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雲霓裳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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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霓裳也是輕嘆了一聲……
其實，最適合的人選是皇甫胤。
如果是皇甫胤來謀反逼宮的話，也就是小範圍的傷亡，以儲君之位來整頓天玄，很快就能平息紛爭。
可惜……
皇甫胤顧念父子之情，不願意如此。
……
夜幕低垂。
影二忽然慌慌張張地進了門，開口道：「王爺，不好了！您可還記得，之前你讓屬下去查，當初凌夫人孩子的下落，是否與相爺有關？」
慕容弈正是頭疼之中。
抬了眼皮看向他，溫聲道：「你不是說，查到霓裳的母親，徐氏是在二十年前就跟了相爺，而凌大人是之後幾年才出事，王妃與他們無關嗎？」
影二道：「本……本身的確是如此。可不是因為花采月，要那個孩子的下落，所以屬下還在追查嗎？今天今日，屬下又追查出了，當初還有一個給徐氏夫人守門之人，名為王二，這個人膽子小，一逼問就什麼都說了，說徐氏夫人並非是二十年前，就跟了相爺的，是相爺要求他們這麼說。還有，他們初見徐氏的時候，徐氏就已經身懷六甲！」
慕容弈眉心蹙起：「你的意思是……」
影二道：「而且，當初凌夫人失蹤的時間，正好就跟這王二供出的徐氏出現的時間，一模一樣。」
這就是說，雲霓裳極有可能，其實是當初那位凌大人的女兒？
慕容弈問道：「宮裡查出端倪沒有？」
影二道：「宮裡之前似也被騙了，這幾日又發現了不對，重新開始查了起來，王二說，除了他之外，還有柴房的兩個下人也知道真相，這兩個人都離開京城了，很有可能會落到陛下手中。小陽子說過了，陛下是非要那個孩子死不可的，王爺，如果那個孩子就是王妃的話，那就……」
那陛下怕是不顧體面，也非要殺了王妃不可了。
慕容弈起了身，去找雲霓裳。
他心下思慮，陛下跟凌子卿之間，到底是有什麼仇？會怨恨到這麼多年，也不肯放過凌子卿的孩子？
慕容弈自問，以陛下如今對自己的厭惡，陛下就算是容不下自己的孩子，陛下應該也不會找這麼多年，也非要殺了不可，頂多也就是覺得沒死不能放心，而非是這樣不依不饒的追查。
到底是什麼仇怨，這個問題，怕是只有丞相才能解答。
雲霓裳知道慕容弈今晚在琢磨，要不要造反這個事兒呢，所以也沒有去打擾慕容弈，眼看著慕容弈來了，驚了一下：「你已經做出決定了？」
慕容弈道：「本王想跟你，走一趟丞相府。」
雲霓裳也沒問為什麼，直接便點了頭。
慕容弈這麼做，總有這麼做的道理。
他們沒選擇出門去坐馬車，慕容弈也怕暴漏了行蹤，走出房間之後，他便溫聲道：「抱著本王。」
雲霓裳愣了一下，趕緊抱住他的腰。
慕容弈也攬著她。
接著……
雲霓裳就體會了一把，在夜空中飛馳的感覺。難怪人家都說，慕容弈雖然身體不好，但是武功卻是很高，這輕功在半空中，比直升機都要穩。
可惜最近實在是多事之秋，她也沒有心思欣賞夜景。
到了丞相府。
慕容弈低聲道：「相爺的房間在何處？」
雲霓裳明白，慕容弈這是不想驚動了府中眾人，免得走漏了風聲。她在丞相府也生活了一段時日，很快地便伸出手一指：「那邊……」
慕容弈便帶著她飛身而去。
這個時辰，雲丞相當然還沒有睡，這才剛剛天黑。
此時此刻。
他坐在書桌前發呆，桌上還是那副畫，兩個少年郎，在畫中的場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有人敲了敲窗戶。
雲丞相趕緊將畫收起來。
這才起了身，去開窗戶。
接著，便見著了雲霓裳的臉，雲丞相愣了一下：「霓裳？」
又偏頭，看見了邊上的慕容弈。
雲丞相頓時明白，他們是暗中前來，他趕緊打開大門，讓他們兩個人進來，並且在他們進門之後，趕緊將門關好。
他開口道：「錦王殿下，錦王妃，坐。」
慕容弈和雲霓裳，也並沒客氣，很快地便在屋子裡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雲丞相抬眼看向他們。
斟酌著問道：「不知錦王殿下今夜來找老夫，所為何事？」
莫非是為了行宮的事兒？
雲丞相表示，這個事兒自己可辦不成，自己能力不夠，錦王殿下都辦不成的事兒，還是不要為難自己這種老傢伙了。
慕容弈也不轉彎抹角。
看著雲丞相，溫聲道：「本王是為了凌夫人的事情前來。」
雲丞相仿佛被踩中了尾巴的貓，登時便跳了起來：「錦王殿下您在說什麼胡話，什麼凌夫人，本官根本就不認識凌夫人！」
慕容弈微微笑道：「相爺既然不認識，這麼激動是為何？」
「這……」雲丞相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來，他重新坐了回去，開口分解道，「這不是看見霓裳在此嗎？本相作為父親，多少也是在乎自己在兒女面前的形象的，王爺您忽然提起一位婦人，這豈不是……」
慕容弈打斷道：「相爺，不僅本王查到了，陛下也快查到了。這件事情，瞞不住了。當年您既然保住了霓裳一命，相信您不願意因為您今日的隱瞞，讓您當初的保護，都前功盡棄。」
雲丞相白了臉：「您是說，陛下也查到了……」
慕容弈頷首，溫聲道：「陛下也查出了端倪，只剩下取證。若非查到陛下快探查到您的身上，擔心此事與霓裳有關，本王也不會插手。」
雲霓裳聽到這裡，才知道這個事兒跟自己有關，但是她卻有點雲裡霧裡：「你們到底是在說啥？」
雲丞相有點六神無主，也有些猶豫。
而慕容弈繼續道：「相爺，您知道的，如果陛下查出，霓裳就是凌子卿的女兒，她必死無疑。還請相爺告知本王真相，她到底是不是，本王也好早做籌謀。若是，當年真相到底為何？若不是，相爺為何讓人掩蓋徐氏夫人出現的真實時間？徐氏出現的時間，為何又如此湊巧，正好就是凌夫人消失的時間？」
雲丞相看著慕容弈的容色。
想了想此事的確是與慕容弈沒什麼關係，就算是告訴慕容弈，對方也不可能去陛下面前出賣自己，因為對慕容弈沒有好處。
對方真的就只是擔心雲霓裳。
雲丞相默了一會兒，苦笑了一聲：「既然陛下都快查到老臣身上了，說出來也無妨，到底還是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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