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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姐打開門鎖,一行人出來,廖緗道:“大小姐,可能準備台轎子?”

  安小姐瞧了一眼簡意:“他沒事,能走。”

  廖緗微笑:“是給陶公子,陶公子救您的時候被荀公子傷到了。”

  安小姐輕呀一聲:“我去喊轎子來,就是得等會兒,這裡比較偏遠。”

  廖緗用魏語溫柔對陶摯道:“你稍等會兒,安小姐去喊轎子來。讓他們先走,我陪你等轎子。”

  荀皎立即道:“等什麼等啊,我背陶公子回去,最好趕緊找個好大夫來。”

  宗韶扶住陶摯,急問:“傷到你了?傷哪裡了?怎麼樣?”

  陶摯溫和笑:“沒事。”

  荀皎背起陶摯,大步前行,宗韶忙一旁扶著跟跑回住處。

  待查看了陶摯後腰的傷,荀皎內疚道:“我沒想到你擋她,多虧我收了力,否則——”

  宗韶瞪他:“快去請醫!”

  宗韶這裡輕撫陶摯,心疼道:“傷成這樣,為什麼不說,不好好養著,還走這麼多路——”

  “我想看簡意麼。”

  “是啊,他還活著,真是上天恩德——”

  安小姐帶著大夫來了,荀皎特別歉疚,跑前跑後照顧,廖緗與簡意也到了。“陶公子仁義。”廖緗道。

  簡意也坐到床頭來看視慰問陶摯:“你是為了救她,這,這——”他也沒說出個這啥來。

  大夫給陶摯上了藥,宗韶瞧著這一圈的人,對簡意等人道:“你們都出去吧,讓他好好休息。”

  荀皎向外走,簡意問:“我去哪兒?”可憐巴巴眼望宗韶,廖緗清冷笑:“簡公子是想留在這裡與王爺一道照顧陶公子?”

  簡意翻他一個白眼,對宗韶道:“我穿了士兵衣侍從在你身邊行不行?正好多一套士兵衣,我給你站崗。”

  “忽然多出一個士兵,南梁人問起來怎麼說?”廖緗道。

  “那就讓一個士兵走,仍然是三個人。”

  廖緗冷笑:“簡公子是覺得你和那三人誰長得像,還是南梁人全體眼盲?”

  宗韶開口:“廖外郎有什麼主意?”

  “由安小姐安置他住處。”

  “我不!我侍從王爺!王爺——”簡意軟音求懇,

  廖緗不屑再看再聽,冷笑離去。

  簡意道:“這廖緗有病吧,做什麼針對我,跟我挖過他家祖墳似的。”

  宗韶道:“你去荀皎那裡睡,天明也別出屋,待我們離開潤州時設法藏你在車上,與我們一起走就可以了。”

  簡意這才笑了,回看安小姐道:“你這會兒可好些了?快回去休息,注意飲食,別吃生冷。有王爺在,我哪裡也不會逃,你放心好了。”

  安小姐微一笑,轉頭拿桌上那些畫絹,宗韶忽道:“別動!”

  安小姐嚇了一跳,宗韶已過來將畫絹按住,道:“你們去吧。荀皎!”

  荀皎在偏房都脫了鞋了,聞聲只穿著襪子就跑進來:“王爺,怎麼了?”慌忙看向陶摯,以為陶摯出了事。

  宗韶道:“帶簡意到你屋子休息,然後馬上回來,我有事囑咐你。”

  荀皎點頭,簡意眼睛轉一轉,不明所以地跟隨荀皎去了。

  宗韶待簡意走遠了,低聲對安小姐道:“你若想簡意留在你身邊,就此生別對簡意提及這些畫的存在。”

  陶摯將宗韶的話翻譯給安小姐聽。

  安小姐別有深意地看宗韶一眼,轉頭離去。

  荀皎穿上鞋子回來了,宗韶將所有畫用包裹包了,讓荀皎立即拿去伙房全部燒掉,不許對簡意提及這些畫的存在,同樣轉告廖緗。荀皎瞪大眼吃驚聽著,說聲遵命,抱了畫去了。

  這裡宗韶命衛兵燒了熱水來,浸濕了毛巾給陶摯擦臉擦手洗腳,陶摯閉目安然等著,覺得心中溫柔,時光美好,漸漸欲睡,手卻被宗韶握住,宗韶道:“我九歲有了府邸後,每天晚間畫一幅畫,記錄當天一件事,每年的畫集一箱,我以為那就是我全部的人生印記了。我的生活本也孤寂簡單,那時我身邊只有簡意,所以每幅畫上都有他,直到我遇到你。每天和你伴著,快樂充實,就忘了畫畫記錄生活這回事了。我自認識你,再沒畫過一次簡意。此次到南梁來,我想起他臨行前的話,特別內疚,就從每個箱子裡取一幅畫,帶了來,想到他陣亡的地方焚祭,告慰他在天之靈。簡意從不知道有這些畫的存在,這些畫也不需要被他知道。我也從沒對他說過一句超越兄弟朋友情分的話,你別多心。”

  陶摯握一下宗韶的手表示理解,問:“他怎麼活下來的?”

  ☆、我交的朋友都是單純的

  宗韶說:“梁軍在被俘人員中挑選長得清秀的送給他們江寧王,選了一百人,簡意在其中。那位安小姐去俘虜營瞧新鮮,簡意就引她注意,哄著安小姐給他換女裝,帶他逃出俘虜營。簡意想逃回江北,但每次都被安小姐捉回去,最後一次在潤州被抓住,安小姐再不信他,把他關在酒窖里。我對安小姐保證,只要我在梁國,簡意就一定在我身邊侍從,不會再逃回江北,安小姐才同意放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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