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天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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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子：「阿嘎——」
真的，我最近非常聽話，我未來也會非常聽話！求饒一條驢命！
醫聖摸了摸它的頭。
小聲嘀咕道：「你今天怎麼這麼聽話，你是不是決定改過自新了？」
驢子一陣瘋狂的點頭：「阿嘎……」
是啊！是啊！我已經成長了，知道了我以前很多行為都是錯誤的，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會感謝你，並且謝謝你全家的！
醫聖的眸中，掠過一絲欣慰。
摸著驢子道：「養了這多年，終於長大了，也是不容易。還是一隻聽話的驢，比較能跟我一起走天下啊！」
驢子：「啊嘎嘎嘎……」
你放心，我可以！我特別聽話！
醫聖大人帶著驢子，出府去溜了一圈，發現一切都很完美，今天的驢子，簡直就乖巧得像是他從前羨慕的別人家的驢，他欣慰地笑了，春風得意得騎著驢回錦王府去了。
把驢子交給下人。
醫聖大人發現，驢子今天離開的時候，也不敢像昨天那樣，隨便把屁股對著自己，並且大爺一樣的搖尾巴了，醫聖大人簡直神清氣爽。
他哼著小曲兒，走進錦王府，便見著雲霓裳正坐在大堂里，等著自己回來。
雲霓裳道：「師父，你的驢子今天應該沒有讓你失望吧？」
醫聖道：「沒有，沒有！慕容弈呢，我去看看他的情況，你就不用跟來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畢竟慕容弈的身體是個什麼情況，醫聖大人還搞不清楚呢，萬一是不治之症，雲霓裳跟著來了，自己就連圓場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不能帶雲霓裳。
雲霓裳並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只要師父肯救慕容弈，自己是不是跟著一起去，也並無什麼影響，所以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葉管家，道：「管家，你帶醫聖過去吧！」
葉管家立即道：「醫聖大人請，我們家王爺，這會兒在書房。」
葉管家的內心，其實並沒有雲霓裳這麼樂觀，畢竟神醫的弟子跟醫聖，其實是一脈相承，東方子玉都沒有辦法，醫聖其實也並不一定有辦法。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敢亂說話掃興。
……
帶著醫聖去了書房。
雲霓裳已經告知了慕容弈，今日醫聖會來找他，所以他也不覺得奇怪，直接便起身，微行一禮：「前輩。」
醫聖倒是愣了一下。
原本以為慕容弈身份尊貴，說不定還要自己行禮來著，醫聖在路上都想過了，萬一對方還要自己行禮，他馬上就走，可是沒想到，沒讓自己行禮就罷了，慕容弈竟然還對自己這麼客氣？
似乎看出了醫聖的疑惑。
慕容弈不卑不亢，微笑道：「前輩是王妃的師父，晚輩自要尊重前輩。」
醫聖道：「哪怕我根本治不好你？」
慕容弈從容笑道：「自然。」
醫聖是第一回，見這個名滿天下的慕容弈，卻也只見了這一面，醫聖就對對方的印象很好。
醫聖道：「脈象給我看看吧！」
慕容弈直接便伸出手，讓醫聖診脈。
醫聖大人診斷之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就連鬍子都抖動了起來：「這……這是幽夜之毒？」
不是吧？
自己要不要這麼倒霉，就撞到這幽夜上頭了？
這個毒，這個毒……
醫聖忍不住就咽了一下口水，幸好沒把雲霓裳一起帶來，不然自己這個師父的臉，就沒地方放了。
慕容弈收回了手腕，面上還是溫潤的笑意，溫聲道：「醫聖也沒有辦法對嗎？幽夜的解藥，是幽冥草，但是這種草已經絕跡了。」
醫聖愕然道：「你怎麼知道？莫非……之前替你治病的人，是東方子玉？」
慕容弈微笑道：「不錯。」
醫聖看著慕容弈，似乎早就有準備是這種結果的模樣，心裡一時間有些不忿。
他先是在自己的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瓷瓶，遞給慕容弈，一臉肉痛地道：「你吃了！」
慕容弈看著醫聖痛苦的表情，倒是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醫聖道：「這是我這三十年來，收集了無數的珍貴藥材，制出的一顆丹藥，雖然不能解你的毒，但……你應該知道，你的身體撐不過五年，它能保證，在你毒發身亡之前三個月，你的身體與常人無異。」
慕容弈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醫聖是說，服下它，這數年之內，本王的身體不會再有不適？」
他每次毒發的時候，就會吐血，身體也會十分虛弱，若是敵人這個時候來殺他，幾乎就沒有反擊之力，可醫聖的意思是，雖然不能解毒，卻能讓自己這數年，不會再毒發，也不會再有出現這等弱點的時候？
醫聖點點頭：「是的，吃了這個，子玉給你壓製毒性的藥，就可以不用吃了，這藥比他的好上萬倍，是真的讓你不會感覺不適。而且這藥沒有任何不好的作用。並且會給你預警，你即將毒發身亡的三個月之前，你就會開始意識到，你的身體不對勁了。」
這就是說，這是一顆可以徹底壓住毒性數年，沒有任何壞處，並且還能在他命隕之前三個月，就表現出徵兆，讓他知道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能夠開始準備交接後事的藥。
而這對眼下的慕容弈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藥了。
慕容弈看得出醫聖壓抑的肉痛和心痛，笑道：「這太貴重了，醫聖找了三十年的藥材，將它給本王……」
醫聖道：「你吃下吧，這是我答應我徒弟的，不能把你治好，我心裡也不好受，你把這個吃了，好歹保住自己的身體，幾年之內不會出事，我看得出來我的徒弟沒武功，你身體恢復如常，正好可以保護她。」
醫聖都這麼說了，慕容弈也不是矯情之人，自也不再推辭，直接吃下了。
醫聖又道：「我看我徒弟挺喜歡你的，等幾年之後你真的死了，我覺得她會很傷心啊。」
醫聖難得地有了幾分做師父的良心。
慕容弈聞言，卻是陷入了沉默。
醫聖倒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了，猛地睜大眼，看著慕容弈道：「對了，天機子這老傢伙，這次是跟我一起來京城的，他不沾俗世，所以我來找徒弟，他沒跟來。你等著，我現在去給你把他找來，讓他給你們算算，你們的姻緣線到底是多長，你身上的毒，未來會不會有轉機！」
慕容弈道：「天機子？這位前輩，似乎從不輕易算卦。」
醫聖道：「我讓他算，他不算也得算！等著，我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先別讓我徒弟知道這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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