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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情/欲言又止,“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但我總覺得此事與現在江湖的狀況有關。”

  “莫情,你知道肖家堡做事都是憑真憑實據,而不是靠感覺,感情用事很容易誤事,這些道理你應該懂。”肖遙喝了口香茶,以平淡口吻告誡莫情。

  莫情突然有些為難,“那如果你覺得是感情之事就順便聽聽就算是過去,之前在莫府的時候你不是用問過我知不知道關於臉上長蓮的人,其實……”

  肖遙抬起剛才看茶杯的雙眼,“繼續說。”

  “小的時候我爹跟我講過一個傳說,但我覺得只是傳說,這樣的事在世上應該是不存在吧。”莫情自己也經猜測著。

  “但說無妨,也許真有這樣的人存在也不一定。”肖遙轉了轉手上的杯子,腦子裡划過不悔臉上的那朵睡火蓮,越看就覺得越妖冶。

  莫情大概猜出了點眉目,於是便開口說起他聽過的傳說。

  相傳在兩百年前,在一個小村莊住著這樣一群人,人們都稱他們為鶴人,之所以這說稱呼是據說他們每家每戶都會養著一隻鶴,而且每戶人家也會有一個池塘,他們養的鶴特別喜歡棲息在池塘邊的上。

  他們的領頭人,也就是每二十年一屆的最高主事者,從生下來臉上就長蓮的孩子上選舉出來,蓮長得最美最妖冶的那位便是他們的首選。

  這個小村莊的人一直認為鶴是他們的保護神,他們所養的鶴也是保護他們的生存地,而蓮長得最好看的那人必能帶動起所有的鶴神們幫助他們,為他們排憂解難,幫助他們渡過難關,帶領他們辛勤勞動。

  那領頭人便是他們所說的聖者,臉上的蓮是隨著那些人的成長而變化,至於會有怎麼樣的變化卻是根據人個的體質情況。

  但是不知為何,在一百年後,原本鬨動一時的鶴人漸漸的消息在人們的視線之中,那個傳說中的小村莊也消失殆盡,久而久之,就變成老人們告訴後人的一個小故事,現在過了一兩百年,那些傳說中的人似乎根本就只是個假像,不存在似的。

  “不過,想必世上已再無那些鶴人的後代,如果被發現必然會引起各屆人士的轟動。”莫情說到最後吞了吞口水望向已經陷入沉思的少主。

  “少主,六皇子他……”

  肖遙轉過頭冷冷的看了莫情一眼,“此事你知我知,越多人知道越麻煩,雖然只是個傳說,但是要是轟動起來朝廷那邊必會幹涉,這段時間你多派人去收集關於鶴人的事跡,要找信得過的人!”

  不管是真是假,肖遙都很想知道真相。

  “是。”莫情知道少主把這事看得很重要,確實有原因,這關係到很多方面,“那少主,鳳門那邊是否要加派人手去查探,剛才收到夢哲傳回來的消息,這是鴿子身上紙條。”

  莫情把紙條從腰間掏出遞交給肖遙。

  肖遙打開紙條細細一看,而後沉著的臉更顯陰冷,寒氣甚是逼人,“看來這鳳門似乎想改朝換代,你覺得怎麼內部鬥爭會演變成這樣?”

  “這屬下暫時不好斷定。”莫情蹙眉道。

  “這樣吧,回堡與大家商量後再做定奪,這事看起來是越來越好玩了,玩到肖家堡頭上可不行。”肖遙站起身向外走去,冷眸一轉,手中的紙條剎時間成為粉沫。

  跟著站起來跟在後頭的莫情開始絞盡腦汁想著對付敵人的辦法。

  當他們來到客棧後院時,只見大家都交談愉快,並無特殊事件發生,而肖遙的視線只是定在正乖乖坐在柳書懷裡的不悔,若有所思的神情在大家望過來之前收了起來。

  不悔見肖遙從房間裡出來,便跳下柳書的懷中向肖遙跑去,小嘴還喊著,“肖肖!”

  肖遙向前走了兩步就抱起向他撲過來的小人兒,不悔順勢雙腳夾緊肖遙的腰,後者只是無奈的托著他的小屁股,似乎這兩天又長了點肉了,手感還不錯。

  “不悔有沒有聽哥哥們的話,有沒有調皮?”

  不悔點了點頭,“不悔很聽話噠!”

  這次他可沒有說謊喔,見大家釋然的表情都知道不悔這次真的有乖乖的聽話,於是肖遙抱著小傢伙坐上石凳上,小杜子連忙讓出了位置。

  肖遙難得嘴角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讓小傢伙在他的腿上坐正,但是小傢伙似乎不是很想坐正,於是跳下肖遙的大腿晃晃起他的大手,“肖肖,不悔要噓噓……”

  肖遙額上冒起三條不自然的黑線,一出來就要陪小傢伙去噓噓,但最後還在在小傢伙純真的雙眼的注視下肖遙牽著小傢伙的手去最近的茅廁。

  在走過小亭子的時候,不悔看了一眼葉總管,然後抬起小腦袋望著肖遙以他覺得大家都聽不到的清脆稚音說道:“肖肖,不能讓伯伯偷看不悔噓噓喔。”

  不悔說完後又偷偷再頭望了伯伯一眼,剛才伯伯老是偷看不悔……

  其實真正的意思是不悔覺得葉總管想示好的眼神是不懷好意。

  葉總管抽搐著嘴角,手不停的顫抖,心裡直發涼,柳書則無事般繼續與他下棋。

  其他人都只是忍著笑意各做各的事,心中與雙眼充滿著無限的嘆息和同情,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可憐的葉總管。

  肖遙直接無視葉伯的嚴重受創的表情,心想道:不悔現在說話是越來越流利了,應該值得表揚才對。

  第52章 無名公子

  在鎮上歇息了一個晚上,該準備的物品都已經準備好,缺少的也補上了,馬匹也得到良好的休息,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肖大堡主一聲令下向肖家堡出發。

  養足精神的肖家堡眾人在肖遙的帶領下終於離開了不算出名的小鎮。

  在大白馬上不悔晃著他的小腳開心的咬著肖遙給他當零食吃的牛肉乾,昨天買了些許,夠不悔一路啃到肖家堡了。

  現在正要路過的地主句為多賊山,也是名副其實的多賊山,這個山頭上有三個寨,一個是以打劫商人為生的木羊寨,一個是以打劫官員為生的林羊寨,再一個就是沒有目標打劫的森羊寨,他們的名字很相似,那是因為在很久以前這三個寨是同一家。

  然而,現在卻分為三家,據江湖小道消息說是這樣的。

  由於之前大寨內的三兄弟對寨主之位的爭奪日益激烈,而後才演化成現下這三個以搶劫不同種類為生的木,林,森三寨。

  喜好不同,性格不同的三兄弟從此就各占山頭的一個險要地勢各為一家,而且家家都做得有聲有色,但總歸而言,搶劫真不是什麼好事。

  多賊山這裡地形複雜險要,易守難攻,官府也只好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們從來沒有傷害過百姓,而且也難以找到他們的頭領,每次衙門捕頭出任務都以失敗而已告終。

  現在肖家堡一行人以緩速的方式正要路過此山,多次路過此地的他們並未遭遇過多賊山山賊的打劫,然而,這次似乎改變了。

  “吁……”肖遙拉了拉韁繩停下馬望著眼前一手拿著大刀插腰排排站在大路中央熊腰虎背的山賊,當然,他們其中還是有幾個長相算是斯文,但面露兇惡表情,動作堪稱不雅,長得再怎麼斯文也變得有那一點粗魯的味道。

  葉總管與莫情一馬當先策馬在前頭,把肖遙擋在後頭。

  而在肖遙在葉總管開口前,便以冷漠的語調低聲問道:“之前沒有跟多賊山的人打過招呼嗎?”

  之前之所以沒有跟他們有衝突,那是因為每次過路前都會做好打算,派人先過來打個招呼,交一交過路貼。

  葉總管暗地皺眉回肖遙道:“已經派人打點過,但是不知為何,平常都不會有這樣的狀況發生,而且,”葉總管頓了下,莫情接了上去。

  “少主,這次來的不僅僅是一個寨,而是三個寨,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團結了?”莫情腦子也划過許多個問號。

  其他人也同樣是不解,在後頭低聲討論起來。

  肖遙眯了眯眼,而後點頭道,“我看到了。”

  不悔見原本的馬隊位置改變,又看看眼前那些長得奇奇怪怪的人,小腦袋抬了抬轉過頭,小手摳摳肖遙扶在他腰跡上的大手,“肖肖,怪怪……”

  肖遙嘴角偷偷彎起一道淺淺的弧度,再看看眼前那些盡力不讓自己害怕肖家堡的山賊,他們真的是很怪,行為怪異。

  在肖遙他們幾人都選擇不開口的時候山賊們的經典語錄上場了,為首的一個熊腰虎背,滿臉鬍渣的男人插著腰舉著刀背有三環的大刀大聲吼道:“此路由我開,此樹為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莫情與葉總管望望彼此,然後同時平靜的望著眼前那位站在地上舉著大刀的大漢,大漢見被自己搶劫的人如此平靜心裡自然是緊張,便惡狠狠的再道:“如不交留下路財,今日休想從此過!”

  坐在馬上一身淡藍色長袍,腰間繫著玉佩的莫情平淡的聳聳搖搖他的扇子回道:“這位想必就是木羊寨的寨主吧,不知你們為何要劫我們肖家堡?”

  莫情自是不想與其浪費口舌,直接報出來他們的身份。

  大漢聽完後吞吞口水,站在他旁邊的兩人面色有些改變,後頭那些手下也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莫情見他們不開口,優雅的合上扇子,溫和中帶著些威脅意味的微微一笑:“林寨主,森寨主,可否告自在下你們來此迎接我們的來意?”

  聽見自己被點名的兩位寨主臉上突然一白,他們都不知道這次要打劫的對象是肖家堡,如果知道那他們絕對,絕對不會出來!

  長相特徵明顯的木寨主咬咬牙,暗地擦擦汗硬著頭皮道:“今日,今日,我們就是來劫你們肖家堡,你們,你們……”

  “我們怎麼了?”柳書以迷倒眾生的邪邪一笑,“難道我們每次交的過路費還夠多,哎,對嗎,莫堂主?”

  柳書對莫情拋了個眼神,後面三個字故意說大聲了,要是對方敢說交得少,那麼管理肖家堡財務部分的莫情必會以‘禮’回敬。

  “那個,那個,我們這次要搶你們,是因為,因為,你們名氣太高,弄虛作假,我們要為被你們欺騙的江湖人士做主!”

  這個蹩腳的理由讓肖遙倍感無聊,於是他無視他們那義奮填膺的臉,拍開不悔又要放入口中的手道:“手剛摸過馬背,不許放入口中,髒髒的知道不?”

  不悔望望被拍開的小手,扁起小嘴以可憐兮兮的水汪汪大眼望著肖遙道:“手手痛痛,要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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