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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敏拿指尖摳了摳楚紹的手背,嘴裡嗚嗚道:「疼~」

  楚紹笑著收回了手。

  其實季敏到不在乎誰抱誰坐,畢竟那事時,她壓著他在上面, 他在下面時,也沒見他嚷著要什麼男人的面子,反而看上去很是享受。

  不過他說在外人面前,既然強調了外人,那她當然要給他面子了。

  季敏便緊挨著楚紹坐在來,拽過身後的披風隔在兩人中間,怕身上的鎧甲冰到他。

  楚紹則把披風往下拽,讓季敏坐到上面,怕地面涼到她。

  兩個人一人拽了披風的一角,誰都不鬆手。

  誒,這人的行徑竟好像與原來有些大不相同了。

  季敏抬眸有些玩味的看楚紹。

  楚紹懶洋洋的靠著柱子,稍稍揚眉回視季敏。

  兩個人對視了兩息,季敏便又想著楚紹說的要給他面子的話,抿了抿唇,先鬆開了手。

  楚紹將披風撲好,季敏復又坐了,側過臉歪著頭看楚紹。

  楚紹也不瞧季敏,目光投向濛濛天空,任季敏看他。

  季敏便也不說話,乾脆用手拄了下巴,目光放肆的在楚紹臉上掃來掃去。

  最後由他的眉眼,順著他高挺的鼻樑,停在了他的薄唇上。

  楚紹任她掃了片刻,終於繃不住了,含笑側伸過頭來,快速的親了她眼睛一下。

  季敏忍不住也笑了,伸出雙手摟住楚紹的脖子,調侃:「楚大公子,你這是有些恃寵而驕啊!」

  楚紹唇角上揚,哦了一聲:「剛才長公主不是說了,我們永遠不分離,要一輩子在一起,名分既然定下,我心中高興不成嘛,還有敏敏要記得,不是楚大公子,是夫君!」

  季敏想著那事時,他逼著她一聲聲叫他夫君。

  誒,這人執念好深!

  季敏故意撇嘴:「記得某人在去呂梁山剿匪時,可是要做二百面首呢。嘖嘖,二百面首,想想就很風光,你說,我開個後宮可好?!」

  楚紹狠瞪季敏,口氣惡劣:「你敢!你若是敢開後宮,我就不吃飯,我就天天跟著你,那些男妖精誰敢來,我就把他打跑。」

  季敏眨了眨眼,腦中想了想神仙似的楚紹與旁的男子爭風吃醋的畫面,便覺得十分可樂,笑著親了楚紹薄唇一口:「好好,不開後宮,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只寵你一個。」

  楚紹亦回親她一口:「長公主金口玉言,可要記牢了今日所說。」

  季敏嚴肅了神情,舉手發誓:「我季敏若背叛今日之誓言,就讓我在戰場上……」。

  「阿敏!」楚紹忙叫了一聲,低頭堵住她的唇,將她未盡之言堵在了口中。

  季敏感覺到楚紹的雙手隔著鎧甲緊緊的握著她的腰,仿佛要把她的腰給握斷。

  只吻得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季敏咬了咬楚紹的舌尖,楚紹才放開她。

  季敏看著楚紹氣惱的模樣,忙臉上賠笑:「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楚紹不理她。

  季敏摟著他脖子,啄了他一口。

  楚紹還是不理她。

  季敏又啄了一口,拉長了聲音撒嬌:「夫君~」

  楚紹聽著她鶯啼婉轉的這一聲,忍不住笑了,回啄了她一口。

  兩個人仿佛兩隻啄木鳥,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啄了十幾下,方笑著抱在了一起。

  楚紹一直壓在心中的大石已去,與季敏兩情相悅,心意相通。

  此刻雖面臨著生死之戰,卻只覺得這城樓的方寸天地,反是人間至美之所,恨不能就此白頭。

  兩個人靜靜的抱了一會兒,楚紹從袖子裡掏出手帕,給季敏仔細的擦去臉上的血跡和菸灰。

  又把她的盔帽拿下來,季敏的頭髮因為出來時是披散的,換盔甲時,時間緊,知春只是簡單的用髮帶給她在腦後束起來,此時都已經散開。

  楚紹以手當梳,一下下把頭髮弄順齊,在頭頂盤成男式的髮髻。

  他今日帶了冠,從冠上取下一枚髮簪,給季敏插上,然後理了理盔帽上的紅纓,給她端正的帶好。

  季敏乖巧的一動不動,任楚紹為她整理衣冠。

  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因大戰心中緊繃的弦也放鬆下來。

  季敏知道楚紹剛才說那些話,也是為了逗她,讓她休息休息。

  季敏伸臂,抻了長長的懶腰,叫知春:「去請費將軍。」

  隔了一盞茶的時間,費將軍上城樓看到季敏身邊坐著的楚紹,一愣,這人竟然沒走。

  不過他已成親,看著季敏與楚紹親密的樣子,心裡便明白了。

  費將軍也不多話,就像每次大戰之後,那些活下來的軍士總要找女人,長公主身邊有個男人也是正常。

  費將軍也不見外,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

  「費將軍,清點好傷亡人數了嗎?」

  費將軍微嘆了口氣:「死二百餘人,傷四百多。」

  楚紹聽了心中就是一緊,城中本就剩下老弱軍士兩千餘人,如今又有了近六百多的傷亡,能戰鬥的士兵就更少了。

  季敏當然也是清楚的:「城內現在亂不亂?」

  費將軍心中又是感嘆,季敏在這,的確是起了極大的作用。

  若不是她指揮得當,敵軍兩次攻城,城內士兵的死傷將會更大。

  而且季敏的名頭在這裡,她在大梁百姓中確實是赫赫有名,老百姓聽說她在這,就像得了安全感,城內的秩序竟然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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