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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輕聲回答他：“好。”
顧臨的答案出乎魏之禾的意料，之前還死活不讓他食精血，這次卻答應得如此迅速，想來他早已知道些什麼，難道上一次的表現還有做戲成分在裡面?
既然顧臨已經回答他這個問題，其實魏之禾也不用再深入問太多。
誰能吞下河澤精血後還安然無恙，只有魏之禾。
顧臨前段時間已經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思考過這些問題。
見魏之禾不說話，顧臨挪開椅子，走到窗邊，望向對面長滿雜草無人耕種的田野：“為什麼不問了。”
魏之禾反問他：“為什麼要問?你覺得今天能一次性將所有的事情解釋完?”
顧臨啞然，不敢回頭，他有點擔心從魏之禾眼裡看到他不想看到的複雜情緒。
要是顧臨回頭，他這會兒就能從魏之禾眼裡收到滿滿的笑意。
可惜，等他整理完情緒，魏之禾嘴角的笑意也收斂起來，因為那五個人又返回會議室。
他們同意，用精血換取巨額資金。
精血是由大長老收起來的，主要是大長老比較有威信，存放精血的保險柜的主要鑰匙在他手上，其餘幾位長老手中也有鑰匙，包括族長在內也知道一小串密碼，這是防止他們之中有人叛變才想出來的手段。
現在精血能夠賣錢，他們立馬撕破和獸族的口頭協議，這年頭，當個傳銷頭子費時間還費腦子，“召喚河澤”一事本來就有點虛幻，又中二，又有點不切實際，本來他們之間就有諸多怨言，現在顧臨正好出現，還能解決他們當前的困難，妥協也是早晚的事。
顧臨沒想到他們妥協的速度會這麼快，還以為得拖上個一兩天，他還高估他們的硬氣了。
這年頭，大部妖都得向現實低頭。
“顧先生，我們同意。”
“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大額轉帳並不難，顧臨本來就已經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只不過，羽族保存的那滴精血卻是有點距離，他們還需要去保險柜里取回出來。
顧臨嫌棄他們的速度慢，拎著幾人就去了保險公司，他一刻也等不得。
比起即將到手的精血，魏之禾更在意另一件事。
“你們是怎麼得這滴精血的?”以羽族人的武力值和智商，得到精血好像並不容易。
剛輸入完自己那部分密碼的羽族大長老說：“十年前，有一個人，將精血交到我們手上，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之後就不知去向了。”
魏之禾：“他長什麼樣兒?”
羽族大長老突然腦子卡頓：“……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應該挺年輕的，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
“人類還是妖族?”
羽族大長老：“一個人類，不過我看著不像普通人，當時他說精血送給我們保管，有一天會有人來取，但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後來獸族找我們做交易，想讓我交出精血，聯合起來召喚河澤，我們知道的河澤的信息都是從獸族那兒得來的。”
魏之禾：“獸族手中的精血是怎麼來的?”
羽族大長老：“我記得好像是搶來的，他們沒說，反正得來的不太光彩。”
顧臨聽著他們的對話，難得蹙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能畫像嗎?”
羽族大長老：“我們幾個想一想應該能畫出一個大致的輪廓。”
逐一輸入完整的密碼後，成功取出保險柜里的精血。
顧臨和魏之禾確認瓷瓶里的精血無誤後，直接將答應好的六千萬轉到他們的帳戶上。
羽族幾位領導看到很多個零，高高興興地找來畫師畫像，使用的是現代技術。
看到完美呈現在電腦端的人物像時，魏之禾嘴角死死地繃住。
怎麼會這樣?騙人的吧。
第141章 難分難捨
從飛毛腿快遞公司回來後, 魏之禾就一直坐在套房外的陽台上發呆，絲毫不介意外面的溫度已經快到達三十度。
顧臨手機還有拍下來的人物畫像, 怎麼看都確實都與魏家有關。
愣神半晌後，魏之禾才轉身面對站在門邊將屋內冷氣放出來的顧臨：“爺爺一直沒跟我說實話，為什麼?”
顧臨也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幾乎沒有懷疑過他。”
魏之禾能理解顧臨會隱瞞自己, 可是爺爺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
從羽族這邊得來的信息，他們確信是真實, 他們沒有理由隨便推出一個人墊底，更何況看羽族那幾個傢伙，也不像有腦子套路他們。
羽族沒說謊, 那就只有爺爺在說謊，他不理解，爺爺這樣做的理由。
除非這件事不僅僅只牽涉到爺爺個人，而是上升到整個魏家家族, 那似乎就有理由解釋。
他在修理店的時候也翻閱過歷代魏家祖先遺留下來的筆記, 可是裡面沒有一條提及河澤和精血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 還是得回去一趟, 或者把顧臨手中的精血吸掉，也許就會有答案?
魏之禾咽咽口水, 問顧臨：“我可以把精血吞掉嗎?”
顧臨毫不猶豫拒絕：“現在不行。”
突然出了畫像這件事, 魏之禾就有點不淡定, 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他之所以都能坦然面對，那是因為一直沒有與魏家的活人有關係，現在不一樣了，爺爺在這件事中，還有可能占據重要的位置，他還有不為人所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