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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睡覺的時候,有個人一定注視著你,是什麼感覺?
魏之禾以前肯定會不屑一顧,根本不會去深入思考這種沒來由的問題,但今天,他發現顧臨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有那麼一秒的不自然和在意。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再深思下去就顯得他多慮,沒準顧臨只是剛好發現他醒了,轉頭看他而已,不能想太多。
兩人也不可能一天都耗在外面,在河邊就著野鴨戲水吃著跑馬場負責人送來的午餐後,他們結束愜意的時光,顧臨帶魏之禾前往跑馬場最吸引人,也是最精彩的地方。
顧臨:“待會帶你去看比賽。”
魏之禾挑挑眉:“不會是賽馬吧。”
顧臨:“聰明,不少會員都有自己養的馬,有些人養一兩匹,有些人養十幾匹,只是這麼幹養著不拿出去秀一秀,他們怎麼會甘心。”
魏之禾:“所以你就給他們提供的跑馬比賽展示自己的寶貝馬兒?”
顧臨:“不是我想的,是我們的負責人。”
魏之禾轉頭望向正在和兩名工作人員幫他們收拾餐桌的負責人:“挺有頭腦的,對了,賽馬其實也有堵馬成分在裡面吧。”
顧臨:“嗯,想不想試試?”
“沒問題。”魏之禾其實是可有可無,興趣一般,但是顧臨誠邀的話,他去去也無所謂的。
只是,魏之禾剛剛坐到在看台上看著屏幕上介紹的參賽馬匹時,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會在這兒遇上熟人。
“魏大師!”
手指還在屏幕上滑動的魏之禾找到聲音來源:“……”
這不是那個明星嗎?名字暫時不記得了。
出於禮貌,魏之禾朝他笑了笑。
顧臨在魏之禾耳邊小聲說道:“許牧,演綠衣義士的演員。”
魏之禾給顧臨一個感激的眼神。
許牧今天是和朋友一塊兒來的,這不是剛遇到認識的魏大師,還有收留過他的顧臨,招呼還沒打完,兩人促不及防就上演眉來眼去大法,他內心有點小尷尬。
不過許牧還是硬著頭皮把話題繼續下去:“好巧啊,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們。”
顧臨接替魏之禾回應許牧:“閒來無事,過來轉轉。”
魏之禾順應顧臨的思維點頭:“嗯嗯。”
為了避免尬聊,許牧和他們打過招呼後,就將話題引到今日的賽馬上,魏之禾對此一知半解,基本上是由顧臨和他說上幾句。
不一會兒,許牧的朋友去洗手間回來,顧臨和魏之禾兩人都不認識,也不想認識對方,恰巧這時候比賽槍聲打響,他們成功擺脫粉絲們做夢都想追隨的當紅偶像的“糾纏”。
賽馬場的比賽也只是小打小鬧,投注有限制,只能用作娛樂,不是真正的堵馬場。
不過,即便只是小打小鬧的娛樂,魏之禾也小賺了一筆,一想到旁邊坐著的是跑馬場的老闆,他就覺得沒有這小賺的錢好像沒有什麼意思,還是覺得有點無聊。
正準備離開時,許牧不知怎麼的又蹭到魏之禾身邊。
這一次,不用尬了,他是有事相求的:“魏大師,我有個從商的朋友最近身上發生了怪事,可否請你幫忙瞧一瞧?”
見魏之禾還有幾分猶豫,許牧說道:“他就在休息室里,不用跑太遠。”
魏之禾和顧臨相視一眼:“那我們去看看?”
顧臨說:“成,反正下午暫時沒有其他安排。”
魏之禾心想著許牧這體質也是沒誰,見一次有事,見兩次還是有事。
賽馬場的VIP休息室有不少,每一個休息室都布置得十分精巧,不跑馬時還能在這兒休息,娛樂生活一體化,權當出來放鬆心情。
當魏之禾看到躺在沙發上咳得肺都快出來的男人後,心想這人哪裡是散心的,這簡直就是受罪。
男人十分瘦弱,臉上的顴骨十分突出,見有人進來,他扶著沙發艱難坐起,許牧上前扶他。
男人戴上落在胸前的眼鏡:“咳咳咳,小牧,你怎麼帶人過來了?”
許牧臉上的帥氣暗淡不少,神情十分凝重:“這是之前救過我一命的魏大師,我想讓他給你看看。”
男人說:“我這病都多少年了,治不好的,大師又不是醫生。”
許牧沒理會男人的話,而是向魏之禾介紹他的朋友。
唐戈,三十三歲,二十五歲那年起就一直身患怪症,曾經是許牧的經紀人,兩人關係一直不錯,這些年也是許牧一直幫著他,只不過,一直沒查出什麼病因。
今天難得休息,許牧和友人來跑馬跑談事,順便把窩在家裡快發霉的唐戈也硬拖出來,以免他又在家裡胡思亂想。
唐戈知道魏之禾就是之前救過許牧一命的大師後,臉上就多了幾分真誠。
“原來是魏大師,久仰大名,我這病是許牧亂投醫,請您不要介意。”
魏之禾不管唐戈和許牧的關係如何,他只覺得唐戈的病有點奇怪,他身上確實是帶著妖氣,但是又不像是被妖所害。
雖然有妖界大佬在一旁,但是魏之禾還是打算給唐戈看看:“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他第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