該回家還是回家了。

  此時,雷沐岑盯著他準備送給兒子的生日禮物發呆,他的兒子長大了,有想法了。

  馮致海踢了李紀亞一腳:“你跟那孩子提什麼媽媽,你這是作死呢!”

  李紀亞說道:“我都跟他道歉了呀,他不接受,我怎麼知道他叫我轉個身後人就跑沒了,還說什麼我認錯人了,那孩子真是的。”

  馮致海白他一眼:“不想認你這個乾爹倒是真的,對你真是無語,你又不是小孩子,開玩笑沒個分寸。”

  天譽的另一個乾爹,也是雷沐岑的好朋友,任廣燁說道:“今晚我們都有錯,千錯萬錯就是不該提那個事情,不過,天譽現在安全嗎?大晚上跑出去。”

  馮致海說道:“保鏢在暗處跟著應該問題不大,就是以後看你們還怎麼面對天譽,一群智商負值的傢伙。”

  抓住李紀亞那句“我認錯人”話的雷沐岑突然開口說道:“天譽跟你說認錯人的時候,那孩子是什麼表情。”

  李紀亞托腮回想,沉默了下會兒,說道:“面無表情,噢,跟你現在的表情特別像。”

  雷沐岑:==

  今天在公司里遇到與天譽長得一模一樣男孩的事情沾歷歷在目,他現在一刻也沒法平靜下來,雷沐岑自己直接打了保鏢的電話,讓他將地址發過來。

  他不可能在天譽生日的時候還讓他留在外面,他要對自己的寶貝兒子負責的,他不希望天譽的臉上出現那種對他疑惑冷漠等表情。

  馮致海看出雷沐岑似乎想到什麼,便問他:“你要直接去他朋友家接天譽?”

  雷沐岑收到地址後皺起眉頭,點了點頭:“嗯,致海,你陪我去。”

  李紀亞和任廣燁異口同問道:“那我們呢?”

  雷沐岑望向他們兩個始作傭者:“你們呆在我家或者回家,任選其一。”

  李紀亞搖頭:“我還是選擇呆在這裡吧,等把天譽接回來,我再給他道歉。”

  雷沐岑和馮致海出了門,他們沒自己開車,而是由司機開著車過去。

  車上,雷沐岑突地問馮致海:“致海,當年我找你幫我查過天譽的來歷,你跟我說的是沒有任何結果,此後你有沒有再次查過天譽的母親。”

  按道理來說,馮致海要查一個人不可能這麼隨意,他能將一個叛徒家裡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沒理由天譽的母親就那麼神秘,沒有一點蹤影。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馮致海瞞了他什麼,應該是致海一定瞞著他。

  那天齊靖前在他辦公室里看到的那篇報導並不假,而且還有其真實性,那個男孩就那樣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他面前,就在今天。

  忽然提起這件事,馮致海還有點心虛,他當年確實是查過,也確實沒有結果,線索到了龔易前那裡就斷掉了,而且龔易前在將天譽送給雷沐岑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也沒有想過對方會改名換姓,如果不是那條消息的報導,馮致海也不會再次查到他。

  馮致海照實說道:“我確實查不到天譽的母親,我查遍醫院都找不到天譽的出生記錄,現在醫院的記錄還是你們當初給他弄的。”

  雷沐岑單手支著腦袋,將糾結了一晚上的事情對他說道:“我今天在公司里看到一個與天譽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他看我的眼神特別冷漠,我很確定之前在南市一中見過他,當時天太黑我沒認出他不是天譽。”

  馮致海嘆息道:“你看過前段時間報紙上的報導了吧。”

  雷沐岑點頭:“看到過。”

  馮致海沒瞞他,說道:“我替你去學校查過,確實有一個與天譽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

  雷沐岑不由用力按住腦袋:“那也是我兒子?”

  馮致海搖頭:“我不知道,沒來得及做這方面的鑑定。”

  雷沐岑彎起嘴角,視線落在窗外,說道:“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馮致海將目光落在雷沐岑的腦袋上,他開始擔心齊靖前。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司機開往的方向正是齊靖前家裡?馮致海是站在雷沐岑這邊的,他捏了捏手機,終究還是沒有將那條簡訊發出去,誰知道天譽去的是誰家,他同學應該也有在南市一中學校附近小區住的吧。

  二十分鐘後,命定的巧合出現在馮致海面前,他有點後悔沒有將雷沐岑勸回家。

  還有,天譽是什麼時候跟齊靖前勾搭上的!?之前齊靖前怎麼都沒有跟他提過,這回要怎麼圓回來?

  門鈴被按響……

  開門的是剛將蛋糕抹到雷天譽腦袋上的天佑,他的白淨的臉上也被抹了點奶油,但他並沒有注意到,就直接去開門了。

  齊靖前和齊天佑都覺得這個點應該是鄰居。

  但他們都想錯了。

  站在門口的是兩個男人,一個是雷沐岑,一個是馮致海。

  齊天佑在看到雷沐岑和馮致海的臉時,立馬想將門關上,但是雷沐岑手和腳更快,直接將門抵住,推門而進。

  然後,看到裡頭面熟的人後呆住的人倒成了雷沐岑:“齊、靖、前?”

  所以,這真是個複雜的場面。

  齊天佑看雷沐岑的略微複雜,以為這個碰是因為他的緣故。

  雷天譽看到雷沐岑立即躲到齊靖前身後,認為老爸找上門是他的錯。

  齊靖前看到雷河內一臉尷尬和無措,心想雷沐岑這麼快就查到他家,果然是無所遁形了。

  馮致海朝齊靖前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做了個“跟我無關”的嘴形。

  所有人在此刻都沉默了:“……”

  ☆、第37章 宣布

  第37章宣布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雷沐岑,他望向站在門側的齊天佑:“齊天佑?齊靖前?你們是父子?”

  對著臉色稱不上好的雷沐岑,齊天佑點了點頭:“嗯,齊靖前是我爸爸,這位叔叔有何貴幹。”

  雷沐岑眯了眯眼,有幾許危險的意味,他掃一眼天佑,又望向齊靖前:“我想要為之前的一切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靖前。”

  站在雷沐岑身後的馮致海在四周望了望,輕輕地將雷沐岑往屋裡推,並小聲說道:“還是進去說吧,別讓鄰居看了笑話,外面也挺冷的。”

  雷沐岑冷冷地看他一眼:“難道現在我不像個笑話?”他兒子都已經跑到別人家裡過生日了,對了,還有另外一個有可能是他的兒子,而他在十五年後才知道!

  本來就心虛的馮致海趕忙住嘴,他不要再說話了,省得再撞上槍口。

  說起神色齊靖前顯然比雷沐岑好很多,他將躲在他身後的天譽從背後拉出來,又對天佑說道:“天佑,你倆先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全身都是奶油,順便洗個澡。”

  天譽和天佑異口同聲地說:“好。”

  這使得雷沐岑更為憋屈,到底誰才是爸爸!

  馮致海是第二次來到齊靖前家裡,他將氣在頭頂的雷沐岑推到沙發上坐下,齊靖前只是轉身低頭收拾桌子,不一會兒,他泡了一壺茶出來,家裡的茶葉自然不如雷家的高檔,只是普通的茶水而已。

  “先喝茶吧。”齊靖前臉上也沒有一絲笑容,他自己也是被雷沐岑的突然出現嚇著了,“茶葉一般,先將就著。”

  馮致海喝了口潤喉,然後說道:“這茶不錯,是今年的新茶吧。”

  齊靖前也給自己倒了杯:“是呀,朋友送的。”

  雷沐岑現在對茶水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腦子裡還在消化所有的信息。

  齊天佑是齊靖前的兒子,天譽跑到他家過生日,什麼亂七八糟的,天譽到底是什麼時候跟齊靖前認識的,難道是因為天佑?那齊天佑又怎麼會成為齊靖前的兒子,誰來告訴他!

  剛想說話,雷沐岑就聽到浴室里傳天譽的喊聲:“老爸,你車上有沒有我的衣服?”

  剛剛醞釀出來的緊張氣氛就被雷天譽一句話打破,雷沐岑對天譽實在是無語,在齊靖前和馮致海的注視下他只好回道:“我讓司機給你看看。”

  雷天譽又回他:“那你快點啊!”

  雷沐岑又醞釀一會兒走到陽台外面給司機打電話,在他出去後馮致海給齊靖前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怎麼收場?直接告訴他真相?”

  齊靖前無奈了笑了笑小聲回道:“上次我騙他,說我朋友的兒子是天佑,他肯定知道我騙他,不說真相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你告訴我該怎麼解釋。”

  馮致海也糾結,按照雷沐岑的身體情況,他應該不會有所不適,但是他也不能確定,雷家人本來就極力要隱瞞他受過傷的事情,現在天佑和齊靖前的出現無疑將打破原有的局面。

  “我也想知道真相。”馮致海說道。

  “事情我會解決,請你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馮先生。”齊靖前說道。

  馮致海微微點頭。

  此時雷沐岑從陽台走了進來,兩人停止交談,雷沐岑對齊靖前說道:“浴室在哪兒?”

  齊靖前說道:“在第二個門,天譽沒有衣服先穿著天佑的吧,他們身形差不多少。”

  雷沐岑點頭:“嗯。”

  齊靖前將杯子放下往天佑的房間走去,天佑此時正趴在書桌上,一臉憂鬱,齊靖前揉揉他的腦袋瓜:“給你弟弟拿新的衣服進去。”

  臉上的奶油已被擦去的天佑點頭:“知道了。”轉過頭之後,天佑忽然又轉回頭,說,“爸爸,對不起,今天下午本來去你公司找你,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被他爸爸遇見了。”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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