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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孩只能用神秘怪異四個字來形容。

  “呃?”不悔有疑問了,“以後不悔也會和肖肖一起住?”那麼不就是說肖肖不會離開不悔羅?

  落葉沒有回答不悔的問題,因為他發現有腳步聲漸近,雖然很輕,但以他是武者的身份來說,他已經聽到靠近的腳步聲音了。

  獨自在外頭呼吸新鮮空氣的絕然方丈早已回了房間,他的模樣看起來是中了另一種毒,少林寺的方丈怎麼如此不濟,真是多災多難。

  這些話自然是放在落葉的心裡,對於江湖之事他還是略有所聞,不然怎麼在江湖上混,為了取得門主的信任,他做的壞事也不算少,但都是點到為止,不讓其他人發現而已,殺人不是他的本意。

  落葉無奈的輕輕地搖頭葉站起身,而不悔還是趴在桌子上,他好想肖肖喔,肖肖在的時候都不用自己坐在凳子上,肖不大腿腿最舒服。

  站在門口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年紀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一個是年過四十的男人,男人一進門後視線直接落在不悔的身上,連落葉的請安他都沒有去理會。

  落葉心裡擔憂的退到一旁,不讓他們兩人發現自己的表情。

  年過四十的男人正是現在鳳門的門主,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看得出來以前就是當管家的料,可惜了前門主識人不清,不僅被欺騙,還幾乎把鳳門給葬送了,想要挽回鳳門似乎有些困難。

  “這個就是嚴不悔?”

  不悔見有陌生人進來也沒提起勁,他想的是肖肖,怎麼來了一些陌伯伯呢?

  不悔不理會他們,把小臉埋在手臂內,他情緒不佳。

  “長得真像。”鳳門門主石能知捋捋他的八字鬍,嘴角邊勾起一抹jian笑,“看來就是他了。”

  不悔聽到石能知說話,於是又把小臉抬了起來,然後跳下椅子,昂起頭望著他們道:“你們系誰呀?”

  是不是肖肖遊戲中所要出現的人呀?

  “我是你爹的好朋友,不悔,叫我叔叔就可以了。”

  不悔疑惑的望著他,“為什麼要叫你叔叔呀,肖肖說長鬍子都得叫伯伯喔。”不悔最聽肖肖的話。

  “伯伯……我想肖肖……”

  石能知笑容僵了下,“肖肖是肖堡主吧,那伯伯帶你去找他好不好?”做大事的人不拘小節。

  不悔後退了一小步,“我不認識伯伯,不能跟伯伯走……”

  “可是你不跟伯伯走,也得跟伯伯走,念生,把他關到隋清住過的地方。”石能知又笑了下,轉頭對年輕的男子下命令,兄弟倆自然得同住一個地方。

  落葉是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但為了保全肖遙的身份他裝作沒有什麼反應。

  不情願的不悔被年輕的男子用蠻力拉住,小臉皺成苦菜花似的,“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們去不認識的地方,我要找肖肖!不悔要找肖肖!壞人,你們系壞人!”

  “不悔,伯伯告訴你,這裡才是你的家。”石能知告訴不悔一個事實。

  “哼!你系壞人,肖肖會把壞人趕跑!”極力反抗的不悔被年輕的男子夾在腋下,兩隻腳在晃動,“壞人,壞人,壞人!”

  落葉站在一旁不動聲色,而後想跟上前頭的兩人。

  但石能知卻對他說,“落葉,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先下去休息吧。”

  落葉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嘴上還是回答是。

  只聽見漸漸遠去的反抗聲音……

  肖堡主不知有沒有在附近,而剛剛還在的絕然方丈也不知去向。

  第66章 一塊血布

  不悔被關在陸隋清曾經住了很多年的小落院。

  與其說是關起來,不如說是囚禁,石能知自然知道不悔是個不安分的小孩,於是派了十個鳳門的精英日夜守著小院,生怕不悔被救走,其實他怕的只是肖遙。

  他猜不准肖遙與六皇子的關係,肖遙不一定知道六皇子的身世,而這樁婚事他也知道肖遙是十二分之不願意,現在也沒見肖家堡等人出現,看來六皇子在他們眼中必定是可有可無。

  石能知自是老謀深算之人,對現在江湖的走勢他還是了解得比較透徹。

  既然肖遙根本不把六皇子放在心上,那麼他就可以做他想做的事了,而且肖遙也可能會感激他今天做的這一切。

  不悔的存在看似個錯誤,其實對他來說是個稱霸武林的好機會,只要六皇子真的是鶴人,想到這裡他就會興奮。

  鶴人之血可以助長他的功力,這些事鳳門外的人自然不知道,就連內部也只有那些老不死的,自稱是長老的人才清楚這個秘密。

  鶴人的血還分三種,一是純血,也就是鶴人與鶴人共生的後人,這種血在鶴人之間是最高尚,但現在根本不可能找得到純鶴人,自從幾百年前鶴族消逝後就不再有人見到傳說中的鶴人。

  二是異血,可以是一方為鶴人,另一方是漢人,這樣的後代在現實在存在很多,但這也僅止於五十年前,目前僅存的也可能只有一兩家,後代自然不是很純。

  三是混血,也就是在異血的後代的後代,這樣的鶴人血統已不算很純,只是沾邊而已,臉上會有蓮的機率幾乎很低。

  一般情況下,臉上會長臉的鶴人後代只在一二種產生,第一種鶴人臉上是絕對會有蓮的印記,而第二種是看父母的情況,如果父親是鶴人那麼臉上會長蓮的機率會高一些,反之,則較低。

  陸隋清是鶴人,其父親是純鶴人,其母親雖是鶴人但是血統不純,只能算得上是半個鶴人。

  按照現在情況,鳳門內最具有高鶴人血統的人只陸隋清一人,他只所以被石能知關上這麼多年,也是為了能從他身上找出些特別的東西,但奇怪的就是石能知一直沒有發現陸隋清臉上有蓮。

  原以為在陸隋清身上下些毒藥便能把他臉上的蓮逼出來,可是無論嘗試多少次,都是以失敗告終,所以即使從他身上取來的血樣做試驗,也對他的武功沒有什麼大的進展。

  自從得知姓陸的還有個兒子後,他早就做好計劃,要是現在這個沒用,他還會把另一個抓到手,嘗嘗他們鶴人的人,屆時他就可以稱霸武林,所有人都必須對自己俯首。

  原以為陸隋清的逃離是他們內部的失職,沒想到這錯誤也引向了另一條路,姓陸那傢伙說的原本還真的其事,戴了綠帽的皇帝老兒原本還真的用個六兒子,而且還陰錯陽差要下嫁肖家堡,這荒唐的婚事荒謬到了極點,石能知鄙視當朝皇帝的庸俗,但是還得感激他,以至於他看到了黎霸武林的希望越來越大,而且成功也離他越來越近。

  站在窗前眺望遠處風景的石能知捋捋他的八字鬍,嘴邊揚起陰森森微笑,周邊的事物似乎也因他的微笑而顫動了幾分。

  六皇子被他關在那裡也有幾天了,不知養得如何,如果是白白胖胖,那他要的血自然會旺一些,這小孩就是太小,到時血可能不夠用,可是他等不及要把六皇子的血當成藥引子。

  時間緊迫,他必須在前往肖家堡慶賀的眾江湖人士與高手回到他們當地前把他的最後一層武功練成,那種境界是他做夢也想要,現在是指日可待,成功就近在眼前。

  ……

  幾天過去,肖遙等人在鳳門外蹲點了幾天,他也知道不悔的近況,近到一刻前他是睡覺還是喝水,不過據回報小傢伙的情緒不高,每天只會趴在石桌上唉聲嘆氣,偶爾還會跟鳳門精英鬧下,哭一會兒後又睡著,但始終肖遙還是沒有出現在不悔的面前。

  柳書覺得是不是自家堡主臨陣退縮了,可是這是不可能呀,這兩天他們派人四處向外面發布消息,現在算是把鳳門的老巢挖了出來,就等著其實門派的高手到位,據派出去的探子回報,已經用二十路人馬正日夜兼程趕來,有些正好是從肖家堡出發,來此地還不需要兩天。

  神情冷漠,面無表情,全身都散發出傲人又凍人氣息的肖遙此時此刻正站在一顆大石頭上,柳書順著自家少主的視線望去,那不是六皇子被困的小院的方向麼。

  少主似乎很苦惱,這其中的隱情他大概能了解,少主大概是在想著要不要救六皇子,只是他也不明白鳳門抓走六皇子是為了與朝廷作對還是想激怒肖家堡。

  想要欺負肖家堡的人那必定是不想活了,肖家堡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

  山上的風很冷,凜冽的風直吹向人的身體,似乎想要把人都吹倒,屹立在石頭的肖遙神情凝重,雙目凌厲直盯著某處,掂量著鳳門的耐力。

  鳳門以毒聞名於江湖,在江湖上雖說沒有一定地位,但對江湖人的影響也不小,現在聽到鳳門二字都只想誅之。

  通往山上的小路只有一條,柳書看見一個侍衛急急向上跑來,偶爾還會用使作輕功向上躍起,但成效似乎不大,這山實在是陡,不得不說鳳門的先人還挺會選址,這個地方確實是易守難攻。

  這幾天,六皇子的消息也是從侍衛口中得知,柳書對六皇子此時的狀態也清楚,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少主一刻也不出現在六皇子的面前,難道少主真的只是把六皇子當作餌,可是這餌一點自我保護的能力都沒有,要是出了什麼事……

  唄唄唄!

  他怎麼可能這麼烏鴉嘴!

  似乎老天要應驗柳書的話,風驟冷,天空開始轉陰,漸漸變暗,烏雲密布。

  “少主,要下雨了。”

  站在肖遙身後的柳書淡然道。

  肖遙凝重的神情更顯寒冰,天空的背景顏色正好襯托出此時他的心情。

  “少主,我們出回山洞靜候其他門派的人,最快來到的也得再過一個時辰。”

  柳書剛說完,有兩個急匆匆的跑上來的侍衛就單膝跪在肖遙面前。

  “參見少主!”年輕侍衛雙手抱拳,微垂頭,劍在腰側,正氣十足。

  “說!”肖遙只吐出一個字,卻威信傲氣凜然。

  “回少主,少林寺、月青城、明道山莊與其他門派的人已到達鳳門,現等著少主下令安排攻打事宜!”

  肖遙點了點頭,神情未變,站的位置亦未改變,輕道,“他們倒比想像中的快,看來這一戰是未打不可,現大能應戰的大概有多少人?”

  “每個門派前來的大約有二三十來人,共有二十五個門派,能應戰的人數總共有三百人左右,再加上我們肖家堡,大約有三百五人,少主,現在其他門派擔心的是鳳門是否會向我們下毒。”

  柳書接口,“神醫谷的人來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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