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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施尉:“……”脾氣比他還大。
他發現每次都會被魏之禾懟回來,對手有點強大,嘴上功夫厲害,脾氣怕是更厲害,不敢繼續造次。
平日圍在段施尉的朋友沒有哪個對他不是恭敬的態度,只有魏之禾對他愛搭不理,越是這樣的性子的人,段施尉越想了解他,認識他。
沒別的特殊想法,人就是這樣,越是對自己冷淡的人越會對對方有興趣。
魏之禾在老魏修理店門上掛上“休業”二字後,上了段施尉的車。
顧臨正端著胡管家剛送上來的天山上采的露水,剛喝完一口,就開著的落地窗看到魏之禾上了段施尉的車,兩人上車時還有說有笑。
魏之禾不知說了什麼,段施尉笑了起來,後者還給積極的給前者開車門。
顧臨皺眉:“那個保時捷身上是不是有妖氣,他在迷惑魏之禾?”
胡聞:“哈?先生你在說什麼保時捷。”
顧臨沒和胡聞解釋,他剛才見到保時捷時沒怎麼注意,就在保時捷笑起來的時候,突然感到他身上有妖氣。
一開始掩蓋得很好。
不過,既然對方光明正大來找魏之禾,想必是認識的,顧臨倒沒必要什麼事都替魏之禾擔心。
屁股上的肉才開始癒合的蘇梓還沒化成人形,此時被黑木耳追著跑,衝進了顧臨的休息的客廳。
被顧臨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被嚇屎。
這眼神比吸掉它一半妖力的魏之禾還恐怖。
它這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啊。
長這麼大都沒遇到過大人物和大妖,一次還遇倆。
果然無論是人還是妖都不能幹壞事,會遭報應的。
不管鄰居家的一窩妖在做什麼或者想什麼,暫且都與魏之禾無關。
昨天的魏之禾還是段家的遠房親戚,今天卻換個身份來到段家,段明康家中。
段明康是段家長子,兩位老人家和他們一家住一起,也方便就近照顧。
段家家大業大,兄弟眾多,倒也團結和睦,沒有發生什麼爭權奪利不利於家族發展的狗血故事。
段施尉在車上又被魏之禾懟得無言以對,只好乖乖當司機。
其實魏之禾還有點擔心他的精神狀況,一夜沒睡還開車,這不是把雙方性命交給死神掌管嗎?他只好時不時給段施尉提神醒腦。
還算幸運,安全抵達段家。
下車後,魏之禾與段施尉一同進屋,又懟他一句:“建議你沒睡覺的時候最好不要開車,疲勞駕駛容易出交通事故。”
段施尉知道這話沒問題,但是他看到魏之禾那張秒變乖巧的臉就鬱悶,氣得說不出話。
為了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段施尉做了一個晚上的心理建設,他覺得效果並不是十分明顯!
段明康的父親,也就是段施尉的爺爺,此時已經坐在大廳里等著魏之禾的到來。
這事兒並不能聲張,也就只有他和段明康兩人在。
茶香四溢,可見他們對魏之禾的重視。
段家三代同堂,魏之禾一個外人坐在當中倒也感到有多少不適,泰然自若。
段爺爺段英博年過七十,有幾分眼力,從魏之禾進門開始就一直在觀察著這個年輕人,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年輕人絕對不一般。
魏之禾剛坐下,段英博就開門見山:“之禾,我先和你說說關於我們家的事。”
魏之禾卻突然讓他打住:“段爺爺,施尉得先出去。”
段英博恍然,拍拍嘴:“幸好你提醒。”
是了,段施尉身上寄生著那個傢伙,只要他呆在這兒,無論他們說什麼它都聽得見。
段施尉一開始還沒想明白,得到他爸的眼神示意後,才離開大廳。
心情十分複雜,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不過,他再怎麼任性也知道依託的是爺爺的寵愛。
感應到段施尉走遠,魏之禾才做了個請的姿勢讓段英博繼續說下去。
“段爺爺,請繼續。”
段英博嘆了口氣:“我們家這件事其實說複雜也不是非常複雜,只是一直沒找到專業對口的人幫忙解決,說實話,也不好解決。這事呢,還要從我們祖先開始說起。”
“清末民初時期,軍閥混戰,我們段家的祖先十九歲那年,他還是軍閥軍隊中的一個無名小卒。當時所在的隊伍中突然接到上頭的命令,他們要到一個神秘的地方執行任務,祖先也被安排在其中。第一次接到如此神秘任務的他既興奮又緊張,感覺自己終於被上面的領導重視了。收拾整頓後,他們近百人的小隊就出發前往神秘之地。因為是絕密任務,他們一路向北前行,白天休整,晚上趁著夜色出行,每天如此。後來,祖先越發覺得不對勁兒,直到有一天,他偷聽到頭領和副頭領的對話才知道,上頭是要他們去盜一個隋朝墓,而那個墓地就在西北地區,位於陝北境內。”
“祖先再怎麼說也學過點兒知識,他覺得挖人家祖墳不好,便和他較好的一個戰友商量著連夜逃跑,他們寧願當逃兵也不想去掘人祖墳。但是,他們的計劃還沒開始實施,頭領就告訴他們,他們找到那個隋朝墓了。在原地休整兩小時後,他們就要開始挖墓,只能快不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