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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悔原本驚訝歡喜的小臉蛋突然變得有些失望,不悔最喜歡看鳥鳥們在樹上玩耍,有時候不悔也幻想著和它們一樣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飛翔,也想和它們一樣有自己的玩伴,也想飛出那個只有不悔一個人玩耍的小地方。

  不悔扁扁小嘴,轉頭委屈般的望著肖遙,現在鳥鳥們都被嚇跑了,不悔最喜歡的鳥鳥都被嚇跑了……

  背靠在樹幹的肖遙見不悔扁扁小嘴,揉揉他的小腦袋又捏捏他的小鼻子,再把他摟進自己的臂彎下,一手搭在他的小肩臂上,低頭對不悔道,“小黃毛,小鳥都跑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肖肖,鳥鳥,都,跑了。”

  也許見得人多,不悔膽子也變得大了點,就算是發音不是很準,聲喉在發聲的時候還會帶著微微的顫抖,可是不悔還是開口說話,肖遙現在覺得,小黃毛總是在帶給驚喜給他。

  雖然他很惆悵,以後可能與自己無關的小黃毛為何說多兩個未曾聽小黃毛說的字都心裡歡騰,帶著點點的開心與雀躍,見他不開心又會有點酸酸地,澀澀地,總覺得最近的自己好不矛盾,心也開始發慌。

  “跑了以後還會回來。”見小黃毛不開心,肖遙拍拍不悔小肩臂溫柔的道,正邊吹笛子邊細心聽他們對話的連如纖對於肖遙百年難得一見的溫柔,都吹岔了音,但肖遙並未注意他的走調。

  正當連如纖調回調子繼續他的音樂之路,與自然共鳴之時,被肖遙摟在臂彎下的不悔突然站了起來,帶著沒有笑容的面具小臉向連如纖的方向走去。

  肖遙並不把小黃毛拉回來,他只是想看看小東西到底想做些什麼,小黃毛對鳥類或是像鳥類的動物似乎特別的執著。

  不悔邁著小步子走到正沉浸在音樂中的連如纖面前,連如纖也是背靠著樹幹正中氣很足的吹著笛子,見六皇子走到他面前,突然覺得自己偉大了起來,原來六皇子也與他是共鳴,但是為何他會感覺到六皇子此時的氣勢有點盛氣凌人……?

  就在連如纖抬起眼要看站在他面前的不悔時,他手中只是輕輕拿著的玉笛被不悔一把奪過,而後不悔拿著笛子一轉身跑向正熊熊燃起的火堆。

  吧嗒。

  被連如纖視為寶物的新玉笛就直接以完美的姿勢飛躍進了火堆,至於是否是它的終結日這還得看這燒得是否夠旺。

  正在加任上揀回來的紫火的連家侍衛被不悔此時的氣勢給震憾住。

  不悔討厭他們把鳥鳥們嚇跑,他們是壞蛋,會把不悔最喜歡的鳥鳥嚇跑,原來昨天玩的白色東西就是壞東西,以後不悔見到一次就扔一次,不悔現在很生氣,很生氣!

  而那個把不悔最喜歡的鳥鳥們嚇跑的最槐禍首還保持著吹笛子的姿勢,這姿勢可堪稱完美,絕對是找不出一絲破綻,可惜就可惜在他手中空無一物,愣愣的盯著已入火坑的玉笛,良久後……

  “我的玉笛!!!六皇子你這是幹什麼!天啊,我的玉笛!”

  在一旁看著不悔的肖遙也才反應過來把離火堆很近,面具都被烤得微熱的不悔拉到身邊,莫情也被連如纖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給嚇醒。

  “噫,少主發生什麼事了嗎?”

  才反應過來的連家侍衛也慌忙把火堆中的玉笛用木棍撩了出來,而把玉笛扔到火堆中的不悔如果不是被肖遙拉著,他一定會再次把玉笛扔回火堆中。

  “唔唔,肖肖!”

  不悔要把那個白色的東西毀掉,它會把鳥鳥們嚇跑!

  被肖遙揪回懷中的不悔仍然要去毀掉玉笛,他就討厭那東西,就討厭!

  “好啦,好啦,那個玉笛現在不能用,被火燒過太燙拿起來會燙到你的爪子,等它涼了再繼續燒好不好,不悔?”

  肖遙話一出口後,不悔就安靜不動,轉身抱住肖遙的腰,現在那白色東西會燙爪子,那不悔就等不燙爪子時再扔下去。

  在肖遙懷中的不悔抬起面具小臉對肖遙堅定的點點頭,“嗯,肖肖,要,騷!”

  原來就沒有激動過在一旁看熱鬧的肖遙不知要點頭還是要搖頭,是燒還是騷,他不怪不悔發音不準,可是要點了頭還真有歧義,但是小黃毛一臉期待,一雙堅定與相信自己的眼神。

  在糾結掙扎中,肖遙選擇了肯定的答案,撫摸著不悔的黃毛頭輕聲道:“要騷,不,要燒!”

  而已經站起來站在火堆旁盯著剛才還能奏出美聲柔樂的玉笛,連如纖全身都顫抖,但是他想掐死六皇子的手只能緊緊篡著,咬牙切齒的模樣堪之可怕,聽著肖遙安慰六皇子的話,連如纖寧願自己被燒成灰燼,怎麼會這樣,他吹個笛子怎麼也得罪人!

  他不應該,他不應該,不應該跟著他們一同前往明道山莊,這明明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而且是大錯特錯,遇到六皇子什麼決定都是錯,他不敢相信以後還會怎麼樣,這六皇子怎麼就專與他的玉笛過不去?

  造孽呀造孽!

  連府侍衛見自家主子被欺負得無話可說,他只是抱以同情的心態,但是不能表露出來,他家主人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莫情看看六皇子再瞄瞄連三少,這六皇子到底跟誰犯沖?

  連三少遇見到六皇子後那張俊俏白皙的臉一直都呈現青紫色,真是讓人感覺到淒涼。

  這下如何是好?

  安慰連三少?

  嘲笑連三少?

  同情連三少?

  還是什麼也不做?

  問天也不會有人回答他,莫情只好望向自己那位臉抽抽的少主,這……少主又怎麼了?

  第27章 要當太監

  連如纖呆呆的蹲在火堆旁盯著剛才被火給燻黑了點的玉笛,臉上儘是悲涼之意,心間充斥著層層怒意,可是很快他胸中積聚的怒氣就泄了下來,原因還不簡單,被肖遙保護著的六皇子是他怎麼也揍不到的。

  什麼叫做等玉笛不燙了再繼續燒,真是,真是,真是過分。

  被緊握了又緊握的雙手早已泛起青筋,眼底的無奈只能自己收起,連如纖咬咬粉唇對侍衛嘆氣道:“你把玉笛收起來,要是掉了,我就唯你是問。”

  原來一句可以很有氣勢很顯家底的話語竟說得有氣無力,站在一旁的莫情抱以同情的心為連三少嘆息,六皇子的所作所為基本上都可以用‘非同凡響’四個字來形容,怎麼連三少就沒看明白呢?

  也許六皇子的思維是異與常人,至少他是這麼覺得。

  原本燒火煮飯的侍衛突然意識到收好玉笛,其實是個非常非常艱巨的任務,接收到從對面傳過來的對玉笛虎視眈眈的眼神就讓他心顫,這個六皇子為什麼對此玉笛如此執著,害他拿起來不是,想偷偷伸手收好也不是,六皇子能不能把視線放在別處?

  被肖遙抱在一旁不讓靠近火堆旁的不悔其實確實在盯著玉笛,他就是想要把那個白色的壞東西給毀掉,因為漂亮哥哥用嘴嘴一吹它,它就會發出奇怪的響聲,然後會嚇跑不悔最喜歡的鳥鳥,不悔最討厭嚇跑鳥鳥的壞東西!

  從林中走出來的任上任下還有隨後跟上的小杜子放下懷中抱著的乾柴後都面面相覷,他們心有靈犀的發現,根據這幾天的相處以及他們鍛練出來的敏感度八成又與六皇子有關。

  拿著五六條叉著魚的樹枝回來的李義推推盯著地上染上黑色的玉笛的連家侍衛,“喂,你發什麼呆呢,會烤魚就先把魚弄上架子上去烤,不然等到半夜大家也沒飯吃。”

  大家別看配合著一張國字臉的李義看起來牛高馬大,其實他本人心還是挺細,看樹枝上的魚鱗被弄得多乾淨,當然也能烤出美味的烤魚,調味料他都從莫府那裡找全了,經常與少主出門怎麼可能沒有一兩門帶得出門的小技術。

  看完馬的朱安這時也正好走了過來,幫著李義著手準備大家的晚餐,小杜子與任家兩兄弟在火堆旁找了個適合的位置坐了下來,他們絕對絕對不是要過來圍觀。

  所有人都到齊了,原本還低心欲落幾滴少男淚的連如纖此刻安靜的坐在一旁盯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大家都知道他在為何物悲嘆,身影看起來如此的淒涼。

  自從李義從溪邊拿回一串串魚後不悔的視線就定格在新事物上面,之前有見過桌上長相相同的東西,可是小杜子都不夾給不悔吃,哀怨的望了小杜子一眼又把視線轉向正放在架子上的散發出魚香味的烤魚。

  香香噠,不悔都流口水想吃了。

  李義與朱安邊著手翻著正在被烤的魚,小杜子揭開煮飯的鍋子,結果一股熱氣噴到他白皙肉嫩的臉上,啪一聲連忙放下手中的鍋蓋,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果然是沒出過門的皇宮小太監。

  “小太監,你看你不會別裝會,你這叫自殘知道不?”

  任下見此狀邊笑邊調侃正用袖子擦拭臉上水蒸汽的小杜子,小杜子甩下衣袖對任下瞪大眼。

  “別再叫我小太監,老子不是太監!”

  由於他聲腺比較細,提高嗓子說話的時候就被在了高音調,怒言也就變成了尖聲,又惹得大家發出陣陣輕笑聲,原本凝結在空氣中的冰被他的聲音給戳破,就連還沉浸在自己哀怨氛圍中的連如纖也都扯開嘴角笑了起來。

  任下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無聊時調戲調戲下最容易臉紅的小杜子,反正只要小杜子被惹怒後,像只小貓一樣撒潑般張牙五爪要咬人似的,他心情就非常好。

  “我只是說你是小太監沒說你是太監呀。”

  任下聳聳他寬厚的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氣得小杜子差點沒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砸他。

  小杜子深深吸了口氣後擰住任下的耳朵吼道:“離我遠點,你這個有毛病的,再叫我小太監我今晚就讓你當太監!”

  也擰一次後扯一下任下的耳朵後才放開他飽受尖音摧殘的耳朵,任下厚著臉皮揉揉自己的耳朵,小太監的尖聲果然是天下第一,太能吼叫了。

  任下又繼續道:“有本事你今晚就來呀,我候著你,我還不知道做太監是個什麼樣的過程……”

  小杜子被氣得結結巴巴:“我,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你兒子的兒子以後是太監,太監,太監!”

  “嘖嘖嘖,小太監你可真狠毒,我祖宗可沒得罪你,別反倒罵到你祖宗了,那樣可不好,會遭雷劈的呀,人呀要多積點口德,多為你的後代著想,不過,你這個樣子看是不可能會有後代了……”

  “等我娶到漂亮媳婦的時候你這個有毛病的可別妒嫉!”小杜子氣得開始胡言亂語,過兩天的平靜的日子後又開始了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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