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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黃毛,再不過來洗你的黃狗毛我就把你小雞雞喀嚓掉!”這是肖堡主的怒吼。

  “肖肖,不要……”這是六皇子的哀求聲,“會痛痛……”

  莫情覺得,要是不痛的話六皇子是不是就不怕被切小雞雞……糟糕,下錯棋子了,又被吃掉一大片,莫情懊惱自己想太多,下棋應該集中精力。

  不一會兒……

  “哎喲!肖肖,不悔要噓噓……”隔壁又傳來這樣純真的叫喊聲。

  “現在還在洗澡你噓什麼噓,先忍忍,待會洗完澡再去!”

  “可是,唔唔,肖肖,要噓噓……”

  接著隔壁便傳來水滴落在水面的交織聲……

  “嚴不悔!叫你忍一下你聽不懂啊?”

  他們都聽到有人往地上摔東西的聲音,正要下子的連如縴手抖了下。

  莫情思考了一會兒對臉色不大好的連如纖道:“連少爺該你下了。”

  吧啪。

  連如纖未拿穩的白子直接掉在棋盤上,一看,糟糕,下錯棋了,莫情大喜,終於可以報剛才被吃掉一小片的仇,前者懊惱不已。

  那邊似乎開始忙碌了起來,有步腳聲進進出出,正在下棋的兩人原本的思路全被打亂,只好相視一笑,而連如纖的可說得上是苦著臉笑。

  隔壁似乎換了洗澡水以及浴桶,莫情覺得那邊有小杜子,有任上兩兄弟,自己就不必要過去了,總之待會可能會被少主的怒氣給波及到。

  隔壁的洗澡大戰在肖遙的一次怒吼威脅中結束,說是結束,其實只是隔壁沒發出什麼較大的聲音而已,細微的聲音還是可以聽得到,莫情覺得這間客棧的隔音太差。

  這邊一盤棋快下完,那邊的洗澡戰已經結束。

  肖遙給不悔洗完澡後,把洗乾淨的小東西往床上一扔,警告他不許下床,得到沒帶面具的不悔乖乖地點頭後,肖遙才放心去洗澡。

  當肖遙洗完澡回來後,小黃毛已經趴在被子上睡著了,只著單衣的肖遙捏捏眉心,每天這樣跟小黃毛奮戰他白髮都可能多早點出來,雖說心裡是這樣想,可是手還是不自覺的調整好小黃毛的睡覺姿勢,動作輕柔的把他放進被窩裡。

  好吧,如果還說他做多了,就是他把正呼呼睡的小東西放在自己身邊,這樣比較暖和,日子是越來越短,天氣越來越涼,晚上也開始比較冷。

  躺好的肖遙正在考慮著要不要把給小黃毛做好的棉衣拿出來穿。

  夜雖說是挺漫長,但也很快就會過去。

  連如纖與莫情那邊早早就睡下,睡覺的時候莫情還刻意遠離點連如纖,省得他的斷袖病也傳給他,畢竟有句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當然,他並沒有歧視自家少主的意思。

  這一夜是相安無事。

  第二天早上。

  不悔似乎被什麼驚醒,早早的就睜開雙眼。

  他一動,肖遙也就睡醒了。

  肖遙覺得有些不對勁,看看張正骨碌碌的大眼望著自己,而且不開口的小黃毛今天有哪個地方不對勁。

  不悔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小臉,白天的時候他都習慣帶上小面具,現在沒戴有點奇怪,那朵已換成含苞欲放狀態的睡火蓮正無勁的長在他的小臉上。

  用小手捂著小臉的不看肖肖的不悔其實不是因為沒戴面具,而是,而是……

  原本想捏捏小黃毛小屁股的肖遙手摸到濕濕的一片,他又摸摸小黃毛屁股下的床單。

  “小黃毛,你竟然尿床!”還知道,還知道害羞,丟臉?

  肖遙感覺到自己的手一片濕潤,其實那都是小黃毛剛剛噓出來的尿液……

  他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動手去捏他小屁股,他應該把他撈起來揍他小屁股一頓才是!

  “唔,肖肖……”

  不悔從指fèng中露出兩隻大眼無辜的看著正憋著氣的肖遙,床床好像好濕喔,不知道肖肖會不會揍不悔的小屁股,不悔很怕痛痛噠……

  肖遙掀開被子下了床,他應該找小杜子過來收拾這一切,他才不會再去管這小鬼!

  竟然尿床,竟然尿床,竟然尿床……

  四個字不斷的在肖遙的腦中徘徊,昨晚他就不應該半夜給他倒茶喝!不應該的,不應該的!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手上還有不悔的尿騷味……

  肖遙穿好衣服出去找人救急。

  不悔也爬了起來,他很自覺的濕濕的褲褲脫下來,然後再到小杜子放在這裡的包包里找出與之前相同樣式的褲褲穿好,把濕褲扔在一邊,然後再自己戴上昨天放在床頭的面具,其實不悔是會穿衣服,只是有肖肖幫他穿,他就當只小懶鬼只伸手不動手。

  不悔穿好衣服後光著小腳蹙著小眉頭盯著濕了一小片的床床若有所思,待會小杜子他們進來一定會看出是不悔尿床,可是不悔是跟肖肖一起睡噠,他們會不會也認為是肖肖尿的?

  於是乎,不悔跑到桌子旁把茶壺抱在懷中走到床邊,小手學著大人倒茶的模樣把茶水倒在肖遙昨晚睡的位置上,不一會兒就看到床單上又多了一個差不多相似的尿漬……

  不悔在肖遙還未回來之前把茶壺放回原位。

  剛放好,肖遙領著小杜子進了來,見到不悔換好褲子又戴好面具,肖遙的心是寬了不少,小黃毛也是會長大的……

  肖遙並未告訴小杜子不悔尿床,只告訴他過來收拾衣物床鋪,小杜子見肖堡主開始給六皇子穿鞋,他也就走向床邊去收好他們睡過的床,被窩裡面可能還有他們的衣物。

  於是小杜子掀開了被不悔蓋回去的被子……

  一大灘水漬?還有點黃?還有點尿騷味?

  小杜子好奇的望向肖堡主……

  “這個?”

  時刻關注著怕被小杜子誤會成是肖肖尿床的不悔大聲開口道,聲音是如此的清脆入耳:“不是,肖肖尿床床!”

  正好捧著水進來的莫情聽到後差點沒把水盆摔在地上,故作鎮定的他勉勉強強邁大步把水盆放好……

  少主尿床?

  莫情轉過頭以怪異的眼神望著自己主子,他從來沒聽過少主這麼大了還會……尿床!

  嘴角抽搐,眼角抽搐,空空的胃也在抽搐,手上還拿著小黃毛衣服的肖遙恨不得此時此刻讓小黃毛化成一縷煙!

  明明尿床的是他自己!他想掐死小黃毛!他極度想掐死他!

  結果,掐到的只是不悔的小衣服。

  看來小黃毛是欠教訓了!

  肖遙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不悔,不悔則對肖遙咧開小嘴笑嘻嘻,他剛才有在幫肖肖解釋喔,不是肖肖尿的床床呀。

  其實,不悔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第32章 有毛沒毛

  今天的天氣其實很好,只是這裡卻烏雲密布,漫天怒氣熏人。

  不難想像當一個人成年人被誤會成尿床時,腦上會不會生煙,其實在小杜子撿起被不悔扔在一旁的小褲褲後,肖遙的冤情就被清洗掉,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這件事的知情者其實也不多,就只有莫情,小杜子,以及仁上兩兄弟,當然,還有正吃牛肉乾吃得有滋有味的最愧禍首不悔。

  因為莫情從中途加入,這次客棧的帳務清算就由他來擔任,退下所有房間的他們在吃完早飯後就離開客棧向明道山莊策馬而去。

  今天的陣勢還是和之前沒什麼差別,只是今天領頭人的臉呈暗灰色,而他懷中還不知被人怒瞪的小傢伙吃零嘴還吃得很開心。

  所有人見肖堡主心情是如此不好,一路上沒有多少人開口,除了基本的問候聲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話語,生怕一個話沒說好就被自家少主給一袖子揮下馬。

  還好,中生鎮離明道山莊也就是一個時辰的路程,否則要是一路上不說話大家豈不是得憋死,當然,某位不懂人情世故的小東西是不可能體會到他們不能說話的痛苦。

  憋了一個時辰後,大家原本又想笑但又故作鎮定的臉都換回了平常面對外人的嚴肅臉色,‘嚴肅’是肖家堡的標誌嘛,只有讓他人對自己肅然起敬才能證明地位的高與重。

  雖說連如纖不是肖家堡的人,但是基於他算是與他們一道前來,對於肖家堡的內部作風也有一點點了解,其實他們都不像其他人說得那樣難以相處,嚴肅冷漠,他們只是外冷內熱的代表而已。

  沿途中小嘴沒停的吃牛肉乾的不悔望望停下來的大家,把手上最後一小片牛肉乾放入小口後抬起小腦袋看著正要把他抱下地的肖肖,這裡又是個陌生的環境,看著面前高大的牆,不悔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

  小嘴邊嚼著香香的牛肉乾,小手摟著肖遙的脖子,兩腳夾著肖遙的腰跡,不悔不想下去走路路……

  “不悔,下來。”

  “不要……”不悔搖搖他的小腦袋,嘴角邊的小牛肉乾粉還掉了些到肖遙的衣服上。

  臉色早已轉成冷漠不已的肖遙冷眼看著正在耍賴的小黃毛,小黃毛這種猴掛式真是欠揍。

  今天各路八方人馬都走明道山莊來拜壽,在同一個時間到達此地自然是有很多人,然而正想上前跟神成見首不見尾神秘的肖堡主套近乎的江湖人士此刻都站在原地停步不前。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上前去跟肖堡主打招呼,他看起來似乎很忙,未進門的人都已經在揣測著他懷中戴著面具的小男孩是誰?

  此時的肖堡主不是應該在迎娶六皇子然後趕回肖家堡的路上嗎?

  怎麼又會跟年輕俊美的連三少走在一塊,相傳他們之間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他們現在公然走在一起,意味著什麼?

  或許迎親只是個晃子,真正目的是要和連三少在一起,那肖家堡是把那位皇室六皇子定格在何位置上?

  剛見看肖家堡的人出現,在門口迎接的小廝就馬上去告知家主。

  就在肖遙終於把賴在他身上不願意下來走路的不悔揪下地後,門內走出一個年近五旬的,笑容滿面的男人,他就是明道山莊的莊主錢巴里,身後還跟著兩個長相酷似老人的年輕人,看得出後面那兩位都是錢巴里的兩位大兒子,自家老爹的壽宴他們必會在場幫忙,明道山莊莊主這個問題也是炙手可熱。

  發上有些許白髮的錢巴里見到肖遙手就拱手道:“肖堡主,在下有失遠迎,自從上次一別已是一年,好久不見,肖堡主越看越是年輕有為呀!”

  肖遙放開拉著不悔小手的大手回禮道:“是小輩失禮要前輩出來相迎,錢莊主依舊慡朗豪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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