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取她的第二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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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走咱就走，王氏當機立斷，直接轉身離開。
自己的心情已經很差了，她來只是為了安慰雲錦繡，如果雲錦繡只想指責她的話，她還是回院子裡睡覺吧。
雲錦繡：「……」
她顯然也沒想到，王氏會直接轉身離開。
她趕緊道：「母親，你別走啊！我們來商量一下，接下來對付雲霓裳的辦法！」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王氏走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思考了。
王氏腳步一頓，回頭瞥向她：「你不是覺得母親沒有用，只會讓你失望，是會誇海口嗎？那還與母親商量什麼？」
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雲錦繡臉色一青，有些尷尬地道：「那是女兒失言，母親不要與女兒計較。」
其實母親本來就是只會讓自己失望，只會誇海口啊，但是……但是有個人幫忙，總比沒人好對吧？
王氏聽了雲錦繡這話，心裡的火氣才算是消了幾分。
轉身往屋子裡走。
也就是這會兒，沈婆子沉著一張臉，滿臉寫著懷疑進來了，她開口道：「夫人，奴婢剛才在後院，看見一名侍婢，臉上戴著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進了朝南閣。奴婢原本打算跟進去，但那是二小姐現在住的院子，所以奴婢沒敢去！」
雲錦繡一聽這話，就怒道：「為何又提起朝南閣，是雲霓裳住的院子，你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嗎？你難不成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她已經為了朝南閣的事情夠憤怒了，沈婆子這個老不死的，稟報個消息，竟然還強調這件事！
沈婆子：「……」不！
我只是陳述事實，我哪裡知道，你現在都不能聽這件事了？
她趕緊道：「大小姐，您誤會了，奴婢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剛剛才挨打的小蓮，一點都沒意外沈婆子一起被懟，反正大小姐現在為這件事情很生氣，不管是勸還是提，誰談到此事誰倒霉就是了。
王氏也立即道：「好了，錦繡，沈婆子就是在稟報事情，你不要這麼尖銳。母親知道朝南閣的事情，讓你很生氣，但是你還是要保持理智。」
雲錦繡聽了，雖然還是氣呼呼的，但好歹沒有繼續質問了。
只看向王氏道：「戴著面具的侍婢，此事母親您怎麼看？雲霓裳是不是準備，暗中做什麼？」
王氏道：「還能怎麼看？雲霓裳這個賤人，此刻很得你父親歡心，我們看見一個戴了面具的侍婢，進入她的院子，跑去與你父親說此事，你父親定然又認為，是我們小題大做，說不定只是小青她們私下嬉鬧。何況今日你父親就很懷疑，是沈婆子收買了人，對雲霓裳不利，戴面具之人又是沈婆子看見的，你父親反而會懷疑，我們又想對雲霓裳做什麼。」
雲錦繡氣呼呼的，怒道：「父親最近，就是被這個小賤人，哄得團團轉，已經全然不信任母親和我了！」
王氏道：「你也不用著急，這個戴面具的人被我們發現了，日後說不定就是一個把柄，我們先按住此事不提，總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
雲錦繡皺眉，也只好點頭：「母親說的是！那我們接下來如何做？雲霓裳這個賤人，讓我們今日被父親這樣斥責，女兒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王氏道：「母親有一計，一定能讓雲霓裳，死無葬身之地！」
雲錦繡懷疑地看著她：「……」
因為母親最近說了很多次類似的話，要麼是讓雲霓裳倒霉，要麼是讓雲霓裳死，但是每次都失敗了，而且她們兩個還時常因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像今天……
王氏：「！！！你這是什麼眼神？」
雲錦繡道：「沒……沒什麼！就是有些好奇，母親的計劃罷了。」
王氏深呼吸了一口氣。
在邊上坐下，娓娓道來：「既然想殺雲霓裳無法得手，那我們不如就取她的第二條命！」
雲錦繡一怔：「何謂第二條命？」
王氏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陰毒來：「對於女人來說，比性命更重要的，是什麼？」
雲錦繡蹙眉：「名節！您的意思是……」
王氏微微抬起下巴，道：「流言是最能殺人的利器，只要我們掌控得好，雲霓裳名節敗壞，被京城眾人病垢，錦王府定然會退婚，我就不信到那個時候，雲霓裳還有臉活在世上！」
雲錦繡聽了，卻是有點不安，神色侷促。
王氏看著她的臉色，問道：「怎麼？你覺得母親這個主意不好？」
雲錦繡實話實話道：「母親，女兒覺得您這個主意很好，但是……之前您說的很多主意，也都非常好啊！」
王氏沉默了。
是啊，之前的主意都非常好，每一個對付雲霓裳的主意，都是經得起推敲，一看便是能成事兒的。
但是呢？
每次都失敗了！
看著王氏也開始面露糾結，雲錦繡道：「所以女兒認為，此計還是要小心安排，從長計議，以免又失敗。」
王氏也點點頭，贊同地道：「你說的是！母親回去之後，就好好計劃此事，定然要保證天衣無縫，不能再給雲霓裳，任何翻盤的機會！」
雲錦繡：「嗯！」
母女兩個雖然是商量好了，但是兩個人的神情，都非常凝重，實在是最近對付雲霓裳，失敗太多次了，所以即便又想好了主意，也都還是很不安，總覺得說不定又會失敗。
雲錦繡：「母親，我覺得我們最近，似乎有些慘，就像是老天爺忽然開始，不怎麼庇佑我們了。」
王氏也很惆悵：「不瞞你說，我也這麼覺得。」
沈婆子和小蓮：「……」
其實咱也不知道，最近的局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咱也不敢問。
……
東宮。
已然入夜，小宣子稟報導：「太子殿下，如您所料，顯王殿下遇刺的案子，大理寺的人，在那名自盡的刺客身上，找到了咱們東宮的腰牌。」
明顯的，就是想嫁禍給皇甫胤。
皇甫胤還沒出聲。
就在這時候，門外有宮人稟報：「殿下，錦王府的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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