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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同把琴平穩地放在左鎖骨上,琴與脖子間無fèng隙,左手按弦、將琴持平,左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指根部分挨住琴頸,虎口與琴頸留出了fèng隙,他的手指自然彎曲,手腕與前臂形成一條直線,手肘垂掛在琴的下面,右手運弓,拉……

  於是,就有了以上的‘噶……’的聲音,也被莫大明星視為噪音。

  黃同吐吐舌頭,往桌子的方向跨了兩步,對著電話道:“我剛才在試音。”

  另一頭的莫澤鐸微皺起眉頭,平常看似精明的他,剛才那一刻簡直激動到忘記了某些事。

  【你現在拿的是我放在樂器室的小提琴?】

  聲音里充滿了懷疑與不相信,但是更多的是帶著希冀,隨後又變成越來越多的思考,黑鐵怎麼可能會使用小提琴,在他握黑色薄翼型手機發呆時,那邊緩緩地響起拉琴聲,也沒注意到自己剛才問出的問題被忽視,對方沒有回答他,不過卻用行動代替了黃同的答案。

  小提琴是一種超擦奏管弦得鳴提樂器,要學好小提琴並不容易,現代的孩子從都是“慢”起步,把每個音符、每個小節拉對拉准,指法、弓法不錯位是非常的難。

  拉小提琴就像走路,每一步都要留下一個紮實的腳印,想要拉好完整的曲子掃除障礙非常需要良好的耐性和信心,小提琴在現代樂器上有著重要的地位,小提琴琴色優美,淡雅,表現力強,奏樂者可以通過自身的拉琴高超技術將音樂的所富含的情感表現得淋漓盡致。

  透過強烈的信號,通過無線傳播,別墅內樂器室拉得不算很到位的琴聲一段段傳入莫大明星的耳朵內,緊貼著的其耳朵的手機變得越發熱乎。

  莫澤鐸沒聽出黃同拉得斷斷續續的是什麼曲子,但他可以知道黃同在認真的拉,剛開始的時候像個初學者,根本就是個生手,而後越到後面拉得也較順,莫澤鐸也沒再開口,聽著這樣特別夜裡特別的琴聲,他開始泛困,因打雷而緊抓著被角的手也緩緩的鬆開,雙眼慢慢的合上,嘴角邊不是緊張的僵硬,而是變得輕鬆,入睡後不意間可以發現,莫大明星的嘴角隱隱勾起一抹笑意。

  明天回去,該問清楚是怎麼回事才對……在睡熟前他想著……黑鐵在夢遊麼……

  而電話的另一頭還在拉著琴,比剛開始的時候拉得越發順手。

  黃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接觸過小提琴,自從年輕人離開村子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觸琴,而且當時使用的小提琴的重量和質量與現在的都一樣,連拉出來的音色都不相同,他不是上輩子的那個人,手指的構造完完全全的改變過,未拉過琴的手指剛開始的時候顯得僵硬不適,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當初年輕人把這個特別的樂器介紹給他,並且讓他學習的時候,他可是費了九年二虎之力都掌握到一些技巧,年輕人也教過他指法,拉琴的姿勢,該如何運弓,該如何拉出唯妙唯有肖的音樂。

  那時候的他對新事物總是非常的好奇,並且他不是個對新事物只有三分鐘熱度的人,此後,年輕人教會他拉琴,還教他看那些快被折爛掉的樂譜,樂譜上只有音樂符號,不是漢字,不過他還是認得很吃力,但是黃天總是不負有心人,漸漸地學會樂譜後,他和年輕人總會在沒有人的後台練習拉琴,當時的黃同也算得上是個野孩子,早上早早就出門,晚上在晚飯前才回家,家人也沒有擔心。

  不過一個孩子能安安分分的整天拉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那個穿著破爛衣服的黃同氣質也有所變化,不過沒有變化的是,當他見到二娃的時候,臉上總會泛起兩朵紅雲,大家都說這孩子長得真女氣,當然他會紅著小臉挺起腰板反駁道:俺是男人!

  那時的黃同不過一米五五,也可以說明那時候的他練琴是多麼的吃力,一般拉琴的人手指都較長。

  反觀現在,現代的黃同雖然因長年不注意皮膚保養什麼東東的,但手指卻不似以前般短,身高也不會太短,現在至少也到了一米七一,他才十六七歲,還有長高的趨勢,至於手指,應該也會有變化吧。

  今晚的黃同為了使莫大明星不怕打雷,鼓動起勇氣再次拿起事隔二十年的小提琴,雖然時代在變,小提琴也略微有變化,但大部分還是沒變,沒變的是什麼,黃同對小提琴的熱情,也許是這二十年前的成長環境都讓他無法接觸到這類高尚人士才會碰到的高級樂器。

  久而久之,他也就快把自己當初奮力去學的愛好給忘記了,而且,在當時大家都是非常排斥西方的東西,這愛好也就慢慢淡化出他的生活,乃至他的上輩子如曇花般短暫的生命。

  事實上,年輕人離開的時候,把他那把最珍貴的小提琴留給了他,而且小提琴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梵鈴”。

  當然,黃同不知道的是這個名字只是為了區別西洋樂器的名稱,也是英文‘violin’的中國譯音,他更不知道的是那位年輕人是素有中國“梵玲神手”之稱的年輕小提琴家,在國外享有聖譽,在當時的中國小提琴之風並不盛行,到了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才流行起來。

  至於現在,那把小提琴現在在哪,黃同沒有去想像,大概在戰火中被銷毀了。

  拉琴聲剛開始的忽大忽大小,繼繼續續變成還能連在一起的曲子,也許剛開始聽不出來像是優雅自然的曲子,在試拉了兩小時後,琴聲慢慢轉化成自然,悠揚的琴聲在黑夜中響起,如有人在唱歌般,也許是樂器室裝上了隔音設備,直至天亮都沒有人來投訴黃同這個噪音製造者。

  當然,從某方面講,他給某人當了一晚的音響器,放了一晚的小提琴初學曲。

  現在的黃同雖然勉強能拉上曲子,不過也是勉勉強強,一個晚上怎麼可能馬上就適應比那時候更先進的小提琴,而且他手指也因從未碰觸過,顯得非常非常的僵硬,拉起琴來會非常的吃力。

  拉琴的欲望被燃起,這遺忘了近二十年的激情突然被激起,持續到天明,天翻白肚,太陽已經從東邊升起,意示著清晨已來臨,帥氣的男人已經在脖子上圍上毛巾外出晨運,在酒吧狂歡的人們也已開著高級跑車歸家休息。

  不過,我們的男主在無奈之下把用了一個晚上的琴放回盒子中,而後他非常後悔的用手扶著自己的頭,呈委屈狀靠坐在牆上休息,他昨晚不應該衝動才對。

  又困又澀的雙眼有些發疼,當然,更嚴重的是別的地方……

  某大明星一夜好眠,早上還高高興興的跟大夥打招呼,認識他也有幾年的林大導演用疑惑的眼神質問他,當然對方全然當沒看到,最後還是在吃早餐時林大導演靠近跟他低語輕聲八卦。

  “你不是怕打雷麼,昨晚怎麼睡得麼好?”

  某大明星眉毛向上挑,聳聳肩不作答,而且也笑得神秘,林大導演不由的感嘆,從小到大的恐懼症在一夜之間全無?

  昨晚那間房應該沒有裝上隔音設備吧。

  一行人在大明星愉快心情影響下也交談得非常愉快,而且他們的拍攝也已經結束,等待他們的只是首映典禮,以及預計的慶功宴。

  莫澤鐸帶著小朱回公司報到後,才開著自己擺放在公司停車場的銀色保時捷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他都沒有闖紅燈,也沒有超速,不過心卻有些急,他似乎想見某位皮膚黝黑的男孩。

  昨晚,是驚奇還是另有秘密,大概是黃同給他放小提琴曲也不一定,托他的福大明星睡得很安穩。

  但當他回家後,站在門口迎接他的人,竟然是個……

  皮膚是呈健康的膚色沒錯,放下皮箱,揉揉頭髮也還是短短地加軟軟地,但是他幹嘛歪著脖子。

  蹙起好看的眉急切地問道:“黑鐵,你的脖子怎麼了?”

  胸前掛著印著“我愛我家”四個大字圍裙的黃同無辜的歪著脖子望著莫大明星,可憐兮兮的模樣像只失寵的小狗狗,委屈的道:“我脖子歪了……”

  第29章 帶寵看病

  把自己的東西往家裡放好後,莫澤鐸看著黃同帶‘歪脖子病’進廚房,心裡非常不是滋味,他可是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從公司回到家裡連氣都沒喘幾下,結果更讓他氣結,歪著脖子的黃同,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端著水杯站在廚房門口上下打量歪著頭切菜的黃同,真怕他把自己的手指給切到了,歪著頭能看清麼?

  其實從不下廚的莫大明星根本不知道,其實切菜吧,大部分是靠自身的感覺和長久練習而來的手感。

  莫澤鐸實在是看不下去,用水潤潤喉說話也清晰多。

  “黑鐵,別做飯了。”

  “可是,這不快到中午了,為什麼不做飯?”

  歪著脖子的黃同還沒理解是什麼意思,當然莫澤鐸也沒有把話說清楚。

  “讓你別做就別做,哪來這麼多廢話,洗手換衣服跟我出去。”

  莫澤鐸靠在門邊忍不住對黃同斜眼,完全不在意黃同切了一半的肉片。

  “現在出去?拍戲還是上通告?”

  黃同能想到的只有這兩點,可是以他現在這種殘疾模樣實在是不太適合出去見人呀,眼裡飽含苦澀之意,而莫澤鐸到現在從進家門到現在也沒有問他關於昨晚拉琴的事,他應該是選擇不相信,歪脖子一定他大概認為是落枕。

  “都不是,限你五分鐘內把東西收拾,我換好衣服出來後要看到你手上沒菜刀,也不圍圍裙。”

  說完後莫澤鐸也不管黃同臉上的驚訝之色,當然歪著脖子的黃同現在的臉可堪稱怪異,莫澤鐸看了後大概也會做做噩夢,實在不雅。

  黃同越來越覺得莫澤鐸非常的任性,沒錯,就是任性,完全沒有外面評價的成熟穩重,也不像是女人們心目中的完美的白馬王子,報紙上被說他進得了廚房,也得了廳堂,但完全就是假像,萬萬不可信之,對此,黃同嘆息。

  嘆息完後,把切好的肉放到盤子中用包鮮袋裝好,再放到冰箱內,晚上回來還是可以煮的,味道也不會變太多,至於清菜,也用同樣的方法放回冰箱中。

  只是鍋里的已煮熟的飯,看看晚上能不能把它們變成炒飯。

  在莫澤鐸換好衣服下來後,黃同已經按他說的乖乖坐大沙發上等他下來,不過顯然大明星不是很滿意,臉上沒有什麼笑容。

  “怎麼不換衣服?我記得上個星期去拍戲前讓小朱給你買幾套回來,你這些怎麼還沒扔?”

  如果沒有變成歪脖子,黃同現在是非常的想搖頭,現在不得已他只能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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