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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仍是鍊氣期柳清絮使用他隱藏極深的神識非常有難度,他幾乎要耗儘自己體內大半的靈氣支撐,不出一會兒,他的臉色就跟白紙似的。

  不過,他的臉上卻有著不符形象的邪魅笑容。

  傳音成功。

  ☆、第20章 哭計

  第20章哭計

  柳清絮耗費幾乎所有靈氣往威壓強大的陣法里傳音,自然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收到,但他知道傳出去的對應接收者只有一個,那個人就是傅玄。

  傳音可以被攔截,但是不會被聽見,這就是為什麼柳清絮這麼放心將自己音傳出去的原因。但是,柳清絮現在擔心的是那個傅玄有沒有聽見,不然就白白浪費他的靈氣了,而現在他也只能坐在這裡乾等,要是過一刻鐘沒有動靜他就先回去,這麼強大的威壓陣法之地他是過不去的。

  在柳清絮等候回復的同時,他擔心的陣法內有個人突的睜開那雙紅似血的雙眼,體內血液燥熱依然持續讓他覺得很狂躁,他伸出舌頭將嘴角邊溢出來的血漬舔去。

  男人如墨長發散落在臉頰兩側,四肢被無形鐵鏈束縛住,只要他一動就會牽扯到全身,細如絲的刺痛會蔓延至全身,如螞蟻在啃咬般又癢又痛,黑色的精美華服沒有往日的色澤。

  這群該死的人面獸心正道。

  睜開雙眼的瞬間傅玄聽見有人給他傳音,一道不太強烈的傳音,說明了給他傳音的人修為並不高,而他自己也知道大概除了這些正道修士魔修界不會有人知道他在這裡。

  如果不是正好遇到自己最虛弱的時候,他又怎麼會被這些陰險的正道給拿捏住,誰說魔修邪惡,真正邪惡的人應該是他們這些正道,都是披著狼皮的羊。

  那四條無形的鐵鏈就是通過連接埋在地下的陣法,用符和靈石壓抑他的魔氣,再將他禁錮在這個針法下,四個元嬰道士結下的陣法讓虛弱的傅玄暫時無法逃脫,如果有人前來救他,那自然又是不一樣的,至少他可以讓對方幫自己做點事兒。

  陣法只是壓住他,但是周圍的威壓是他釋放出來的,即便是落魄被人抓住,他也不願意被正道那些小猴子圍觀。

  突如其來的傳音讓他覺得會不會是正道那些傢伙的陷阱,是誰來要救他,不過,思考沒一會兒他還是選擇將威壓收回,因為那道傳音有點像他的風格。

  傳音內容:快將威壓收回,我來救你。

  很簡短。

  不過,傅玄眼裡還是帶著懷疑。

  收回威壓後,傅玄就在等,他要等那個人出現,身體的痛實在讓他無法放出神識去搜尋附近的氣息,現在他是能省則省,能不使用魔氣就不使用,他要保存魔氣離開這裡。

  威壓突然撤去,柳清絮是可以感覺的到的,體內的靈氣雖然消耗一大半,但後面他也不用打鬥自是不必擔心。

  這一次柳清絮並沒有拿出他的小鏡子照照自己是否衣冠楚楚,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

  深深的吸了口氣,柳清絮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跑。

  別看他每天都以柔弱的姿態出現在人前,但實際上他的體內蘊藏著有多少能量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五百米的距離其實並不短,他現在還要抓緊時間見到傅玄,那兩個守衛可能快要回來了。

  越靠近地圖上的那個藍點柳清絮心跳的越快,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身體運動的結果,他猜。

  終於,兩個藍點接近了。

  此時的柳清絮身著一襲白衣,額上還有因跑步而冒出來的汗水,沒有蒼白的神色,雙頰范起淡淡的粉色,當他看到四肢被無形鏈子束縛的傅玄時微微的張開雙唇,有一絲驚訝,這是一張他想忘記也忘記不了的臉。

  柳清絮順了順胸口,喘了口氣,怎麼是兩年前在小妖森林裡救的那個魔修,就沖這張臉他絕對不會忘記。他現在很想知道系統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救這個人,他簡直就是受難體,修為這麼高怎麼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一個是元嬰期,一個是鍊氣期,說出去還不笑死人。

  好吧,柳清絮也不會嘲笑他的,他被捉住肯定是有原因的,對付他的正道人士都是元嬰級別的,非常給面子。

  柳清絮在打量傅玄的同時,傅玄也在打量他。

  不過此時的柳清絮並沒有說話,而是將他從沈金城那裡得到的玉牌拿了出來,說再多話還不如一個物件有用,物證充足。

  一個鍊氣期後期的小子,看他的身體就不是修魔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正道。

  看到他手中的玉牌流動著熟悉的魔氣,傅玄只是有點懷疑,他不明白正道這小子為什麼會出來救自己,難道他是正道背叛者?如果是這樣,那倒是他想看到的。

  然而,見到柳清絮的傅玄並沒有想起他就是當初救過自己的柔弱小子,現在的柳清絮給人的形象依舊柔弱,他只是覺得有點眼熟罷了。畢竟,兩年過去,柳清絮的臉也慢慢長開,體型也有所改變,此時的傅玄認不出柳清絮也非常正常,誰會記得一個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孩。

  有陣法壓制,柳清絮無法靠近傅玄,他看了看四周,傅玄告訴他:“不用看了,這裡只有我。”

  柳清絮收回那塊玉牌說道:“那我要怎麼救你出去,我聽他們說明天晚上就要封印你。”

  傅玄看了柳清絮一眼,看不出他對柳清絮有什麼樣的想法,絕艷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你去幫我找兩樣東西,有了這種兩樣我才有機會解開這個陣法離開這裡,至於為什麼你是正道的人,卻要救我,等我出去再問你,我很好奇。”

  柳清絮想到未來世界有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名人,他回道:“你只要知道我叫雷鋒就行。”

  傅玄說道:“這名字真奇特。”

  柳清絮想說這不是他的名字,不過時間有限不便作解釋,他問道:“你要我準備的兩樣東西是什麼,一天的時間內我能準備的到嗎?”

  傅玄說道:“可以的,這兩樣糙藥在他們的丹藥房裡就有,你想辦法去丹藥房一趟要到這兩種糙藥,一種叫寧神果,一種叫清心糙。”

  柳清絮點了點頭心裡將這兩個糙藥的名字記下,他是過來人,也知道這是作何用。

  柳清絮說道:“有時間我就將清心糙磨成粉,沒有時間我就直接把糙藥帶過來。”

  這是中級糙藥,要去拿到的話還是有困難的。

  寧神果在清城派這種特殊的地方才能生長,清心糙他倒是可以問紫鈺要,如果他有的話。

  心下了有了計較,柳清絮看了眼傅玄絕艷的臉龐,他的雙眼還是血紅色的,普通人見到了肯定覺得恐怖,只不過他這種狀態讓柳清絮心跳異常快,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但是也異常的平靜。

  傅玄點頭說道:“嗯,越快越好。”

  柳清絮正轉身準備離開,但是他卻發現後面傳來了人聲,他發現了傅玄自然也發現了。

  聽到聲音的傅玄臉上表情凝滯了一下:“有人來了。”

  突的,柳清絮從他的彌戒裡面拿出一瓶紅色藥水倒入口中,不多不少紅色液體從他的嘴角邊流下,柳清絮朝傅玄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然後在他面前以一個優美的姿態倒在地上,臉色變得蒼白無力,楚楚動人。

  他一定是眼花了。

  一眨眼,柳清絮就像一個瓷娃娃倒在地上,面朝他的柳清絮小聲說道:“告訴他們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配合一下。”然後閉上雙眼。

  傅玄:“……”

  倒在結界邊的柳清絮隨後被交班回來的另外兩個守衛發現。

  兩位正義修士怒道:“怎麼會有個人在這裡,大魔頭,你對他做了什麼!”

  傅玄冷冷地嗤笑,不解釋。

  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對這個孩子做過。

  兩位正義修士從柳清絮的嘴角邊的殷紅血漬和蒼白臉色,立刻腦補傅玄用迷魂術將柳清絮弄過來,然後準備吸他的精血。

  他們的腦補對柳清絮和傅玄都有好處,當然,他們第一時間帶著柳清絮去了青城派的丹藥房找人看情況去了。

  在柳清絮被送走後傅玄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剛才那張脆弱的臉讓他想起一個人,記憶有點模糊,但是那神態和表情實在是太像,或許是他想多了。

  一名守衛送柳清絮去丹藥房,另一句則是留了下來,眼睛還不時的瞪傅玄兩眼,可是那張臉又讓他瞪不下去,傅玄覺得這個正道修士長得太醜,強忍著身體的癢痛釋放自我保護的威壓,將那位修士逼出五百米以外。

  一點本事都沒有也來看守他,真是不自量力,哼。

  很快就被送到丹藥房裡的柳清絮依舊是昏迷狀態,為了讓宿主完美的完成任務,系統給柳清絮扔了失血過多虛弱不已,還有昏迷不醒的狀態,就是神醫出來也檢查不出他身體的這些狀態是虛假的。

  不過,餵給柳清絮的丹藥倒是真的,他想醒來的時候自然會醒過來,不過現在他不能醒。

  戲要做全套,要不做足,他昏倒的意義就沒有了。

  而且,他還要思考待會要怎麼給那些多疑的人一個說法,他為什麼會被帶到陣法邊沿,被陣法壓制住的傅玄是怎麼將柳清絮弄過去的。

  辦法很簡單,而且可以讓其他人深信不疑。

  他是誰,他是足智多謀善良機智勇氣可佳的柳清絮。

  或許系統會說難道不是老jian巨滑心狠手辣麼,這樣誇獎自己真的沒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柳清絮自己知道。

  他現在只知道,該來的人已經來了,他的好師叔紫鈺就坐在旁邊一邊擔憂著,一邊還不停的問是怎麼回事,弄得青城派的掌門德信真人的師弟德言真人,也是青城派五老峰的峰主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也是此次封印傅玄人之一,那個禁制陣法還是他的手筆,現在他該怎麼解釋。

  派人下去查探是怎麼回事,回來的人居然說是守衛正在交班根本沒有看到有人往那個方向走去,給傅玄一個下手的機會。

  結果就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就處罰了那四名沒有及時交班的弟子。

  躺在床上的柳清絮臉色蒼白,還沒有醒過來之前誰也不敢開口先送他回客房休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那是肯定不行的,天宗派與青城派關係向來非常好,天宗派的弟子在他們宗派里出事,那是必須解決的。

  但現在除了處罰那四名弟子之外,別無他法,躺在床上的柳清絮還沒有醒過來。

  休息夠了的柳清絮終於在眾人各有所思的思緒中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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