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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闆:“但我覺得他倆最有可能。”
魏之禾覺得自己和店老闆有點區別,他並不想和店老闆爭辯:“那我們繼續看?”
店老闆:“看得有點累,歇歇。對了,你是小楓的同學?”
魏之禾:“是啊,我們是同班同學,我叫魏之禾,你呢?”
兩人終於開始切入正題,店老闆興致明顯比剛才要高一點:“我是這家店的老闆,白放。”
姓魏的同學。
姓白的老闆。
兩人相視一笑,都沒聽過對方的名字。
陳悅楓正站在人字梯上放書本,餘光瞧見他的老闆和魏之禾同學正聊得興致勃勃。
有點好奇他們在聊些什麼,對魏之禾的羨慕又隱隱上升幾個百分點。
他可真厲害,連他挺敬畏的老闆都能聊得如此自如,沒有半點怯場,他也想成為向他這樣性格開朗大方、不拘小節的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不自信,變得自卑,變得不愛說話,不愛與人交流呢?
他的父母外出送貨,在返程時,於高速公路上不幸出了車禍,肇事司機當場逃逸,至今下落不明。在這之後,他就開始變得陰鬱,不再想與人溝通。
在他們班裡,他失去父母的事情都傳開了,誰都知他沒有爸媽,是個孤兒。
也不是,他還有奶奶,靠著奶奶的積蓄和她在街道發清潔工的收入念到高中。
人生拿到的第一筆錢就是考上大學時,學校獎勵的五萬塊。
可是,當他拿到五萬塊時,奶奶卻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她的癌症已經是晚期,再也救不回來了。
回想著往事,陳悅楓一個沒有注意,腳一滑眼見就要從人字梯上滑下來。
正和魏之禾說著話的白放突然消失,下一刻他就將要從人字梯上的掉下來的陳悅楓穩穩扶正,並叮囑他:“小心點。”
魏之禾心想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瞬移的功夫可不是普通人類能夠學會的,怕是連武術造詣高深的武林人士都未必能有這麼快。
陳悅楓嚇得冷汗直冒,差點自己嚇死,不過,老闆怎麼突然出現,剛才不是還在和魏之禾聊天嗎?
陳悅楓拍拍胸口,道謝:“謝謝老闆。”
白放又再次強調:“小心點,站在高處時別分神。”
陳悅楓心想老闆真厲害,和他同學聊天的時候還不忘注意他們員工有沒有好好幹活,果然是個作風嚴謹的老闆,下次有他在店裡的時候一定要時刻注意別被捉把柄。
再坐回來時白放和魏之禾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先去處理一下。”
魏之禾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說:“好,你先忙。”
他對白放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人確實有隱情。
不過,他為什麼對陳悅楓那麼關切,不像一個老闆對一個兼職員工的關心,有點熱情過頭,他們之間有故事?
和白放聊一會兒,又再看了一會兒書,陳悅楓今晚的兼職即將結束。
不過,在他們走之前,白放有意無意的看一眼魏之禾故意搭在陳悅楓肩上的手,笑意完全不達眼底。
這讓魏之禾更加確定跟蹤陳悅楓回學校的沙沙聲與白放有關係。
沒有惡意,那就是善意,他或許只是在保護陳悅楓?
近段時間,有個搶劫團伙經常在附近作案,陳悅楓看起來又比較瘦弱,總是一個人,容易成為搶劫團伙的對象。
可是,白放為什麼會對陳悅楓起憐憫之心?就因為他有可能信佛,心懷天下蒼生嗎?
魏之禾和陳悅楓隨意聊天時也漸漸知道他的家庭情況。
難道是血緣?兩人長得也沒半點相似之處。
可是他從小生活在縣城,連市區都沒去過的,現在家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白放不可能和他有什麼親戚關係。
也沒有長腿叔叔和小男孩信件來往的故事。
返回學校時,魏之禾和陳悅楓又再次聽見“沙沙聲”。
今晚的魏之禾更加淡定,他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樣子感染的陳悅楓,兩人隨意聊天,並沒有繼續注意到越來越響的沙沙聲。
當他們進了學校大門後,沙沙聲才停止下來。
為什麼送個人要發出那麼大的響聲,魏之禾不是很理解。
又安然度過一個晚上,陳悅楓回到寢室時著實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一名二十四五歲左右的青年背著個大包,推著個箱子從高鐵站出來。
他是第一次來青元市,此刻對周圍的一切都是滿滿的好奇心,唯一不滿的就是師父師伯師叔等人在冬天來臨之時還趕他下山。
聽他們說曾經的捉妖高人的徒弟已經出山,他們的弟子也不能落於人後。
姓魏的傢伙一直藏著掖著不讓大家知道他在培養接班人,他們可不一樣,有天賦異稟的徒弟一拿帶出去秀秀,天資最為卓越的那個更要早點加入捉妖的行列。
這不,號稱乾元派百年一遇的天才捉妖師就被長輩們趕到青元市去歷練。
不說比誰是年輕一輩的捉妖第一人,但是交流交流,切磋切磋還是需要,也讓魏家那個剛出山的孩子進一步了解當代捉妖師的各項福利,加入他們的道士行列。
衣著單薄的青年一下高鐵就被冷風一吹,連續打了數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