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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熙說道:“我也不跟你繞圈子,還記得邵馳和黎曉函吧。”

  葉醇說道:“記得。”

  葉熙說道:“他們有個弟弟在城南二中上學,可能孩子到了青春期有些事情不方便跟家長溝通,明天晚上想請你吃個飯,我可是答應了,你明天必須有空。”

  葉醇對他二哥霸道的邀請只能點頭:“可以,告訴我時間地點,我下班後直接過去。”

  葉熙說道:“行,待會我發你微信上。”

  掛了葉熙電話後,葉醇心想明天晚上又見不成他的曉北了,打開手機只好給曉北發去一條說抱歉的信息。

  葉醇:曉北,非常抱歉,明天晚上有個重要的飯局,不能陪你吃晚飯了。

  體貼校長的曉北:沒關係,校長你去吧。

  葉醇:好,記得要好好吃飯。

  曉北:嗯。

  糾結了兩天,曉北還是把自己內心的疑惑問出來:校長,龔老師是不是喜歡你?

  葉醇內心咯噔一跳,曉北發現了?

  第72章 身世

  按道理來說,龔逸軒和自己之前那點事,在學校根本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葉醇一時半會兒沒想明白他的曉北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他冷靜下來研究了一下句式。

  問的是‘龔老師是不是喜歡你’,而不是‘龔老師是不是你前男友’。

  葉醇不希望在黎曉北那兒留下個他是個花心男的印象,如果自己不主動坦白,以後曉北還是會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那時候他更加得不償失。

  思索許久,葉醇最終決定將他與龔逸軒曾經那些芝麻綠豆之事告知黎曉北。

  不過他決定當面說,怕在微信里提了之後,曉北會想太多,而他又沒有當面安慰解釋,肯定會影響黎曉北心情,更何況軟體打出來的字體全是冷冰冰的,並不能將他的情感全部體現出來,更不能在微信里解釋。

  葉醇回覆:這件事情我可以在咱們見面的時候向你解釋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和龔老師除了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之外,並沒有其他關係。

  黎曉北也知道校長可能在思考,他沒有逼迫,校長的回覆雖然並沒有達到百分之一百滿意,但知道校長還是他的之後,便無那麼多所謂的顧慮。

  黎曉北:那校長還是喜歡我。

  另一頭的葉醇無聲地笑了笑,他的曉北原來只關心自己喜不喜歡他嗎?怎麼如何令人想要更加憐惜珍愛他呢,真是個大寶貝。

  他一定要跟曉北解釋清楚。

  葉醇:當然,最最最喜歡你,不會有別人。

  其實他更想說自己愛他,可是現在說“愛”似乎太過沉重,先緩緩,求婚那天他一定會說出口,有點點期待,想想哪個時間求婚最合適,高考結束出成績後?還是上大學之後?

  兩人又是卿卿我我好一陣才各自道晚安結束他們日常的情感交流。

  黎曉北周末已經確定不會留在學校,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校長,都已經道了晚安,那就等到周五再告訴校長。

  蓋好被子,睡覺。

  法國作家儒勒·米什萊在他的一篇文章 中寫到:“陽光使在黑暗中追逐我們的恐怖卻步,使夢幻的煩惱和痛苦消失,使困擾靈魂的騷亂思緒逃遁得無影無蹤。”的確,任何人在陽光下都會有一種特殊的安全感,且能保持愉快的心情。

  落日餘暉漸漸離去,太陽照曬過地面溫度也逐漸變低。

  葉醇下班赴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人常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他今天不適合出門?

  是不是太迷信了點兒。

  揉了揉太陽穴,葉醇還是開車出了校門。

  應邀的地點距離學校有二十分鐘的距離,提前出門路段還不太擁堵。

  大概是因為邵馳本來就是他二哥的朋友,葉醇對與他們交往並未顯得過積極,要是表現太過,反而會令人生出間隙,倒不如保持一定的距離。

  但是黎曉函親自找上他那就不一樣,並非他主動,而是對方有事相求。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複雜。

  在餐廳外面停好車後,葉醇便下了車。

  二月中旬的天氣還是那麼冷,呼出的氣還能看的清楚。

  不知道今晚還會不會下雪。

  前台服務員問他有沒有預訂位置,葉醇說道:“姓黎,你看看有沒有。”

  服務員道:“先生請跟我往這邊走,黎先生已經到了。”

  這是一間中西餐結合的餐廳,環境布置非常舒服。

  葉醇是第二次見到黎曉函,發現黎曉函臉色比上一次好像憔悴一點,估計是跟家中的熊孩子有關係。當然,如果葉醇不是治理熊孩子的校長,黎曉函也不會找上他。

  到場的還有葉熙和劉宇昆。

  葉醇沒見過劉宇昆,黎曉函直接向他介紹:“這是我朋友,劉宇昆。”

  看這高大的外型,葉醇根本想不到他的本身職業。

  陌生的兩人打過招呼。

  接觸之後,葉醇發現劉宇昆並不像他的外型那般冷酷,卻是個溫柔耐心的男人。

  四人坐下之後,先讓服務員上菜,吃的差不多之後,黎曉函才開始提他的目的。

  黎曉函笑著說道:“確實是要麻煩你一件事。”

  葉醇飯都吃了,道:“沒什麼,都是熟人,即使你叫我出來,二哥給我一個電話我也會幫忙。”

  葉熙滿意地看葉醇一眼,說道:“曉函的事情其實也不複雜,你就是在學校多一點點精力關注一下那個孩子。”

  葉醇說道:“是什麼情況,能讓我了解一下嗎?”

  黎曉函說道:“我弟弟,現在就在咱們城南二中就讀高二。最近我發現他的表現與以前不太一樣,平日我們都比較關心他,就想了解一下他在學校接觸過哪些同學,都有哪些經常交往的朋友,會不會影響他的學習之類的。”

  葉醇笑道:“都是父母常常擔心的問題,現在正是學生們的關鍵時刻,確實是要關心的。”

  事情好像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複雜,還以為黎曉函的弟弟在學校調皮搗蛋,要他這個校長通融通融,不然怎麼會大費周張請他吃飯。

  黎曉函說道:“那就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弟弟了。”

  葉醇一口應承下來,並且留下了黎曉函和劉宇昆的手機號,方便他們日後聯繫。

  存完電話後,葉醇又問道:“對了,曉函你還沒告訴我,弟弟所在的班級和名字,我回去後了解情況也方便些。”

  黎曉函點頭說道:“確實。說起來也是巧合,前兩天送我弟去學校的時候還遇到芳姐,我們還跟她一塊吃了個飯。”

  葉熙說道:“她肯定是送孟子矜去學校。”

  黎曉函說道:“沒錯。我還是先回答葉醇的問題,我弟弟就跟子矜一個班,高二六班,名字是黎曉北,他的寢室在六零五。”

  高二六班?

  與孟子矜認識?

  寢室在六零五?

  葉醇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不住的顫抖,臉色煞白:“黎,曉,北?”

  他沒聽錯。

  黎曉函以為他不知道是哪幾個字,還特意解讀一遍:“春曉的曉,東西南北的北。”他想起手機裡面有照片,又從相冊里找到他與曉北兩人的合照,遞到葉醇面前,“這是我跟曉北的合照,上面那個就是他,應該挺好認的。”

  葉醇沒有聽錯,黎曉函報出的信息確實是關於他所認識的黎曉北的信息!

  可是,他內心依舊無法相信這是真。

  他的曉北不是特困生麼,他的曉北家裡不是不在本市嗎?他家不是住貧困山區?孟子矜發給他的圖片裡不是曉北的家?

  曉北怎麼可能會與邵馳黎曉函有關係,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只是,當黎曉函滿面溫和笑容地將照片遞到他面前時,映入葉醇的眼帘的熟悉身影,熟悉的表情,熟悉的精緻面容,葉醇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反應了。

  那是他的曉北,他的曉北正被黎曉函摟在懷裡,他們動作自然且親密。

  黎曉函,黎曉北。

  名字如此相似,事實證明,黎曉函和黎曉北他們還真是兄弟。

  同樣,黎曉北也是邵馳的親弟弟!

  葉熙是邵馳的朋友,葉醇不可能沒聽過邵馳家裡的家庭結構組成。

  事情的真相猝不及防的狠狠刺進葉醇的胸膛,他的體內的血液仿佛被抽空,整個人像是跌入冰窖,全身冰冷,沸騰的血液此刻靜止不動。

  他,他的曉北,怎,怎麼會這樣呢?

  黎曉函見葉醇盯著照片,問道:“以前見過曉北嗎?”

  葉熙見葉醇隔了好一會兒都沒回應黎曉函,有點不太禮貌了,便碰了碰他的手臂:“葉醇,葉醇,想什麼呢,曉函在問你呢。”

  被推醒的葉醇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哦哦,不好意思,我最近太忙頭有點不舒服,總是容易失神。”

  黎曉函當然不會介意,他最近為了曉北的事情也總是失神發呆,說道:“沒事,我最近也差不多狀態,前兩天還去開了副中藥,你要是不介意我把張大夫的聯繫方式給你,回頭你可以向他諮詢一下。”

  葉醇笑的勉強,說道:“你剛才問我什麼?”

  葉熙沒好氣地說道:“身體不好就看病去,逞什麼強,曉函問你是不是見過曉北。”

  剛剛被真相震驚的葉醇還處在懵逼的境界中,突然被問認不認識黎曉北,心裡跟敲鼓似的跳個不停,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現在根本不敢提,來之前他還抱著向對方求婚的想法,還計劃著未來如何跟曉北一起生活,過他們的甜蜜小日子。

  一切準備就緒,仿佛他明天就能看到他倆的結婚證,然而,突然有兩個人突然跑到他面前,告訴他,你想追求的那個學生正是我弟弟呢。

  他能告訴黎曉函自己正對他弟弟有著不可告人的想法嗎?

  他能告訴葉熙自己還曾偷偷親過黎曉函他弟弟,幻想過與他在一起的所有細節嗎?

  他能告訴他們自己還打算等曉北高中畢業後就向他求婚,跟他結婚嗎?

  結果會怎麼樣?

  毋庸質疑,他們現在就會立馬拎起椅子往他頭上砸!

  葉家上下都知道邵家人是有多愛護他們的弟弟,就連葉熙和禹景鑠也對他們的弟弟愛護有加,而他卻對人家的寶貝弟弟動歪心思。

  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幾乎令葉醇崩潰的想法,他最終對黎曉函和葉熙搖頭,強迫自己冷靜,說話時必須平穩,不要露出一點破綻:“只是覺得有點眼熟,可能在教學樓巡查的時候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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