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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肅王沒想到他會這樣做,這一回真的受寵若驚,忙一把摁住他的手:“我自己來就好。”

  【!!!】慌。

  元清帝卻鐵了心不鬆手,皇叔能幫他穿衣服穿鞋,憑什麼他就不能反過來幫他?

  提著鞋子揚了揚下巴:“朕就要幫你穿!”

  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彎腰朝皇叔腳上套去,肅王無奈,只好抬起腳不敢叫他彎得太低,三兩下穿上了鞋。

  元清帝低頭瞅了兩眼,心滿意足:“這不就行了,有什麼不可以!”

  說完自己先怔了下,是啊,有什麼不可以?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皇叔能為他做得到,他為什麼就不能為皇叔做?他是皇帝,可皇叔也是王爺,都是從小被人伺候大的,皇叔親手服侍他難道是為了討好?

  當然不是!

  可他偏偏這麼做了,且事無巨細!

  皇叔能為了他彎腰屈膝,能記住他所有的喜好,他為什麼不可以?!

  元清帝抿了抿唇,這一刻恍然明悟了些什麼。

  然後等肅王說要更衣的時候果斷扶住他的胳膊:“我扶你去。”

  肅王:……

  第106章 好奇

  對於從五歲之後就自己如廁的肅王來說, 被人全程看著還是頭一回, 更何況這個人不是別人, 是自己喜愛的人。

  轉過屏風到了隔間,看了眼地上的虎子,道:“多謝陛下扶我過來, 接著我自己來就好,還請陛下……”看了看屏風,示意他迴避。

  元清帝正沉浸在同等對待幫助皇叔的勁頭裡, 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 蹙眉道:“你有傷不方便,我幫你。”

  說著就伸手要去幫他解褲子。

  肅王忙先一步抓住褲帶:“實在不勞陛下, 我自己來就好……”

  怎麼能讓元元看著他如廁?豈不是污了他的眼。

  怎麼就不能?怎麼就污了他的眼了?難道皇叔以為他往日不用如廁的嗎?元清帝剛有了領悟,這會正在興頭上, 哪知才要實際行動就被打斷,心情不爽, 眼珠一轉,問道:“若有一日我受了傷行動不便,皇叔可會幫我?”

  “當然!”肅王道。

  元清帝攤手:“這不就結了, 皇叔能幫我, 我為何不能幫皇叔,還是說皇叔覺得你做得我做不得?”

  肅王無奈,他對上元清帝永遠都是讓步,只能放開手,任由他胡鬧:“好好好, 你來,你來。”

  【拿你沒辦法。】

  元清帝勝利,心中得意,伸手去幫皇叔撩開外袍,解開褲帶,等露出裡面內褲的時候,這才回過味來,登時臉上一熱,輕咳一聲收回手:“算了,還是你自己來,我幫你拿紙巾……”

  說著轉頭到旁邊抽了兩張衛生紙。

  肅王鬆了口氣,將心裡冒出頭的那一絲蠢蠢欲動狠狠按下去,咬咬牙,快速解決起來。

  心裡有些哭笑不得,當著元元的面如廁,實在是,唉。

  罷,罷,反正他在元元面前早沒了形象。

  元清帝聽著聲響,忍不住斜眼瞄過去,說起來他還真沒有親眼見過,畢竟在他看來都是男人,皇叔有的他也有,有什麼好看的。

  然而這會卻忽然來了好奇,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餘光有意無意朝一側飄去。

  想起前些日子的胡鬧,手指不由摩挲了幾下。

  兩人一個著急一個心懷有異,竟是不約而同靜默下來,氣氛忽然變得曖昧。

  肅王心裡默念著快快快,等結束忙鬆了口氣,就要提褲子,冷不丁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捻著一張紙巾朝他示意,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元清帝對上他瞧來的目光,一本正經道:“得擦乾淨。”

  說得仿佛真的全然出於好心一般。

  肅王深吸一口氣,伸手鉗住元清帝的手腕一使巧勁將他的手震開,迅速穿好褲子系上帶子,顧不上淨手,撈過他的腰就將人帶出了淨房。

  “聽話!別鬧!”他單手將人緊緊抱住,另一隻手在元清帝的臀上狠狠拍了一下,“陛下非得在這個時候鬧我不成?”

  【真想……】

  身體相貼,哪怕隔著厚實的布料,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變化,再看看眼前冒出來的旖旎畫面,元清帝不由咽了口口水,原本只是想逗一逗皇叔,這下連自己也起了幾分“色心”,尤其皇叔說話間溫熱的氣息落在他的耳垂上,叫他忍不住顫了顫,還沒來得反應,屁股上被拍了一下,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好的不是被拍,雖然他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母親這麼教訓過他幾回,再沒有人敢這麼對過他,叫他不好的是這一巴掌下去,他竟然渾身仿佛觸電一樣顫了顫,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顫慄感從脊背升起,直躥全身。

  “你……”

  整個人剎那從臉到脖子一片通紅,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肅王放開來看到他的樣子一愣,而後勾起唇無聲笑了笑,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不過面上不表露,臉色一正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樣道歉:“抱歉,我錯了,是我一時衝動,還望陛下莫怪。”

  元清帝瞪著他,道歉就完了嗎?竟然敢,竟然敢……但一張嘴想起皇叔的傷,又硬生生將話音咽了下去。

  肅王見狀左臂朝下一塌,皺眉做出忍痛的表情,果斷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該去前頭了。”

  【臉紅的元元真可愛。】

  元清帝心裡那絲火氣瞬間消失無蹤,算了,看在皇叔有傷又道了歉的份上,他就不計較了,整整衣襟:“走。”

  元日的國宴意在宴請犒勞眾臣,臣子們放開來吃喝寒暄就是,於是兩人重新回去的時候就見大家已經喝得東倒西歪,原本設好的位子早就亂了,紛紛尋著關係好的湊到一起說笑起來。

  倒是各國使臣見到兩人進來神色一整,紛紛歸位坐好,實在是先前那場閱兵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也有好些按捺不住頻頻朝元清帝望來,意圖要跟他談談。

  不管是新式火器還是新作物,都是他們想要得到手的。

  宴會不談朝事,元清帝假裝看不到,只揮手示意大家繼續,這會基本都已經吃得差不多,喝著酒看著場中的節目。

  他一邊招來梁平安讓他幫忙挑選皇叔能吃的菜,一邊忍著嘈雜仔細分辨眾人的心聲,大家放鬆醉酒,是聽心的最好時機。

  可惜劉和警醒,便是這個時候都不放鬆,絲毫沒有醉酒的意思。

  他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分辨心聲上,直到到了時辰宴會結束,該他起身離去,才看到皇叔臉色泛白,額頭全是細密的汗漬。

  元清帝本就抽疼的頭頓時嗡的一下,差點當眾變了臉色,還是肅王在他看過來時當即細微搖頭提醒了他。

  元清帝穩了穩心神,面帶笑朝夏恭道:“皇叔醉了,快著人扶他起來,去告訴皇叔的隨從別等著了,朕留皇叔在宮裡住一宿,省的大冷天跑這一趟。”

  “是。”夏恭忙給梁平安使了個眼色,他到底是皇帝的總管太監,不適合親自去攙扶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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