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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肅王倒是不知道他心裡在感慨這些,含笑道:“陛下還記得?這是陛下親自寫下賜給我的。”

  比起將軍親王的頭銜, 他更喜歡元元親手做來送給他的東西,哪怕是再不起眼的小禮物,也比前者更叫他欣喜。

  元清帝心裡不由更羞愧了, 恨不能回到過去將曾經的自己扇醒, 自己的“齷齪”心思不能宣之於口,只能掩飾情緒道:“皇叔可歡迎我進去瞧一瞧?”

  “當然。”肅王欣然請他進府。

  肅王府是元清帝親自挑選的,是諸多閒置的王宅中最大的一個,前宅後圓,前宅修建的富麗且肅穆, 後頭園子據說景致也極為優美,仿江南景致建造,不比集芳園差。

  “陛下先隨我去書房歇一歇。”肅王揮退了小廝自己引路。

  元清帝卻對皇叔的院子更感興趣:“皇叔住哪間院子?可否帶我去瞧瞧?”

  他的寢殿皇叔出入過不知多少回,幼時更是時常留下來與他抵足而眠,而皇叔的住處他卻一回都沒見過。

  如今進了府,怎麼也得瞧一瞧。

  肅王正要應聲,忽然想起了臥房裡的那些東西,臉色微變。

  【不能讓元元看到……】

  不能讓他看到什麼?元清帝心裡冒出懷疑,什麼東西不能讓他看到?難道皇叔還藏了什麼不能讓他發現的秘密?或者……什麼人?

  想著臉色就有點不太好:“莫不是皇叔院子裡藏著什麼,怕被我發現?”

  肅王瞧著他的神情,無奈苦笑一下:“陛下誤會了,罷,叫你看到也無妨。”

  【我在元元心目中的形象怕是又要毀了。】

  元清帝還真被他挑起了興趣,穿過重重回廊拐進了皇叔的院子。

  肅王的院子在王府前宅的西端,後頭直接連著花園,站在側邊的閣樓上,就能將花園的景致盡收眼底,不過眼下是深冬,加上昨日下了雪,四面都是雪景。

  院子裡的雪已經被下人清掃乾淨,元清帝進了院子冷不丁看到廊前堆著一個半人高的雪人,頓時愣了一愣。

  而後看向皇叔,目光奇異,沒想到,皇叔竟然還有這樣的童趣。

  肅王無奈道:“這非我所砌,是下面人為了應景……”對上元清帝的目光,上前兩步從後頭將他攬住,嘆氣,“好吧,是我叫人砌的。”

  元元大概永遠不會明白看到他開竅他有多欣喜,而好不容易得到了元元的回應,卻迫於無奈不得不出宮,他那日早早離開,就是怕元元醒來他捨不得走。

  這幾日他自然也是念著元元的,他身邊的幾個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他的心思,昨日掃雪的時候,方知為了寬慰他,便砌了這雪人給他,他當時心裡想著元元,便沒有拒絕,將這雪人當做念想了。

  他從後面元清帝擁住,寬厚的斗篷將兩個人一起包住,臉頰相貼,呼出的氣息溫暖了冰涼的皮膚,輕笑道:“不能進宮去見陛下,我便只能將拿這雪人聊以慰藉了。”

  元清帝仔細瞧了瞧雪人,不知是心理作祟還是如何,竟真覺得那雪人跟他有幾分相像。

  心裡划過一股甜意,側首在皇叔臉頰上親了一下:“等我回去,也叫夏恭在紫宸殿外砌一個來。”

  肅王從後面伸手幫他掩了掩斗篷:“外頭天冷,陛下先進屋吧。”

  反正該知道總會被知道,大約仗著元元如今對他動了心,他倒也無所謂了。

  於是元清帝興沖衝進了屋內,忽視中廳和書房直奔寢室,掀開暖房的隔簾,霎時呆立當場。

  只見鋪的整齊的暖榻上正躺著一隻粉色熊玩偶。

  熊玩偶不驚奇,他記得,這是他送給皇叔的,當時是懷著看好戲的心情,叫他驚奇的是玩偶下半身,竟套著一件月白的內褲!

  元清帝敢百分百打賭,這件內褲絕對是當初他七夕誤給皇叔的荷包里的,原本屬於他的內褲。

  登時看皇叔的眼神都變了,他是知道皇叔對著這件內褲做了什麼,卻不知道居然還有後續,而且這也太……

  “莫要亂想!”肅王幫他解開斗篷順手連他的一起掛到一旁,輕咳一聲,“陛下賞賜的東西,自是得仔細保管,並非陛下想的那般。”

  “我想的哪般?”元清帝憋住笑,“我可什麼都沒想。”

  沒想到啊沒想到,皇叔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肅王的淡定快要繃不住,忍不住伸手遮住他帶著戲謔的雙眼,無奈道:“陛下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吧。”

  【算了,隨元元高興吧。】

  元清帝撥開他的手,上前幾步將熊玩偶抱起來坐到榻上,笑眯眯道:“那皇叔說說,平日都是如何待它的。”

  “只這樣放著它?還是抱著它?夜裡抱著它一起睡?”

  “還是說……”他拖長音調,朝後靠在疊摞的抱枕上,“還有些別的什麼不能叫人知道的事?”

  肅王看著歪在榻上一臉壞笑的元清帝,沒了繡龍的錦衣沒了金冠,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容色冰冷的帝王,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時,變回了那個喜愛玩鬧捉弄人的小太子小皇帝。

  對上少年充滿笑意晶亮的雙眸,定定瞧了幾息,忽然大步上前,捧起少年的臉就吻了上去。

  粉色的熊玩偶擠在兩人中間,被壓扁了臉。

  元清帝睜著眼愣了愣,沒想到皇叔會忽然壓上來,他還在聽著皇叔心聲,雙眼眨了兩下,又垂眸看了看被壓的可憐巴巴的熊玩偶,笑了笑,鉗住皇叔的下巴迎了上去。

  兩人好些日子沒有親昵過,況且這一回不同以往,不再只是充滿慾念,也不單只是因為新奇和享受。

  於元清帝而言,這才算是真正的吻,沒有哪一次比這一回的感覺更美妙。

  他回吻時甚至帶著幾分虔誠,只覺連唾液交換都帶著甜意。

  唇角的笑意壓不下去,親吻閉眼在他這裡不存在,一眼不眨的瞧著皇叔顫動的眼睫,忍不住伸手撥弄了幾下。

  很快被一隻大手伸過來握住,壓到了頭頂。

  火熱的暖榻驅散了從外面帶來的涼意。

  穿著內褲的熊玩偶被壓在中間露出半張委屈的臉。

  ……

  暖榻一側對著後面的花園,這一面換上了玻璃窗,拉開窗簾便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自從玻璃窗問世,各式各樣的窗簾也隨之火熱。

  元清帝伸手掀開了帘子一角,伸長脖子朝外面瞧去:“天放晴了。”

  早上還陰沉沉的天這會烏雲散開,露出了太陽,正好朝著這個方向照射過來,叫他不由眯起了眼。

  一隻大手伸過來,將他光裸的手臂拉回被子裡:“別胡鬧,小心著涼。”

  元清帝看向身後擁著他的肅王,笑眯眯道:“有皇叔幫我暖著,怎麼會著涼?”

  跟他比起來,皇叔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火爐。

  肅王呼吸微微一滯,壓下又冒出來的蠢蠢欲動,深吸一口氣,按住他的肩膀,拿來裡衣在被子裡幫他套上:“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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