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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利爾伯爵自是把唐恩之前的建議聽了進去,他的手回歸到唐恩的腰側上,同時話題也回到正題,盯著唐恩的耳背說道:“先找地方休息,等柯曼追上來後再集合幾個人去捅巫女的窩。”

  你當掏鳥蛋嗎?捅窩!

  希望捅的不是馬蜂窩才好,平安離開這座森林才是正事,誰知道這森林裡有多少個巫女。

  森林裡陰陰冷冷地,透出的陰森森氣息和凱利爾身上的氣息很像,現在處於白天時期,隱隱約約透著白光,地上的路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凱利爾的聽力和嗅覺遠遠在唐恩之上,找休息地主要是他提供方向,他們要找的自然是離水源近的地方。

  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在森林的東邊找到潺潺流動著的溪水,唐恩和凱利爾也終於不再需要弓著背坐在馬車上,唐恩明顯是鬆了口氣,這腰老彎著,直起來的時候真酸,幸好他現在是年輕的身體,至於伯爵大人,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下了馬,唐恩到溪邊捧起水漱了漱口。溪水很清澈,水裡還游著幾條小魚,見到人也沒有顯得慌張到處找石fèng躲避,唐恩是覺得奇怪了,一般情況下,要是有人靠近,魚不都會緊張躲起來麼,而這裡的魚怎麼這麼奇怪。

  唐恩的馬背上還是放著有吃的,他們不需要脫鞋子到水裡捕魚。凱利爾坐在一顆大石頭看,雙手撐在身後,看著唐恩用水洗臉漱口,兩人之間的氣氛沒有尷尬,也沒有別詭異氣氛。

  看著唐恩到馬背上的小袋子裡取出食物,凱利爾伯爵的雙眼閃閃發亮,他期待著唐恩向他走來,送來食物,而這也是唐恩的工作。

  蔥油蘇!

  是那個香香的餅子!

  凱利爾是不知道唐恩是什麼時候把這餅子放到這邊的。當然,唐恩自然是記得,之前休息用餐的時候,他趁伯爵大人在享受自己的糕點時偷偷地把籃子裡的蔥油蘇轉移到自己的馬背後,同時還有幾樣小點心,拿走就是為了避免伯爵大人毫無節制的吃點心,對腸胃非常的不好。

  唐恩把冷掉的蔥油蘇用紙包住拿到伯爵大人面前,遞給他,說道:“伯爵大人,先吃些點心填填肚子?”

  凱利爾也不介意這餅子是冷還是熱,香香的氣味老早就撲到他的鼻子,也許剛才是唐恩的血味太重,太誘人,才讓他忽略了這餅子的香味,這是唐恩新做的餅子。他沒有接唐恩手上的餅子,而是就著唐恩的手大大的咬了口蔥油蘇,唐恩無語的看著他,但由於習慣伺候伯爵大人,也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開口:“伯爵大人,您拿著吃。”

  凱處爾從背後伸出雙手,並且在唐恩面前揚了揚,委屈的說道:“我手很髒,不方便拿餅子吃。”

  唐恩暗暗咬牙,你這哪裡不方便,溪水就在你面前,你這就是懶,非常的懶!伯爵大人的潔癖呢,潔癖呢,去哪了!

  無論唐恩心裡在想什麼,他都保持著與伯爵大人很貼近的姿勢,坐這麼久的馬也累索性就坐到大石頭上,把香香的蔥油蘇送到伯爵大人的嘴裡,凱利爾則細細地咀嚼蔥油蘇,一個餅子吃完,唐成把油紙折好拿在手上,見伯爵大人嘴角用小蔥粒,便伸出食指給他抹去,動作自然而快速。

  吃完還想吃的凱利爾勾勾嘴角,腦子裡思考著唐恩的為人,當然嘴上說的是:“我還要,你也一起吃吧,看著我吃你也不會飽。”

  唐恩點了點頭,抬起頭說道:“那溪水沒什麼問題,可以洗手,您要喝水的話我拿馬背上拿給下來。”

  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唐恩還是事事俱到,無微不致的照顧著凱利爾,這也許就是他現在的習慣,很習慣去思考凱利爾伯爵大人的一切,希望他吃得好,睡得好,也許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他們坐在石頭上安靜平和地用餐,這期間,唐恩給伯爵大人的嘴角抹過兩次小餅屑,三次給他打開水瓶蓋,兩人的對話幾乎沒有,但很默契,用完後,唐恩用手帕擰乾淨水給伯爵洗臉擦手,手帕是他的,凱利爾伯爵竟然沒有嫌棄,唐恩只當伯爵大人一時沒注意。

  當柯曼領隊和幾個騎士隨著伯爵大人和唐恩的氣味尋找到他們時,卻看到在溪邊的樹下,唐恩背靠樹幹閉著眼睛,伯爵大人側身枕在唐恩的大腿上睡得香甜。

  眾人:……

  詭異的和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7:

  一身黑衣帶黑帽的柯曼無語望天:天哪,伯爵大人……

  白衣騎士A:他們在睡覺?

  黑衣騎士B驚訝小聲問道:“他們為什麼還能睡覺?”

  柯曼用拳頭揍騎士B,凶道:“當然是氣氛,愛情的氣氛!”

  30、第30章 伯爵的人

  森林雖然光線並不算差,仍然可以使唐恩他們看清楚前進的路,跟隨在唐恩和凱利爾身邊的騎士包括柯曼領隊只有五人。

  午睡後的凱利爾精神顯得好很多,嘴角都向上揚,而唐恩則很負責任的把馬匹牽到他的面前,又把他們還沒吃完的東西收拾乾淨,柯曼的馬上也存放著食物,還有一些野外生存必備用品,看來他們晚上不會過得太辛苦,至少這些騎士的野外生存能力應該都不錯。

  唐恩率先上馬,而後伸手給凱利爾伯爵大人,後者很自然的接受他的伸手,並且利落的翻身上馬,柯曼和另外兩個騎士都差點看傻了,這等默契是怎麼在兩天內培養起來的?

  答應自然是沒有……

  他們前進的速度並不快,反而是小心翼翼,森林裡最多的就是野生動物,他們還不知道森林裡到底有多少動物,有哪些是被巫女下了詛咒,但有兩種是必須注意的,那就是他們之前遇到有猴子和蛇。

  一路走下來,風景很不錯,安全性還可以,只是時不時被一些坐叢林裡蹦出來的小兔子嚇到,見多幾次後大家都淡然了,有兩個騎士還把兔子she了下來,準備當作晚餐,唐恩用讚賞的眼神看他們,凱利爾用期待的眼神看唐恩。

  走著走著眼前的路就變成山路,他們都只能下馬改走路,人手牽一匹馬,凱利爾走在唐恩前面,打兔子的兩個騎士在前頭探路,一人用劍砍掉叉出來的樹枝,一人用削完葉子的樹枝撩去蜘蛛結的網。

  有兩人在前頭開路,後面三人的路就好走多了,偶爾柯曼還能跟唐恩說上兩句話,這一路上也不會覺得太枯燥,柯曼給唐因講的都是一些關於他考騎士資格證時鬧的笑話,唐恩自然是聽得很起勁,不過要他的臉上露出表情那還真的很難,柯曼講完後對唐恩抱怨了句話。

  “彼特,你怎麼都不笑,難道我的這些經歷都不好笑嗎?你跟唐恩管家可真像,總喜歡面無表情。”

  唐恩轉頭看他,頓了很久才說道:“我天生就是這樣的。”

  是的,唐恩天生就不喜歡笑,別人的歡樂和悲傷總是傳不到他的眼裡,即使他歡樂了,悲傷了,他的情緒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說是他的面部神經有問題麼,其實也不是,唐恩這個人就是缺少對喜怒哀樂的研究,並且把這些表情當作是無謂之事,久而久之,他就變得不知道該如何笑,如何哭,如何悲,如何樂。

  凱利爾走在中間,聽唐恩這樣說便回了頭,說:“柯曼,彼特的面無表情就像我們血族喜歡吸血一樣。”

  柯曼不滿意伯爵大人的解釋,回道:“伯爵大人,我是有文化的新騎士。”

  凱利爾看柯曼一眼,不在乎似的仰頭看看斑駁點點的茂密樹葉,悠閒地說:“聽說你剛進騎士學院時進的是C班,而且第一年的文化科歷史科考了個倒數第一,不知是真的假的。”

  柯曼突然陣陣臉紅,自我辯解道:“伯爵大人,那時候我還小,您不能把我小時候的事情說出來。”

  凱利爾輕鬆自如的聳聳肩,前對的兩個騎士呵呵的笑了起來,調侃了柯曼幾句,氣得柯曼只想脫鞋子上前揍他們並且大罵粗口,伯爵大人這樣說他,讓他這個做隊長的顏面何在呀。

  想了一會兒,柯曼壓下心中的對伯爵大人的怨氣,轉頭問沉默不語的唐恩:“彼特,你在哪裡念的書?”

  唐恩不作他想告訴他:“我沒有念過書,都在家裡干農活。”

  這回倒是讓凱利爾沉默起來,柯曼也只是呵呵的乾笑,覺得這是彼特不大愛說話的原因,可能是周圍太多高級知識份子,才讓他少言寡語,埋頭做事,不由得開始同情起彼特。

  其實唐恩說的一半是真話一半是假話,反正也沒有要去查他的底細,別人只當他是唐恩的侄子不就行,畢竟在城堡里當管家的唐恩也不見得多有文化,寫的字也只是算得上工整,離那些剛勁有力,龍飛鳳舞還差得遠。不過,他並不知道在他說了這句話後,往後的柯曼都會找機會幫助這個自力更生的彼特,並大有隻要唐恩願意,他則不介意當他的老師。

  “彼特,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我一定會言而不盡的,我們那些兄弟個個都是人才,到時候也可以幫你。”

  柯曼很熱情的想要幫助唐恩,他如此積極的態度讓凱利爾心情很不好,但也只是臉色開始變得陰沉沉,大家都不知道伯爵大人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伯爵大人沒有休息好的原故?

  面對柯曼的熱情,唐恩淡然的點點頭,並且很客氣的道謝,對於伯爵大人怪異脾氣他是見怪不怪,現在是視而不見,當下,比伯爵大人脾氣更重要的事情可是保住性命。

  凱利爾的怪脾氣沒有維持多久,他們的平靜輕鬆休閒時間就不復存在。

  原以為到了空地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大家都覺得可以鬆口氣的時,他們的對面則站著一排把全身都包得嚴嚴實實的巫女,大概是女性的身體和男性的有所差異,他們幾個男人都清楚的知道面前沒有一個男人。

  唐恩平靜的數了數,站在他們對面有十位是身著黑袍的巫女,還有一位穿著白袍的女子站在中間,相對其他人,她顯得清雅脫俗,身上散發的氣息都與其他的巫女不大相同,總之,這些巫女跟大家想像中的非常不一樣。

  站在白袍女人身邊的一位黑袍巫女眼露凶光,冷言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亂闖迷失森林,還殺死我們的寵物,我們要拿你們的性命來賠。”

  柯曼作為凱利爾伯爵大人的護衛,首當其衝走上前,對她們說道:“是你們的寵物攻擊我們在先,難道我們自衛還有錯麼,況且,你口中所說的寵物一點寵物的樣子都沒有,它們就是想要取我們的命,難道我們要傻傻的站在原地讓它們攻擊?我還想問各位為何要跟我們這些路過的過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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