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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本來就是管家,現在除了伯爵大人的事情基本上什麼都不需要去管理,曼柯領隊是個很好的幫手。小方桌抽屜內的餅乾糕點依舊安穩的躺在裡面,等待著主人的手指前來拿取它們,唐恩自然不會辜負它們的厚望,用小夾子把它們夾到方桌上的小盤子裡,同時、在小盤子下面墊上一塊白色的方巾,以便伯爵大人在用完糕點時可以直接把糕點屑抹到方巾上。

  唐恩剛把糕點和茶水準備好,伯爵大人就很端正坐著捏起糕點,一口一個,同時又翻出放在旁邊的雜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這次看的又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故事了,唐恩還沒把故事書掃描過呢。

  伯爵大人跟唐恩的話一向不多,於是兩人在車上是各做各的事情。唐恩把小方桌桌面清理好後,靠在馬車的軟枕上休息,伯爵大人是沒有異議的,他現在很認真的在看書呢。

  現在的唐恩不僅了解伯爵大人的生活習慣,連他的喜怒哀樂也掌握了些,他的脾性那就更不用說,而且在他處理方面,伯爵大人一向不會親自出馬,他很清楚事態,只是經常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要真正做起事來,他比任何人都厲害,也很聰明。

  但對於唐恩來說,伯爵大人是深不見底的,你不會知道他在下一步會做什麼,而且他做的事情一般很隱蔽,不該讓你知道的絕對不會讓你知道,該知道的絕對會知道。

  也許是唐恩的年紀比較大,經過失血這一事後,精神總是提不起來,到下一個小鎮休息時,他實在是沒辦法再伯爵大人面前伺候,只好請假回他的房間休息,伯爵大人也很體諒他,只讓領隊曼柯跟前跟後,至於他交待對方做什麼事,唐恩大約還知道些,當然,他也跟曼柯說清楚大概需要做的事情。

  他們是白天休息,這是個人類小鎮,街上比較多行人,吆喝聲,小孩哭鬧聲,母親的咒罵聲,這些聲匯集成雜音讓唐恩沒辦法入睡,他很困,但是又睡不著,而且還不能仰面睡覺。也許是之前的醫生給他打了止疼藥才沒感覺到疼,現在才發現其實傷口還是蠻疼的,吃了曼柯留下的藥,他又繼續回到房間裡休息。

  剛躺下,唐恩又想到,不知道伯爵大人在這樣的環境能不能睡得著。在車上的時候睡得也多,現在也沒辦法入睡,唐恩索性又再次從床上爬起,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奶油頭出了門。

  第一站就是去敲伯爵大人的房間門,意外的是,他敲了好幾次都沒有聽到伯爵大人的怒罵聲,也沒有人來開門。隔著厚重的紗布撓撓發癢的額頭,心裡頭想的是伯爵大人到底去了哪裡,連曼柯領隊也沒見人影。

  唐恩立刻又走到停放馬車的地方,除了在個昏睡中使用的那輛馬車外,其它馬車和馬都不見了,這是怎麼了,他剛才沒有聽到騎士們和伯爵大人外出的聲音。他冷靜地找到店老闆問清楚情況。

  店老闆是個和唐恩年紀差不多大小的老頭兒,但他們的本質是不一樣的,店老闆的眼裡寫著貪婪,而唐恩的眼裡寫著的是精明,唐恩在手拋著銀幣,頂著奶油頭斜靠在櫃檯前,問道:

  “老闆,我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店老闆的眼裡只看到銀光閃閃的銀幣,他的臉上堆滿了笑意,指指唐恩手裡的銀幣:“回答你了問題,那它們就歸我嗎?”

  這樣的店老闆真是讓人無語,唐恩對他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你應得的。”

  接著唐恩把手裡的一半銀幣交遞給店老闆,後者接過後很快收到自己的懷中,對唐恩勾勾手指,說道:“是這樣的,那位客人帶著他帶來的人往小鎮南邊的那個城堡去了,不過去那邊要幹什麼我可不清楚,那可是血族的地方,人類只能遠遠的看著。”

  唐恩點了下頭:“哦,謝謝。”

  店老闆又盯著唐恩手裡的銀幣,然而唐恩只是把手中的銀幣放回自己的口袋裡,店老闆一口氣噎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唐恩回到伯爵大人的房間,沒有看到留下來的字條,也沒有留下人告訴他是怎麼回事。思前想後,老覺得不對勁,於是唐恩也收拾自己的東西,自己駕馬車前往南邊的城堡。

  伯爵大人晚上是要吃奶油麵包的。

  但人都不在,奶油麵包只會變成過期食物。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8:

  唐恩緊貼著伯爵大人,扒著框邊問道:“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

  伯爵大人心裡也忐忑,但他卻假裝鎮定,安慰唐恩道:“別怕,有我呢,作者說這叫存稿箱,等她旅遊回來就會放我們出去。”

  唐恩冷著臉說:“這裡真小,等她回來後咱們能咬她不?”

  伯爵冷笑:“當然,吸光她的血!”

  正在某處遊玩的某亂,感覺到一陣寒風吹來……

  21、第21章 突然轉變

  很久沒有在白天出門,唐恩還真不習慣,不過如果要他在黑夜駕車,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沒有血族的夜行好視力。血族的能力比唐恩想像得還要強大,不僅夜間視力好,而且行動能力也強,連帶現在的唐恩都不得不對他們刮目相看。

  車上只有唐恩一個人,通往南邊城堡的大路也只有一條,唐恩不是路痴,他的方向感很好,馬車雖然第一次駕駛,但練著練著就由不習慣慢慢轉向熟練。只是他比較鬱悶的是,伯爵大人留給他的馬車比較舊,而且拉馬車的還是一匹像逛大街的老人似的,悠閒地慢吞吞的走在馬路上。唐恩不僅想,難道老人就得配老馬和舊車,他也算是艾森里城堡的新人吧。

  唐恩知道自己急不來,也他不能方寸大亂,這種情緒他基本上也沒有,當他得知自己從年輕人變成老頭兒的時候也沒有慌亂。他只不過是不習慣不知道伯爵大人的行蹤,哎,行蹤不明的感覺真糟糕。

  悠閒的靠坐在馬車門背,拉了拉普通的外套,鑽進衣服的風就不大了,畢竟這馬車走得還非常的慢,甩鞭子也沒有用,這老馬已經有了自己的性子,你越甩鞭子它越走得慢。

  唐恩現在也不著急,任由這匹老馬耍性子,他也觀看著沿途的風景,空氣中還帶著糙木清香的氣息,春天到來,到處都是綠油油的一片,給人視覺上的舒適感。他很久沒有在白天出門,也沒有仔細看過外面的風景,現在感覺還不錯,很漂亮,很舒服,很有春天重生的氣息。

  唐恩沒有表,他只能看著太陽猜測著時間,中午的時候他把馬車停靠在有水的溪邊,拿出馬車上的手巾洗洗臉,再用手舀著清澈的溪水,咕嚕嚕的喝下去。看到老馬眼裡的渴望,唐恩把拿下架在它上的物品,拉他到水邊啃糙,也許是感受到唐恩的好心,老馬用它的頭蹭了蹭唐恩的胸前,唐恩拍拍它的腦袋,一人一馬就開始了默契的合作。

  簡單的用過午餐後,年老的唐恩配著老馬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唐恩也沒想過南邊的城堡到底有多遠,總之,他就覺得老走都還沒走到,後頭的牛車也經他這輛車走得快。但他也非常無奈,凱利爾伯爵大人給他留下的只是一匹老馬,一匹非常非常老的馬,聽它喘氣都想替它喊累。

  唐恩也沒有虐待動物的興趣,走不到一半的時候索性自己下了馬車,牽著馬走上一段,這段路還比較崎嶇,老馬要拉馬車又要馱著他必定走得慢,還不如他下車走得快呢。而且他也沒老到連動都不能動,身體狀況還是可以的,雖然跑起坡來還是會有氣喘,但這不是很正常嘛,不經常爬坡的人,突然要去爬山,那感覺一定是非常累的。

  現在的老唐恩休息不足,昨天頭還被磕出血,平常又是晚上活動,皮膚是白了少,但是體質還是有所下降的。

  哎,真累。

  摸摸腦袋,他現在也不知道病情如何,要不要自己把繃帶解下來換新的,藥也已經有一天了。雖然看不到傷口,但是自己的身體,他很明白情況如何。

  爬完坡後,唐恩停下來讓老馬休息,然後自己爬回車上把繃帶給解開,再換上新藥,看著手裡拿著的類似狗皮膏藥的東西,唐恩是一陣嫌棄,但隨後又無所謂的把它貼在傷口處,涼涼地還可以,然後再拿出新的紗布把頭包住。

  他是有包紮經驗的,才不會像之前那樣把自己包得跟個粽子似的,還奶油麵包,估計伯爵大人看到的時候,就不會再想吃奶油麵包了吧。

  包紮好後,站起身正要駕馬車,結果不知怎麼的就眼前一黑,雙手胡亂扶住馬轅,甩甩頭,再次站穩,腦子裡便沒有剛才那種討厭的感覺。眼前黑的時候什麼都看不到,可是腦子裡卻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實很清楚。

  唐恩隨後還是慢悠悠地爬上馬車,老馬拉的馬車依舊按照之前的速度龜速前行。這像春遊的感覺讓唐恩很享受,但也因為速度的關係,唐恩還是沒有在天黑之前到達城堡,但卻能在山腳下看到城堡的頂部,離城堡不遠。

  山腳下還有個小村,這個小村在城堡的右下角,唐恩牽著馬車走了過去。

  村子裡最亮的那家要屬中間那個大戶,其實也不是很大,但相對其他戶人家來說,他們算是不錯的,唐恩走上前去敲門,在外頭等了許久後才有人來開門,並且是個拄著拐杖的老婦人。

  滿頭銀髮的老婦人推推鼻梁兒上的眼鏡,打量著站在門邊的唐恩,說道:“年輕人,這麼晚還來敲我家門,有事嗎?”

  唐恩聽到對方叫自己年輕人便愣了會兒,想想自己現在的年齡跟老人家比確實還算年輕,於是禮貌的鞠躬說道:“夫人,您好,我是路過此地的遊客,今晚想找個地方借宿,不知道您這方不方便提供我食物和住房,我只在這裡呆一個晚上就好。”

  婦人眼袋下垂,她眯了眯眼,轉身背著左手往屋內走,並說道:“你進來吧,關上門。”

  得到老女人的同意,唐恩把馬拴在門外的一棵樹下,他倒不擔心這匹老馬被偷,沒準沒有他自己走還快些。他隨著拿著油燈的老婦人往二樓走去,老人家慢,但看她的模樣又不像是喜歡他人扶的那種,於是唐恩就跟在後頭,沒吭聲。

  然而不吭聲不吱聲不代表沒有想法,他在後頭偷偷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這個村子不是一般的安靜,年邁的老婦人很冷漠,但又不會沒有人情味,這麼晚還會留個陌生人過夜,晚餐也讓她的孫女待會兒端上來。

  老婦人讓唐恩住在一個還算大的客房裡,老婦人背有些駝,她看人的眼神有點怪異,連帶這間屋子的氣氛也變得很詭異,唐恩正想問幾時可以用到食物,老婦人就開口,冷言警告他:“晚上沒事兒別出去,就呆在房間裡等到天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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